青城派几近为人所灭、并求于少林,此事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武林。外人只道是神秘高手,也就有些人和五霸岗山下客店的神秘高手联系在一起,也没人见过,只见风言风语流传而已。
作为当事人的青城派,这三四个月过去,生死符早已发作过一轮,众人原先的那点侥幸心思已经渣也不剩。这生死符诚如林平之所说,痒不至死,但架不住这反复发作,已有不少定力低的弟子偷偷地抹了脖子。余沧海自身难保,只能派几个那时站在人群外围、侥幸逃过暗器的弟子去求少林武当。
只可惜,青城派弟子上武当山的时候,在山脚便被告知冲虚道长闭关,谁也不见。这就是连大殿都没到、就被送客了。至于知晓更多nei情的少林,按兵不动,只给岳不群去书一封,以证真伪。
武当属道家,一向讲究清静无为,叫他们趟这趟浑水可不容易。少林便即是管,也只是一封手书而已。余沧海不知道东方不败在此事中至少吓退了少林寺一半ca手的心,只气得肝疼头也疼。若不是他门下得意弟子连同他自己都中了这奇门暗器,要对质的话,连走路上少林的力气都没有,他们青城派又如何能被武林中人看轻到这地步?
再来说少林方证方丈的那封信。里头自然没提林平之复又上了五霸岗,只旁敲侧击地说了青城派一事,再问林平之所学是否正道。岳不群表面君子,nei里多疑,这一路上不知道给林平之把过多少次脉。从初始的伤重到现在的伤愈,他都一一看在眼里,也没发现甚么问题,自然也不觉得林平之有那大杀四方的能力。只是方证大师毕竟德高望重,他也就趁机把林平之叫过来,名正言顺地再盘问一遍。“平儿,这青城派一事,你可知晓?”
林平之做了这件事四个月,甚么地方都想好了。余沧海果然如他所料,不敢在当面对质前将他的名字说出去。故而江湖中盛传此事,却全是猜疑,无一定论。故而他只做茫然模样接道:“一路上是听了不少。师父,那高手便是我们之前在客店里遇到的那位么?”
岳不群瞧他的反应,心里已信了自己的判断七八分。不过面上他仍沉下脸道:“那为何方证大师来信所言,是你将青城派上下弄到如此地步的?”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声音沉下去,听起来就是压抑着怒气。
岳夫人坐在一边,正想说丈夫语气太严厉,就见得林平之扑通一声跪下了。“师父明鉴!在这流言之前,弟子听也没听说这件事!如若弟子有那么高的武功,又如何能为丁勉所制,身受重伤?又如何能在白马庙里,架不住那黑_yi人一招半式?”
他神色惊怒,像极了被冤枉的模样,岳夫人不忍,便就劝道:“这也只是余沧海的一面之词。便就是方证大师,也只是问是或不是。这一路上,平儿和我们一起,我们看见的还不若余沧海一封信么?而且那余沧海**”她没有说下去,但神色已显出鄙夷。虽同是正道中人,余沧海做的事情可和邪魔外道差不多了,至少她是不信余沧海有人品可言的。相比之下,他们华山派的小徒弟温良恭让,那真不知道好出多少去。
岳不群没瞧她,也没瞧跪在地上的林平之,只两眼望着堂外院子,似是沉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问道:“如此说来,平儿你对此事一点儿也不知情,是么?”
林平之想他必在怀疑神秘高手一事,即刻磕头下去:“弟子也是最近听说的,此前真是一概不知。那余沧海可是打错算盘了,我手里可没甚么《辟邪剑谱》,他再栽赃也是无用,弟子不怕他造谣。”他这么说,是确定余沧海没有那能力过来与他对质,所以只需要一口否定就好。
这番话听起来掷地有声,岳夫人目露欣赏之色。“说得好,平儿。这才是我们华山派弟子该有的气度,又何惧那些流言?就算余沧海寻上门来,自有师父师娘为你做主。”她一面说一面目视岳不群,期望他也点个头。
岳不群正从前头白马庙的一十五个黑_yi人想到后头客店里未见到面的神秘高手,又思及左冷禅想要吞并五岳的野心,还有现下下落不明的《辟邪剑谱》,哪里还能注意到宁中则的眼色?刚刚那几句话,他也就听到了林平之说《辟邪剑谱》不在他手里。
华山派到了福州十余日,华山派众人住在镖局,而林平之日日待在向阳巷老宅,却是甚么也没发现。不过这事情都很正常,若是那么容易找到,林家镖局也不会如此容易就被青城派端了。他就是想要这剑谱,也得依仗林平之。难道林平之寻不到,他能寻得到么?他已等了这许多年,绝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无论怎么说,这剑谱都是你林家的,余观主若是照先前一样,我们华山派说不得也要翻脸无情了。”岳不群缓缓道。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