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放下手中的牌。她擅长德州扑克,但她讨厌赌。不管是赌什么,赌钱还是赌命。香港的空气清新但也浑浊,因为这里的不确定因素永远比你想象中多得多。
“你心神不宁。”
“他们的目的已经乱了。我_geng本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阿宁将牌收起来,“我现在开始怀疑我们利用裘德考就是个错误,他把我们领到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按照他的想法做。”
“四爷,这**”
“没有别的选择,”陈皮阿四抿了口茶,相对于德州扑克,他还是更喜欢象棋,挥手让人换了棋盘上来,“你知道张启山在等什么吗?”
“不知道。”
“在等他儿子揭开谜底,这个谜是他自己写的,”陈皮阿四冷笑,“但他等不到那一天了。你现在都掌握了什么?”
阿宁捏捏眉心,尽量组织语言:“张起灵和吴邪走得很近,吴邪就是吴五爷的孙子,吴三省的亲侄子。还有齐宇,他们在共同完成这个对付裘德考的任务,解语花目的不明,我看不出他究竟站在哪一边,但似乎和齐宇有私人恩怨;霍秀秀也掺了进来,应该是霍仙姑的授意。裘德考没有新的动静,他似乎已经相信了吴邪的说辞,准备正式签订He同。码头在走货,这几天也就到了。”
“还有么?”
“听说解连环出现在越南,我还没见到他,他就消失了。”
“是死是活?”
“还不清楚。”
“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其余的事,先不要多管。”
“我明白。”
阿宁离开了陈皮阿四的住所。陈皮阿四向来不喜张扬,即使在香港拥有让人难以想象的广泛势力,甚至掌控洪门,陈皮阿四仍旧住在一栋极其普通的二层小别墅里。这里的空气很压抑,阿宁很不喜欢这里,但她不得不来。
因为她姓霍,却游离在九门正统之外。
陈皮阿四却自己摆起了棋局。他这辈子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张启山和二月红没下完的那一次。一局棋即将结束,眼见二月红就要将军,子弹却穿透了二月红的心脏。一枪命中,干净利索得让人恐惧。
他只赶上了二月红的葬礼,二月红的会客厅里,棋局一步未动。
齐铁zhui站在二月红的灵柩面前苦笑:“我算尽天机,却连自己的命都算不成。这是真的,气数已尽了。”
陈皮阿四将花放在灵柩旁边:“你怎么知道气数已尽。”
“你还不走?”
“时间未到。不是你说的么,还有半年。”
齐铁zhui不语,他知道陈皮阿四是什么xi_ng子,他们都在等,等太阳最终落下的那一天,九门提督就不再是当年的九门提督,他们将永远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了无痕迹。这是天命,无法抗拒的天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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