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二年十月,皇帝命端亲王克善为前锋,率领西山锐健营赴回疆参与平定大小和卓叛乱之战。这不是克善第一次出征,却是他第一次为一营主将。老乾忒不放心,不但安排了数位高手暗中保护,还派遣了两位经验丰富的老将为之护航。
临行之前,乾隆拉着克善的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有没有战功什么的不打紧,平平安安回来才是正理。还咬着牙威胁道:“这次回来,若是让朕在你身上找到一道伤痕,日后就别想再上战场了。”克善笑眯眯地听着,不反驳却也不答应。
是夜,乾隆正在寝殿里辗转反侧时,床帐霍地被撩起来,让他一惊。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虽然看不清背对月光的脸,却那味道却告诉他,这是他的克儿。一把将少年拉sChuang榻,翻身压上去,能看见少年微微翘起的唇角。乾隆被诱惑了,干净利落地吻上去。
身上本就是就寝的_yi衫,轻软细薄,_geng本就经不起折腾,便化成碎片散落在床角、地上。火热的气息,紧紧贴在对方身上,灼痛了肌肤,也灼痛了心。手掌急躁地渴求着与肌肤亲密接触,需索这对方的body。身下的硬物互相抵触着,厮磨在一起。
“皇上,我明日要出征呢。”克善压在乾隆身上,火热的*j□j着他的耳廓,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伴随着少年低哑起来的声音,酿起一连串恶作剧得逞般的轻笑。主将出征,老乾总不能让他坐着马车出门吧。所以,皇上,乖乖等着爷的疼爱吧,呵呵**
乾隆的手指已经抚上少年gu间,闻言就僵在那里,好半晌没有反应。少年笑开的眉眼,狐狸般得逞的笑容,让乾隆无奈地在心中叹息。对少年的宠溺早已成为习惯,不知何时起便已经shen入骨髓。罢了,让他这一回。只是**“对朕温柔些,明日还要为你践行呢。”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一日会雌伏于人身下,即便这个人是克儿。可当事到临头的时候,乾隆才发现,他其实没那么不情愿。是因为这个人是克儿么?乾隆以前不知道,但当少年神色隐忍、浑身是汗、皱着眉头缓缓jin_ru自己的时候,他便知道了。只是因为他!
严格来说,少年的body还没长成,看上去有些单薄。可当他neng掉_yi_fu,你便知道,那不是单薄,而是劲瘦。乾隆曾经总想把他喂胖些,他却怎么吃也胖不起来,老乾为此相当遗憾。此时,少年*的皮肤被yu望染上了胭脂般的红,越发显得容颜俊美。
看乾隆脸色变白,克善修长火热的手指圈住他的下身tiao_dou,唇吻住他颤抖的zhui唇。虽然经过充分的开拓,但皇帝陛下从
没受过这个罪,想来不会好受。在对方敏_gan处温柔的爱抚,隐忍着自己蠢蠢y_u动的y_u望,他不想将一场j□j变成单方面的纾解。
说实话,有一刻,他以为乾隆会拒绝他,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也告诉自己可以不在意来日方长。可当看到他点头的时候,克善才知道,他有多在乎。不是谁上谁下的问题,而是为了确定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原来,他也是那么没有安全_gan的人A。
等最初撕裂的疼痛过去,乾隆抬tui磨蹭着克善的大tui,口中j□j似的,“嗯**克儿,可以了**”这一句,就像是马达的启动信号,开启了一场缠绵的欢爱。
当情ch_ao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克善狠狠咬上乾隆的肩直到见血才放开,留下一个血淋淋的齿痕。他轻轻抚mo那个印子,低声笑了,“这是我给你刻得记号,你以后就是我的了。”说着便凑过去,*尖在齿痕上打转。乾隆笑着摇头,有样学样地咬回去。记号,克儿也得刻上。
翌日寅时刚过,克善便起了。乾隆仍睡得沉,似乎有些难受,拧着眉头。昨晚克善已经帮他清理过了,此刻momo额头,没有发热的迹象,才放下心来。悄无声息地穿D整齐之后,克善侧坐在乾隆身侧,轻吻他的眉心,“不准红杏出墙,老老实实等我回来。”
乾隆爬起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老高了。看这情形,他便知道克善早不知道走到哪儿了都。遗憾地叹息一声,揉了揉仍在泛酸的后yao。身后那处地方,已经不疼了,只微微还有些异样_gan。乾隆有些脸红地回忆起昨晚的事,慢慢地皱起眉头。
怎么想,他都觉得克儿不像是第一次,看他事前事后的准备善后工作老道得很,经验丰富的样子。可克儿整日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能从哪儿找寻这个的经验呢,难道真是天赋异禀?乾隆抑郁了,急招吴书来公公去找寻各种龙阳春宫图册,抓紧时间进行学习。
克善出征了,打从他走那天,乾隆心里就空落落的,干什么都没j神。好在,度过了开始几天的儿nv情长时期之后,老乾就恢复正常了。若不是每日等待军报、密报时的急切,就连久在他身边的吴书来,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吴总管自从那日替他的万岁爷更_yi,又亲自收拾了凌乱的龙床之后,就变得越发沉默了。以往不当值的时候,还会跟同僚们喝点小酒,现在却是滴酒不敢沾了,就怕喝醉了说胡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他总觉得,皇上看他的眼神,很微妙**
腊月底,就在克善即将到达天山南路的时候,有孕的令妃跟婉嫔比赛似的,在同一天先后发动了。一下子出来两个产妇,偏又赶上十三阿哥病重,皇后就有些顾不过来。太后看着这Xi妇实在为难,就让她守着十三便好,分别派了容嬷嬷跟桂嬷嬷到两宫去坐镇。
产_F_里,令妃和婉嫔都不停地问着一个问题,“皇上来了没有?有没有去延禧宫钟粹宫?”两个nv人同时怀孕,又同时生产,这正是证明谁的恩宠更盛的时候。可惜,直到两个小阿哥呱呱坠地,乾隆也没过来看她们一眼,倒是给了两个小阿哥不少赏赐。
令妃的月份虽然大些,可却让婉嫔抢在头里,生下了十四阿哥。老人家喜得便是多子多福,一下子添了两个小孙孙,太后开心得不得了,抱抱这个,亲亲那个。也是凑巧,十三阿哥的身子也渐渐好起来,皇后也高兴得不行。又赶上过年,宫里比往年更喜庆些。
不过,乾隆已经没有心思放在这上头了,他正时
刻关注着天山南路的战场。这场战争,不但关系到大清在西域的统治和疆域划定,更让他挂心的是克善的安危。战场上,刀枪无眼,形式瞬息万变,即便克善又多重保护,也难保不会有危险。他不放心A!
乾隆二十三年正月初,克善率领的锐健营已经jin_ru战场,并且开始跟霍集占的叛军交战。锐健营是拱卫京师的j锐,不但将士训练有素,装备更是j良。克善从二十年开始,就带着锐健营训练,不说如臂指使,也不会出现指挥不力的情况。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定边将军兆惠就秉持着这个原则,将克善率领的锐健营当做克敌的长矛。而克善和锐健营也没让他失望,兵锋所指,所向披靡。随着清军在天山南路的辗转征战,一封封战报和密报汇集到乾隆的案头,让他能随时了解前线战况。
克善的表现越好,乾隆的心理就越矛盾。心中爱人如此耀眼,乾隆欣we_i又自豪,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克儿是他的;可他又担心得很,克儿总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线,危险更是加倍。可他是理智的,只能要求护卫严密保护,却不会要求克善退到后方。
乾隆在朝中,除了关注天山的战事,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二十年的时候,克善便建议乾隆向欧洲派遣留学生或者交流使团。整整酝酿筹划了两年之后,清朝第一批留学生终于踏上了远洋的大船。富察·皓祥也在其中,但他除了学习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即便是知道,这是个虚拟的世界,克善仍然想为这片土地做些什么。也许,他什么都改变不了,可是只要去做了,也就没有遗憾了。他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只是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去尽自己应尽的责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此而已。
皓祥没想到,端亲王会这样使唤自己。他自来喜爱西学,对西方自然也充满了好奇。安顿好额娘,拜托了多隆照料,皓祥怀揣着端亲王给他的清单,踏上了欧洲大陆。清单上,有他要寻找的人,也有他要购买的物品。王爷说,若是碰上了就算坑蒙拐骗,都要送回大清。
整个乾隆二十三年,克善就在转战库车、叶尔羌、和阗中度过。少年脸上的稚neng全然neng去,j致俊美的容颜再也找不出一丝雌雄莫辩的样子,沾染了杀戮的英气充溢其间。锐利的眼神又如刀子般慑人,再不见对着老乾时的温润。翩翩少年,转眼间便成威武将军。
乾隆二十四年,呼尔满大捷的消息传来,克善、富德、阿里滚等将解兆惠之围,乾隆龙颜大悦。此役之后,大小和卓兄弟已成众叛亲离之势,两人陷入困境俱生退意,准备出逃。清军在兆惠将军指挥之下,乘胜追击,天山南路眼看平定在望。
就在乾隆盘算着克善何时能回京是,却猛不丁有噩耗传来。清军nei部出现ji_an细,克善率领的锐健营遇伏。在激战之后,克善率众突围,被叛军追赶之shen山之中,下落不明。后援的清军在追击的路上,搜寻到了疑似端亲王的尸骸,只是损毁严重,不易辨认。
当乾隆得到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多日了。昏暗的灯光下,他沉默地坐着,面前摊着兆惠传来的战报。他缓缓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这里,好痛,好痛,像是被人挖开个洞,将整颗心都取出来了一样。乾隆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痛呢?!
从看到这封战报起,乾隆就做了两件事。一是,立刻将尸骸送回京,又命令兆惠全力搜寻端亲王及锐健营踪迹,;二是,将手中的暗卫全部撒出去,务必找到端亲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后,他就将自己关在寝殿里,不吃不喝不说话,整整呆了三天,直到太后到来。
“皇帝,你这是做什么?”老太太看着一身狼狈、满脸胡茬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她怒气冲冲地呵斥道:“现在还不确定克善就是没了,那他就还没死呢。你就做出这副死了人的样子,做什
么?怎么?皇帝就那么盼着克善出事么?”
老太太气得不行,连宫里的忌讳也顾不得了,死A死的,张zhui就来。她让吴书来将镜子摆到乾隆面前,指着里面的影子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谁还能看得上?克善那孩子本就比你年轻得多,长得又好,你就不怕他回来嫌弃你?”
吴书来将胖胖的身子使劲*到镜子后面,一张白胖的脸拧成个包子样。发现皇上屈居人下的秘密,已经是不得了得了,怎么还让他听见皇太后这些话呢?太后娘娘您能口无遮拦的说,可奴才不敢听A。吴总管想想都觉得凄惨,再这么下去,他觉都不敢睡了。怕说梦话A!
乾隆死水一般的眸子起了些波澜,但很快就又平静下来。他扯了扯zhui角想笑,却看到镜子里的人鬼一样难看。手仍旧捂在心口上,乾隆木木地说:“皇额娘,儿子没事,只是觉得这里痛A。克儿就在我这里,可现在,他被挖掉了一样。儿子痛A**”
“皇帝,你**”太后看他这样也觉得难受,伸手将几十年没抱过的儿子揽到怀里。轻拍着乾隆微颤的肩膀,_gan觉到被泪水浸*的_yi襟,太后也忍不住跟着掉眼泪。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儿子真正哭过几回,先皇驾崩的时候算一回,再来就是这次了吧。
看到乾隆乖乖地梳洗用膳,然后sChuang休息,太后才出了养心殿。临走到宫门的时候,不禁又回头望了望。传说,爱新觉罗家出情种,这一个个的,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反正,老太太觉得自己太不幸了,丈夫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的。幸亏她心xi_ng开朗,不然还不得气死。
问她怎么知道的?皇帝对着克善的样子,跟先帝当年对着那个人时一模一样,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知道,但她从来不ca手去管。人人都说她是个有福气的,可谁又知道这福气是怎么来的。左右,她现在孙子孙nv一大堆,也不用怕皇帝子嗣不丰。管他的!
停朝三日之后,乾隆又出现在了朝堂上。明明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朝堂上的大臣们却又体会了一把凛冽寒冬的滋味。当年的先帝爷,面上冰山,其实是个话唠;可这位爷转型冰山之后,那就是从里往外地冰。现在被皇上看一眼,手脚能凉一天。
克善的消息,对于乾隆来说是个噩耗,可在有些人看来,却是个喜讯。就比如,康郡王家的云燕格格,就一面谴责自己太不善良了,一边又觉得未婚夫死得太是时候了。她原本还在琢磨着怎么才能解除婚事呢,这下子可省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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