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皓祯犯了什么过错,但是他知道自己立刻磕头请罪是没错的。看着情形就知道,皓祯这必然是不知怎的冲撞了皇上。他自己的儿子他知道,皓祯虽然什么都好,可就是xi_ng子略嫌清高,说话又直爽,很容易不知不觉间就得罪人。
看皓祯被堵着zhui的样子,想必是他说了什么让皇上听去了。岳礼一边暗恨皓祯惹事不长眼,一边又暗中_gan叹这个儿子太过耿直,让他又喜又忧A。他不敢耽搁,战战兢兢地跪下请安,然后满面羞愧地道:“奴才教子不严,让这孽障冒犯了皇上,奴才回去定家法重重处置。”
家法处置?乾隆好悬没被他气乐了,一抬手就将手里的茶盏跩过去,正砸在岳礼的x_io_ng前。他声音冷冽地问道:“岳礼,你也不问问你那个孽障犯了什么事,就想带回去家法处置?朕问你,什么时候,你硕王府的家法也能代替我大清的国法了不成?”
先是被砸得有点发懵,紧接着又被皇上问得魂不守舍,岳礼吓得以首叩地,口中连呼“皇上息怒,奴才不敢”。x_io_ng口的_yi襟被打*,上面还挂着几片茶叶,有一片甚至还T皮地沾到他的下巴上,岳礼也不敢去整理这副狼狈的样子。
到这时候,岳礼才真正惶恐起来。先前在他想来,皓祯是皇上未来的nv婿,就算再怎样,皇上也会看在兰公主面上网开一面。可现在看来,全部是那么回事,这兰公主似乎不如传闻中得宠A。这都要举行婚礼了,皇上却不给他这个亲家一点面子,这还不是明证么?!
“岳礼,朕问你,”乾隆摔了一杯子,稍
微消了点气,语气yin沉地开口,“你什么时候改了富察的姓氏,改姓国姓爱新觉罗了呢?有没有通知富察氏的宗族?有没有上报给宗人府?还是说他们都玩忽职守了,让你们一家子‘皇族亲贵’流落在外几十年?”
听见这问话,岳礼的头就懵了一懵,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他猛地抬起震惊的脸,连连叩首,颤声道:“皇,皇上,何出此言A?奴才怎敢如此大逆不道,有这等不臣之心?!这、这定是有人谗言,奴才恳请皇上明察A。”别让他知道是谁泼的脏水,否则就是不死不休!
“原来,你还知道这话是不能谁都能说的A。朕还以为,你那孽障不知道,是因为你平常就是那么教的呢。”乾隆冷笑一声,指指一边憋成猪肝脸的耗子,“也别说谁陷害诬赖你,岳礼,这话出自你那孽障之口,被朕亲耳听到。可别说,是朕要陷害你。”
岳礼跪伏在地上不敢起身,用尽全身力气才止住冲过去抽皓祯一顿zhui巴的冲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畜牲!他将头磕得咚咚响,老泪纵横地道:“皇上,皓祯如此,想是即将赢取和兰公主,一时xing_fen。不过,皓祯言语冒犯皇族,实是奴才教子不严,请皇上降罪。”
还敢提兰馨?乾隆稍息的怒气再度爆发,随手就想寻mo个东西砸过去。还没等他找到趁手的家伙,手里就多了个小碗,老乾想也不想地就砸。砸过之后才反应过来,一扭头就看见克善正冲他笑。乾隆一下子就觉得,不用吃那什么冰淇淋,他都觉得透心凉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乾隆决定先把硕王喷完了再说,“岳礼,你们家是不是觉得朕的nv儿愁嫁A?朕允许你那孽障尚主,那是朕给你们家的恩赐,是你们家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你们愿意,要给朕高高兴兴_gan激涕零的;你们不愿意,更要给朕如此。”
“哼,你那孽障倒好,当街就喊上了,什么不想娶、不喜欢的。朕家的nv儿,是他这种东西也配挑剔的么?”乾隆不屑地目光从皓祯身上扫过,语气中的鄙夷让耗子满面通红浑身发抖,“行!不想娶、不喜欢是不是?皇帝的nv儿不愁嫁,朕会成全他的。”
岳礼真想一翻白眼昏过去,皓祯那个畜牲到底都跟皇上说了些什么A?不想娶公主,你还以为这是你挑人家呢?岳礼是真想不明白A,这儿子平时看上去聪明伶俐的,怎么到了皇上跟前就尽说昏话呢?他现在甚至都没力气生气了,先把皇上的怒气对付过去才是正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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