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小巷,只有男人一个人伫立在那里。
他的轮廓并不清晰,这个男人背对着身后的光亮,可以依稀看清的只有他挺拔的身姿和一些普普通通的衣服被穿在身上。
那么平凡又那么不平凡。
男人抬起自己的手臂,他低下头去像是在盯着自己的手指,五根手指在黑暗中不断地做着张握的动作,但是太过于昏暗的环境让他连这些指头都没有办法明了。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没有惨白的光芒照sh_e到地面上,从高空洒下来,就像是那些在监狱里孤独无助的人抬头望着带着铁栏的窗口,那么残忍。
也许远处会游几盏路灯,孤孤零零地站在街道旁,周围的一切都带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那么不真实。
男人怔了怔就抬起腿来朝着旁边走了几步,直到他张开着的手掌触碰到混凝土的冰凉,就那样若有若无的抚mo着,也许还带着几分颤抖。
“i'm glad you c。”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在男人身后,他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心脏都猛地揪了起来,男人迅速转过身去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坚实的肩膀贴靠在背后的墙面上。
“你是谁——”男人拖着低沉的声音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他此时此刻正带着满脸的警惕,远处的灯光细密又昏暗,它照sh_e在这个男人脸上,面容依稀可见,“不,等等我在哪儿?”
“我的名字是bill,而你现在应该想办法面对,解决的不是我,”眼前的男人站在背光处,只有光亮用剪影来描摹他的形状,细微的晚风拨弄着他的头发,“你要了解的不光是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或者你是谁,你要做什么这些事情。这对你很重要,而实际上这不光是你一个,有千千万万的人都
在企盼着,你需要了解的还很多,但不是现在。”
男人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的抖了一下,也许真的是在恐惧,他并不能否定自己无法搜寻自己的记忆,仿佛就在一个时间点到另一个时间点之间的记忆完全被挖空了似的,全然空白:“什么意思”
“祝你好运。”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面前的这个人就缓缓地消失了,男人迎光的脸上布满了惊诧和几分不可置信的恐惧,就在他屏住呼吸的几秒钟,他听见了一些嘈杂的脚步声愈来愈清晰。
——很明显那群人是冲着这里而来。
男人真的不可抑制的开始混乱起来,他努力的回想着那些事情和自己现在身处小巷之前的事情,但是却毫无收获,他紧紧锁定着巷口,眼珠被瞪得很大,几乎僵硬着双腿没有办法迈开一步,心脏的加速和逐渐失去的面色都能轻易表现这荒唐的实际。
很快地,声源就接近了过来,他们的手中拿着小型手枪或者是铁棍,但是其中一个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刃却闪的人眼睛生疼。
他是谁,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为什么要追逐——
“怎么不跑了,我以为你还会跑进你那yin暗ch_ao湿见不得人的洞穴里面去?”为首的男人操着一口绝对讽刺的话踏着步伐缓缓接近了过来,手中的武器被他把玩了几圈之后又稳稳地躺在手心里。
男人被惊住了,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但是这个被封闭的后路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他甚至开始觉得额角和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就连手心都不例外:“你在说什么,你们是谁为什么?”
“呵,”对面的人开始轻哼,浓重的声音像是铅块一下下砸在心上一般,“如果你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那又跑什么,还是说你对这情有独钟,被刀刃肌肤相亲你会有新体验的,你知道我们从来都不喜欢使用枪支,斯塔克先生。”
高挺的鼻梁依然俊美,男人一秒便愣住,昏黄的光照在他茶色的瞳孔上,映出那枯黄凋零秋天般的颜色,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嗡的一下滞住。
他不叫斯塔克,他不知道自己叫做什么,但他唯一知道的是斯塔克不是他的名字。
“嘿伙计,你一定是搞错了什么,”男人的手指微微有些痉挛,他努力的想要握紧它们,以至于开始恍惚的觉得一切都是假象,“我们谈谈,你一定是找错人了,相信我。”
“也许我确实找错人了,但我的武器却找不错人,”对面走近的人侧着头抬起来,留下一个侧脸被灯光掩映,被描画出美好的曲线,但是残忍的言语却让他的表情也变得像个狂野的怪物,“它认得你的血你的热,它记得将自己整个进入你身体时候的那份疯狂。”
被叫做斯塔克的男人怔住了,如果他没有在做梦或者是自欺欺人地骗自己说他不记得那张脸——那么熟悉。
男人感觉自己的背后散发着冰窖的温度,让他整个人都已经快要虚脱,冷汗浸湿额前的几缕头发,本身就显得狼狈的人更加变得不知所措,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就像他此时此刻处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空缺的记忆和全部的疑点。
“i was starkstark this is impossible”是自言自语,轻细的声音像是在自嘲,在那之后他便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眼睛望向不远处的人,在紧张绷紧的脸上挂上了几分释然,男人努力平静着自己,
又尽力让声线不去颤抖,像是在学着什么似的,开口说着,“别开玩笑了,那么你就真的找错人了,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差劲儿到需要你拿着武器张牙舞爪地一脸要把我撕掉的样子。”
“噢你是在给我讲冷笑话?好吧我已经理解你的好意,那一点儿都不会痛。”
“”
斯塔克又卡壳了,他盯着这张熟悉的脸一时间没有办法反驳,他在大脑中努力追逐着消失的记忆,但是幸运的是他还没有将所有重要的事情全部忘记,至少对于面前的这个人,或许还有些办法能够让他找到对方的弱点进而去自救。
但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褐色短发的男人低垂了一下眼睑,然后那双茶色的眼珠就调好了焦距去重新盯着对面的人,他握紧了被掐的发白的指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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