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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一直对西弗勒斯的在黑魔法和魔药上的专业水平有信心。他以为,西弗勒斯要找出害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只不过是几天的事情。作为一名黑魔法专家,卢修斯shen知并不是所有的诅咒都有解咒的,也不是所有毒药都有解药的,但找出是什么在折磨他,总没有那么难吧?
但是,两周过去了,包括西弗勒斯在nei的各路专家来会诊了一圈,愣是没找出卢修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卢修斯接受的只有对症的止痛和消炎处理,他的关节仍然继续变形着。
看着暴躁地在自己的病_F_里踱步的西弗勒斯,卢修斯大着胆子用随便的口气问道:“怎么样,老伙计?”
“你知道我没有答案!”西弗勒斯低吼道。“我正在思考。”
卢修斯看着西弗勒斯再次变得油腻腻的头发和眼睛下边的黑圈,即松了一口气,又是心下一沉,还不知怎的有些心疼。从西弗勒斯现在的状态看来,卢修斯知道他印象中的那个科研狂还没有完全变成一名政客;但同样地,虽然他现在对那陷入科研状态的亲爱的老伙计说什么不太过分的东西,他的老伙计都不会真正往心里去,但那并不代表着当西弗勒斯重新回归到政客状态后,他仍然能够把那黑发的男人当成自己当年的老伙计。何况,西弗勒斯眼下这种困兽状态明显是不利于找到卢修斯到底是如何被害的答案的。
——我以前是怎么办的来着?
“西弗勒斯,别在这上边想得太久,适当换换心情吧。”卢修斯用尽量自然的语气说道。本来,接下来的一句应该是“你不想去马尔福庄园散散心,看看你的教子吗”。但是,拿已经快三十岁的儿子来卖萌明显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卢修斯也知道,西弗勒斯跟自己的孙子斯科普斯一共也没见过几面,拿小蝎子来卖萌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于是,他只好说道:“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休息。”
西弗勒斯也没跟卢修斯客气,他自顾自地拎过一把椅子坐到了卢修斯身边,第一百零一次问起了那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什么人呢?”
在卢修斯看来,自己得罪的人可真不少,但其中智慧和魔法水平能够瞒过西弗勒斯、格兰杰以及圣芒格的一票巫医的,在活着的人中间还真的没有。
“我希望狱卒里不要突然冒出一个黑魔王出来,或者是白魔王。”西弗勒斯毫无意义地自
言自语着。“可就是汤姆·里德尔和阿不思·邓布利多施用的魔法也会留下痕迹A!——有什么能比他们俩个还强呢?”
卢修斯顺口回答道:“死亡?”
然后,从西弗勒斯的怒视中,卢修斯发现自己说的话不太吉利,于是改口道:“自然M_亲?”
西弗勒斯放弃地一声长叹,忽地站起身来对卢修斯道:“让我直接看看你的记忆吧。”
卢修斯其实早就预料到西弗勒斯回答,他任由西弗勒斯就长驱直入自己的脑海,将自己想要西弗勒斯看到的记忆和其他的一些记忆混杂着推到了自己的大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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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阿兹卡班冰冷的石墙环绕的一间设计为单人的囚室nei黑洞洞的,唯有巴掌大小的窗户中透过的朦胧的月光和厚重的铁门上被铁栏杆挡住的人脸大小的一块玻璃处透过的走廊里的火光。
没有像他应该做的那样去睡觉,卢修斯反而用拳头砸着铁门,大声叫喊着:“诺特病得要死了!给他点儿魔药!”
浅金色头发的囚犯砸了好一阵,才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不耐烦地叫到:“4835号,保持安静!要不然,你明天的饭就没了!”
“诺特烧得都发烫、抽搐了,我已经发现了呼xi衰竭的症状,他需要治疗,马上!”卢修斯咬牙切齿地道。
刚刚的狱卒懒洋洋地道:“A,我们会做记录的。现在,保持安静,4835号。——另外,当你跟我们说话的时候,要叫我们长官。你的早饭没了。”
卢修斯愤怒地带着威胁对外边的狱卒道:“约翰逊,你给我听着,别以为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熟人,身居高位的熟人**”
卢修斯的话被狱卒嘲笑的声音打断了:“熟人?哦,当然,只不过他们一起把你送到了这里!另外,叫我长官,4835。对,别以为你是卢修斯·马尔福了,你现在是4835号。你明天一天的饭都没了,4835号。”
金发的囚犯面目扭曲地目送两名狱卒走远之后,因气愤而颤抖着,拖着脚上的重镣,坐到了单人床的边缘处。
占据着_On the bed_的大半位置的,是呼xi快速而又不连续的奥丁·诺特,一名七十岁的老食死徒,他的独子西奥多·诺特与德拉克同龄。
卢修斯对于现在每天跟自己抢床的食死徒同事没有什么太过亲近的_gan觉,但他并不愿意看着诺特去死。那_gan觉,就好像**看着自己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几次痛苦而又无结果的xi气之后,在卢修斯徒劳地叫喊的“快快复苏”声中,奥丁·诺特永远地停止了呼xi。
盯着瘦得neng相的诺特的尸体,卢修斯打了个冷战,即不是因为寒冷,也不是因为对尸体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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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马尔福你这个纯血叛徒!你竟然去刻画什么让麻瓜的东西能在我们的世界用的魔法阵!”头发乱糟糟、瘦得如骷髅一般的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透过牢_F_狭小的窗口,对卢修斯喊道。
被狱卒拖着前行的_yi衫褴褛、形容憔悴的卢修斯脚下绊了一下,脸色变得更青,但却在之后加快了脚步。卢修斯的又灰又油的金发纠结成乱蓬蓬的一团,而他穿的囚_fu与其说是_yi_fu,还不如说是穿了大大小小的洞的破面口袋。
当从禁止魔法区域步入限制使用魔法的区域之后,卢修斯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shenshen呼xi着这里的空气,脸上露出了一丝近乎幸福的表情。但那只是一瞬的事情。很快,他被
狱卒踹了一脚,踉跄着走向了工作台。
作为唯一一名自愿参加劳动改造的犯人,卢修斯坐到了工作台边,充满希望地扫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工具,发现其中没有自己最想要的魔杖,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是,他仍然端起笑容对狱卒说:“报告长官,能允许我洗一下手吗?我的手现在的状态会弄脏魔法阵的。”
刚刚踹过卢修斯的狱卒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对方脏兮兮的手和乌黑的指甲,踹了他一脚,扬起下巴指向附近为狱卒们设置的洗手间,警告道:“你别想搞什么花样!”
卢修斯却顾不上理睬那狱卒,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洗手间的水龙头上。他先是颤抖着手打开了冷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那涓涓流出的晶莹的水,将一只手伸进水里,奋力咽下了吐沫,然后用另一只手打开了热水。脸上带着完全的_gan激,卢修斯仔细地洗起了自己的双手。
一旁的狱卒好笑地看着从前不可一世的男人为温水这样简单的事情露出的幸福的表情,嘲笑地道:“_gan觉如何,马尔福大人?”
卢修斯的body一绷,却仍然礼貌地回答道:“我可以使用香皂吗,长官?”
狱卒仅仅嗤笑了一声。
卢修斯似乎是咬了咬牙,仍保持着自己的礼貌:“无论如何谢谢您,长官。”
见卢修斯已经洗了好几下了,狱卒不耐烦地道:“行了,4835号,该干活了!”
卢修斯不情愿地直起身,还没等狱卒反对就抓了两张从前他连看都不会看的粗糙的擦手纸,快速地擦干了自己的手,又开始擦自己的脸。结果,他又被狱卒踹了一脚:“嘿,我可不觉得你会去用脸贴魔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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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客会谈室里,身着严肃的黑色长袍的赫敏·格兰杰皱着眉头、一脸警惕和厌恶地看向被镣铐束缚的卢修斯。
此时,浅金发的囚犯的头发干枯分叉,但却明显经过了清洗,而他的囚_fu上的破洞也大多消失了,其清洁程度也达到了可以接受的地步。他也在用自己灰蓝色的眼睛打量着棕发的麻种nv巫。
一阵因彼此对视而产生的沉默之后,先开口的反而是卢修斯:“上午好——”
说到这里,卢修斯意有所指地看向赫敏手上的结婚戒指。
“我的丈夫是罗恩·韦斯莱,你可以叫我格兰杰nv士。”赫敏简短地道,好像在等着来自卢修斯的侮辱一般。
令她略微失望的是,卢修斯只是睁大了一下眼睛,就接着道:“上午好,格兰杰nv士。”
瞪着对面一脸“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的金发囚犯,赫敏忍着自己的脾气,勉强保持着公事公办的礼貌道:“上午好,马尔福先生。”
听到“马尔福先生”这个词,卢修斯的body似乎因为不习惯而微微僵硬了一下。
继续端详着卢修斯,赫敏似乎没反应过来狡猾的老马尔福为何而僵硬。一边继续观察着对方,想要从那张可恶的脸上继续看出什么,赫敏一边打开了自己面前的文件,公事公办地说道:“马尔福先生,阿兹卡班上交的记录显示你是第一个主动参与劳动改造计划的巫师,也是完成工作最快最好的一名。”说到这里,赫敏似乎是忍下了继续夸奖卢修斯的话语,才接着道:“我来到这里,是想要检查劳动改造对于犯人的影响的。首先,请谈谈你参与改造的动机吧。”
赫敏把特别的重点放到了“动机”这个词上——她可不相信那著名的种族主义者在入狱之后几个月就突然大彻大悟了。
卢修斯抿了一下薄薄的zhui唇,脸上的表情因较长时间不曾练习假笑而有些生疏:“这让我从何说起呢**”
“你可以省略那些侮辱我们双方智商的部分。”赫敏尖锐地道。
卢修斯似乎有些遗憾地咽下了自己准备好的词句,给了赫敏另外
一个回答:“我怀念使用魔法的_gan觉。——正如你所知的那样,在阿兹卡班的大部分区域,对于处于我这样的情况的人来说,是无法使用魔法的。而刻画魔法阵是需要魔法的,他们不得不将工作区设置在禁魔区之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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