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在萧远山口中得知当年雁门关的战役经过和杀死义父义M_、放火焚烧单家庄、杀死谭公、谭婆都是萧远山干的之后,沉默了。
然后他缓缓说道:“少林寺玄苦大师亲授孩儿武功,十年中寒暑不间,孩子得有今日,全蒙恩师栽培**”
萧远山很干脆地道:“这些南朝武人yin险ji_an诈,有什么好东西了?这玄苦是我一掌震死的。”
少林群僧齐声诵经:“阿弥陀佛!”
萧峰这时恍恍惚惚地想,当初自己被当作杀人凶手,其实是不冤的**于是说道:“这些人既是爹爹所杀,便和孩儿所杀没有分别,孩儿一直担负着这名声,却也不枉了。那个带领中原武人在雁门关外埋伏的恶,爹爹可探明白了没有?”
萧远山冷笑一声,突然叫住了被虚竹扶着一步步走远的叶二娘,说道:“跟你生下这孩子是谁,你若不说,我可要说出来了。我在少林寺中隐伏三十年,什么事能逃得过我的眼睛?你们在紫云洞中相会,他叫乔婆婆来给你接生,种种事,要我一五一十的当众说出来么?”
玄慈方丈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虚竹,你过来!”
虚竹走到方丈身前屈膝跪下,玄慈向他端相良久,伸手轻轻抚mo他的头顶,脸上充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
叶二娘哭道:“你**你不用说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么办?”
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
叶二娘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慈缓缓摇头,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上。”忽然提高声音,说道:“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也曾丝豪nei咎于nei吗?”
慕容博缓缓道:“这没什么可后悔的。我所谋大事,岂可拘此小节?”
玄慈双掌He十道:“阿弥陀佛!此岂为小节?因慕容老施主一念之差,多少英杰丧生,说不定还会引起宋辽战争,又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萧远山和萧峰对望一眼,直到此刻,他父子方知这个假传音讯、挑拨生祸之人竟是慕容博。萧峰心头更涌出一个念头:“当年雁门关外的惨事,虽是玄慈方丈带头所为,但他是少林寺方丈,关心大宋江山和本寺典籍,倾力以赴,原是义不容辞。其后发觉错失,便尽力补过。真正的大恶人,实是慕容博而不是玄慈。”
玄慈脸有悲悯之色,又问当年死于大理的玄悲可是慕容博为杀人灭口、挑起少林与大理段氏的争端才动手杀死。
慕容博
嘿嘿一笑,身子微侧,一拳打向身旁大树,喀喇喇两声,树上两_geng*的树枝落了下来。他打的是树干,竟将距他拳处丈许的两_geng树枝震落,实是神功非凡。
少林寺中十余名老僧齐声叫道:“韦陀杵!”
慕容博所使正是玄悲的拿手绝招“韦陀杵”。
萧远山眯了眯眼睛:“这些年你躲在少林寺,学到的东西不少。”
慕容博笑道:“好说好说,阁下不也是如此?”
少林和尚们一听,又是惊讶又是愤怒:两人躲藏在少林偷学武功,竟也没人发现。
慕容复听到玄悲死于慕容博时惊讶地抬头看了慕容博一眼:原来慕容博当初去大理是这个原因。
段誉一直在看慕容复,见他对此表示十分惊讶,皱了皱眉。
慕容复突然出声问道:“爹爹,那柯百岁的死,也是你亲自动手的了?为了他的那些家产?”
慕容博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赞同之意,沉声说道:“不错!我做的一切,哪样不是为了我们的光复?!当年我假传讯息,是要挑起宋辽武人的大斗,我大燕便可从中取利!玄慈要来质问,我不可毁损慕容氏的名声,所以我诈死留你光复大燕!我杀柯百岁,是为了招兵买马!我为了兴复固燕,不惜舍弃一切!而你呢?!作为我的儿子!作为慕容皇室的血脉,你又做了什么?你如今还指责我?!”
慕容复垂下眼睑:“儿子知错。”
突然两个人怒吼着向慕容博急扑过去,正是金算盘崔百泉、和他的师侄过彦之。慕容博袍袖一拂,崔过两人摔出数丈,躺在地下动弹不得,在这霎眼之间,竟已被他分别以“袖中指”点中了*道。
萧峰踏上两步,指着慕容博喝道:“慕容老贼,你这罪魁祸首,上来领死吧!”
慕容博一声长笑,纵身而起,疾向山下窜去。
萧远山和萧峰齐喝:“追!”分从左右追上山去。
慕容复推开段誉,低声道:“当初在大理离开王府我遇上我爹爹,是他命我与你交好,于是后来你缠着我时,我便没有拒绝。今日我慕容氏大计落空,我也不必再委身于你,世子自己保重吧。”
说完便向慕容博的方向追了过去,他nei伤未愈,强忍x_io_ng痛提气直追,没看被自己落在身后的段誉。
——萧远山萧峰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而且劝阻慕容博无望,他恼羞成怒也不知会做出什么来,今日我慕容复说不定就死于少林,段誉你早早离开,就别一直记挂着了。
段誉怒极:“慕容复!”
想要追上去便被巴天石拉住:“世子,段延庆在此,您和王爷可一定要保证自身安全!”
段誉眯起眼睛,冷冷地看他一眼。
巴天石抖了抖,没再敢出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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