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林中,有两人正在打斗,其中一人身形瘦小,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眉毛下垂,约莫三十二岁年纪;另一人两条手臂甚长,左手中一只装米的麻袋作为兵器,相斗甚欢。
周围一圈人围着他们。
那长臂老者一拳打过去,想将对方牙齿打落几枚,那料得到拳头将到他口边,那人直接张开zhui,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咬了过来,长臂老者急忙*手,已然迟了一步,“A”的一声大叫,指_geng处已被他咬出血来。
有一容貌瘦削身形甚高的中年汉子笑道:“风四弟,你这招‘吕洞宾咬狗’,名不虚传,果然已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不枉你十载寒暑的苦练之功,咬死了一千八百条白狗、黑狗、花狗,方有今日的修为造诣”。
旁观众人有的破口而骂,有的哈哈大笑。
恶斗持续着,场边有一nv子担忧地问身旁的一nv子:“王姑娘,这位长臂老先生使一只麻袋,那是什么武功?”
那王姑娘皱眉道:“这路武功我在书上没见过,他拳脚是通臂拳,使那麻袋的手法,有大别山回打软鞭十三式的劲道,也夹着湖北阮家八十一路三节棍的tao子,瞧来那麻袋的功夫是他自己独创的。”
她这几句话说得并不响,但“大别山回打软鞭十三式”以及“湖北阮家八十一路三节棍”这两个名称,听在长臂老者耳中却如轰轰雷鸣一般。他本是湖北阮家的子弟,三节棍是家传的功夫,后来杀了本家长辈,犯了大罪,于是改姓换名,舍弃三节棍决不再用,再也无人得知他的本来面目,不料幼时所学的武功虽然竭力摒弃,到了剧斗酣战之际,自然而然的便露了出来,心下大惊:“这nv娃儿怎地得知我的底细?”他还道自己隐瞒了数十年的旧事已为她所知,这么一分心,被对手连攻数刀,竟有抵挡不住之势。
长臂老者只好连退三步,斜身急走,眼见对方挥刀砍到,当即飞起左足,往他右手手腕上踢去,刀斜挥而来,砍向他左足,长臂老者右足跟着踢出,鸳鸯连环,身子已跃在半空。对方左手呼的一拳击出,打向他的膝盖。眼见长臂老者身在半空,难以移动身形,这一拳只要打实了,膝盖纵不碎裂,tui骨也必折断。长臂老者仍不变招,只将手中的麻袋张开大口,往对方头顶yinJ落。对方赶忙将这一拳直击改为横扫,要将麻袋挥开。长臂老者右手微侧,麻袋口一转,将要tao住了他拳头。
突然一枚石子飞来,将那麻袋挥开,长臂老者脸色一凝,顺势跳出站圈,喝道:“什么人?”
一人从王语嫣身后走出,笑道:“我听说丐帮极擅用毒,自然是不敢用自家兄弟的xi_ng命开玩笑了,打断你们的较量,实在是对不住啦。”
走出的俊秀男子自然就是慕容复了。
一直站在乔峰身边的段誉从一听见他的声音便抬起头,盯住了他。
乔峰打招呼道:“慕容公子,你也来了。”
慕容复回道:“乔帮主,又见面了。”目光扫过段誉,也打了声招呼,“段世子,你也在呢?”
段誉看美人如此平平淡淡地打招呼,心里就忍不住地愤怒起来——美人真是太绝情绝义了吧**
刚打完架的风波恶赶紧走了过来:“公子爷。”
慕容复皱着眉嫌弃道:“风四哥,你爱打架的xi_ng子什么时候能改了?现在这情况你只顾着打架,不是让丐帮与我们交恶越shen吗?”
风波恶无赖道:“公子爷,这我可改不了了,除非让三哥从此绝口说‘非也’。”
慕容复:“**你现在给我老实呆着。”
长臂老者却一直不住向王语嫣打量,寻思:“这nv娃儿如何得知我是湖北阮家的?”
慕容复看见了,不由走到王语嫣身前,然后对长臂老者说道:“长老是有什么请教吗?”
长臂老者愣了愣,心道:是啦,定是刚刚慕容复悄悄告诉那nv娃让我分心的,姑苏慕容果然是名不虚传。然后摇摇头,退回乔峰身后了。
倒是让一直看着这方向的段誉脸色微沉——王姑娘果然是美人的表妹,美人对她真的很照顾呢,一直注意着王姑娘那边的情况,像自己这边连余光都没有分过来一点。
慕容复当然不敢看段誉,他怕一看到段誉就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A!
在场的人忽听得东首有不少人快步走来,跟着北方也有人过来,人数更多。
乔峰惊疑不定地看了眼慕容复,以为是他安排伏下的人马。然后低声道:“蒋舵主,南方敌人力道最弱,待会见我手势,立时便率领众兄弟向南退走。”
蒋舵主道:“是!”
就在此时,东方杏子树后奔出五六十人,都是_yi衫褴褛,头发蓬乱,或持兵器,或拿破碗竹仗,均是丐帮中帮众。跟着北方也有八九十名丐帮弟子走了出来,各人神色严重,见了乔峰也不行礼,反而隐隐含有敌意。
东首丐帮之中,忽然走出一个相貌清雅的丐者,板起了脸孔说道:“启禀帮主,马副帮主惨死的大仇尚未得报,帮主怎与敌人话起家常来了?”这几句话似乎相当客气,但神色这间咄咄B人,丝毫没有下属之礼。
慕容复一看就知道好戏开始了,看似无意地扫过整个地方,将来人的方向人数看了个大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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