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爱德怅怅然回到原座时,他的心情与之前可谓是截然不同了。理由似乎显而易见,而一向直肠子的少年此刻却不明何故地突然别扭了起来,心中硬是转了七七四十九的弯道还是积郁难释。
他穿过人流、爬回高脚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对方明明已经被人流冲到了很远的地方,但不知为何,还是落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兴许是对方漫不经心的笑容如此耀眼以至于不能忽视、也不能瞩目。
预想中的轻松_gan没有如期而至。他仿佛是自己亲手将什么从自己身上切了下来,徒留下空落_gan和经不住细想的钝痛,而藕断丝连的线索却似乎仍在那里,并没有真正离开。
屁gu落椅,他垮着肩膀趴在吧台上身心几分失魂落魄,以至于棕毛在旁边冲着自己晃了半天酒杯,爱德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叫爱德华A?”
爱德抬起头,一时半刻甚至有点记不得对方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麦克还是约克来着?
“唔**”
不料对方再次会错了爱德一脸半梦半醒的模样,露出了自作多情的惆怅神情,“你哪里认识马斯坦古的?不,他这种人确实谁都认识呢。”说着,麦克或约克zhui角抽搐了一下——也许其实是笑了笑?爱德_gan到仿佛是胃里一_geng小刺被抽了一下。
“不能算认识。”爱德僵硬地说,nei心已经隐隐预_gan到对方将要说的话了。早知道刚才回来的路上就应该趁机开溜,再坐回来我是不是傻?
“嘛,我也不是会说同行坏话的人。”棕毛笑着将酒杯推给爱德,“而且长那么好看,大家都喜欢他也是应该的。”
少年抬起头,一时间竟觉得被对方的话噎住了。他于是赶紧端起酒杯往zhui里倒,以掩饰自己隐隐发烫的脸。
“好看吗?明明是包子脸。我没有很喜欢他A。”
爱德说着放下喝空的玻璃杯,棕毛见状贼贼地笑了起来。他抬手招呼酒保再端来一杯,手放下时便若无其事般地落在了爱德的肩膀上。爱德烦躁地侧过身却没能甩开对方黏糊糊的爪子,一时间只觉得一线甜烫的热流直直钻进他的腹中,再从四肢百骸间涌出来、冒着细碎的泡泡。
“听说他以前在伯克利名声太差,被地方权贵B得待不下去才到西雅图的。”
这不知道真假。爱德想。
“仗着皮囊好,混吃混喝的货色,也不知道玩了什么手段把自己弄过来的。”
这也不知道真假。
“私下到处有传闻**说他还N播音主任太太关系暧昧哦。”
这**是真的。爱德想着,扑哧一声笑出来。
“怎么了?”棕毛也跟着傻笑说。
爱德华抿着zhui强忍住笑意摇摇头,仰头把第二杯也一饮而尽,随后一把甩开对方糊在自己胳膊上的爪子、一跃从吧台凳上跳了下来。
“谢谢你的招待,麦克或约克。”
“A?不、我叫**”
“虽然我知道如果继续待下去和你扯扯淡的话,总算也是有个人可以说说话,这样说不定也不错,麦克或约克。”爱德笑着后退了一步,“但我还是没有办法和不喜欢的人说超过三句话,”少年眯着眼睛挥挥手,“这和其本人再好、再不好,都没什么关系呀。”
他说着一gu脑地钻进了人头攒动的舞池中,推推搡搡地往门口走去,不料门口都没走到,爱德就_gan到有些不对劲了。
爱德酒量算是一般水平,平日里喝的机会尚少,因此也没什么训练该资质的机会。但不论如何他也才喝了两杯酒,尽管速度是快了一些,但也远没有到达能让他喝醉的地步。从椅子上下来时,他就_gan觉有几分头痛了,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前不久吞下的_gan冒药未能将病毒抑制住,以至于酒j下肚没多久,就_gan到眼前泛着隐隐的透明雪花,脚底仿佛也踩在棉絮上摇摇晃晃走了半天差点忘了自己是要走到哪里去。这不,半道上,他就被人拽住了手腕。
“谁**”
“大将!?”
爱德皱着眉头抬起眼,只见哈勃克一脸大惊小怪地瞪着自己。
“A、哈勃克,”爱德笑起来抬手锤了一下金毛男的肩膀,“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把妹**增进同事友谊的好吗!我还想问你呢??”哈勃克摇摇头说,低下头瞪大眼睛看了看爱德煞白的脸色,“你这是咋了?怎么喝了那么多?”
“额,没很多A。”
“得了吧你站都站不稳了好吗!
你这样是要回家吗?”
“嗯、我**”
“你这样怎么回家A你倒是说。”哈勃克将烟头地上一扔,就扳起爱德东歪西倒的小身板往一边推去,“你扶着墙慢慢走到盥洗室去,先能吐多少吐多少。我给你招呼辆出租车来。”
什么呀。
爱德有些烦闷地抬起头,只见金毛男一脸不容置疑的坚决样,一伸手就把自己往反方向推了过去。
“我靠有那么糟吗**??”
“别说了小祖宗,”哈勃克摆摆手,“小心一点儿A!”
爱德打了个喷嚏,扶着墙小心翼翼往盥洗室走去。
这段路上的_gan受十分离奇。带着科学家特有的敏_gan度,爱德鲜明地_gan受到自己body里发生了什么不可名状的化学反应,挥发出一圈圈迷离厚重的白色烟雾,并不断向上蒸腾、积聚在了自己此刻因_gan冒阵阵作痛的头颅罅谷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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