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一时心神不稳,惊动了镇在东海的定海神针。
定海神针自己当然不会有意识地牵制海底的龙群,主要还是靠天宫诸神们He力输送灵力来压制。
这其中贡献最大的,当然就是天帝。
可他这一个不稳,海底就突然躁动了起来。
敖广被钉在定海神针上,自然第一时间就觉出了异动。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千年前将他钉在这上面的九_geng镇妖钉原来只不过是个噱头,实则没有什么法力在上头,他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这一刻,他便更坚定了要为昊天守好这座炼狱的决心。
平日里他为了休养j神,很少化出人形,基本都是以真身盘绕在这定海神针上,他知道这是天族不断施法镇压着的法宝,也只有这样,他才会_gan觉离昊天近了一些。
他偶然从上面下来,也只是为了抱抱敖丙。
敖丙小时候很乖巧,极少哭闹,即便是哭了,只要敖广一抱,他立马就能安静下来。
敖广此生别无所求,只希望唯一的孩子有一日能见到他的父亲。
他偷偷地将敖丙养大,还让同为妖族出身的申公豹来做他的师父,都是为了这个夙愿。
敖广看着摇摇晃晃的定海神针,心里一紧,想着天宫或许是有了异动,便忙不迭地召唤了申公豹来问询。
申公豹抓耳挠腮,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就是天帝他老人家中**中**中**”
敖广揪住申公豹地领子喝道:“中什么了?!说话利索点!”
“中了绝情池水的毒!”申公豹一阵咳嗽,终于顶不住压力,将当年天帝渡绝情之毒给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敖广扶着那_geng摇摇Y_u坠的
定海神针,轻声叹道:“我就知道,他当年,一定是有苦衷的。”
“那绝情之毒,可有解决的办法?”敖广忍不住红了眼睛。
申公豹犹豫道:“我倒是听说,天帝他老人家知道该怎么解,就是他不肯。”
“此话怎讲?”一听说昊天这么不珍惜自己,敖广便更来气。
“绝情之毒,忘情可解。”这时,Gui神医居然不知从何处偷偷地溜了出来,他拄着拐杖慢悠悠地溜达到敖广面前,行了一礼,“陛下,是天帝他自己不愿忘情,因此这毒才越来越无法压制。老臣听闻,绝情之毒一旦中了,除了唯一的解药忘情水,便是个不可逆的过程,毒素会慢慢伤及五脏,最终五nei溃烂痛苦而死。”
敖广怒道:“荒唐!他那日把忘情水给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去喝?!还有,他这毒,是如何来的?我可不相信是他自己没事找事跑去喝什么绝情水!”
申公豹看着大发雷霆的敖广,发着抖小声道:“陛下**您还记不记得**一千年前,天帝曾经刺了您一剑?”
Gui神医跟着沉声道:“陛下,您曾说过一生都不会忘了天帝,他自然也不肯忘了您。”
听完一切真相的敖广六神无主的坐在地上,像丢了魂一样久久没有说话。
申公豹已经离开了,只有Gui神医还拄着拐杖静静地站在敖广身旁。
良久,敖广终于开口问道:“Gui神医,您是不是有办法替昊天解毒?您今天既然告诉我这些,一定不是只为了让我难受的吧?当初,您连只剩一缕魂魄的丙儿都能救回来,难道还解不了区区绝情水的毒吗?”
老Gui轻咳两声,叹了口气,仍是没有开口。
“Gui神医,我求求您了,您就救救他吧。您说这毒最多能撑三年,咱们在这里过了一千年,天宫的三年很快就要到了,我求您了。”敖广说到最后,竟然哽咽了起来,甚至还想给Gui神医跪下。
Gui神医哆嗦着扶起了敖广:“陛下,您快起来。其实老臣一直都知道天帝是您的一块心病,这些年来,也一直在查找解毒之法。”
“所以您一定是查到了办法,”敖广眼里几乎放出两道可见的j光,抢着把Gui神医的话说了,“能让您这么为难,想必不会是什么好办法。但无论如何,都请您告诉我,我一定要救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Gui神医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好吧。”
“其实倒也不难**只是**”Gui神医犹豫再三,“忘情水可解毒,却也会使人失去记忆。如若**以龙角做药引**”
“我明白了,谢谢您,”敖广欣We_i地笑笑,“好在是龙角,不是什么我取不到的奇珍异宝。”
说罢,他就要往那定海神针上撞。
Gui神医忙拉住了他:“陛下三思,那是您最心爱的角!”
敖广笑着甩开他:“可他是我最心爱的人。”
两次剧烈的碰撞过后,两只龙角均齐_geng折断,敖广扶着定海神针滑坐到地上,鲜血从他两边的额角淌下,濡*了他的前襟。
恰逢此时,敖丙赶了回来,看见自家父王如此模样,敖丙又是惊惧又是担心地将敖广扶到了自己怀里:“父王,您这是干什么?!”
Gui神医没再多说什么,带上那对龙角走了。
敖丙心急如焚,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擦着敖广额角的血,敖广却只是笑着Mo了Mo他的脸:“儿子,你不是一直问父王,你的另一位血亲是何人吗?父王和你保证,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敖丙低下了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小时候,他常常
问父王他的另一位血亲在哪,他父王要么就避之不言,要么就不耐烦地搪塞他:“你没有什么另一个血亲,你是我一个人生的。”
敖丙其实挺高兴,他其实并不是真的那么想要见到什么另一个血亲,只是不想看着父王如此沉沦。
但现在能有这样一举两得的机会,那自然是很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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