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ng瘾症状
1
张晓波浑身都疼,谭小飞碾过他身上的每一寸,昨夜用了狠劲。
谭小飞还没有醒,张晓波起身很慢,床单上压了yi_ye的褶皱被他慢慢挪平。他倒抽了口凉气,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将丢在地上的衬_yi捡起来披到身上。蹲下的时候大tui酸得他差点跌倒在地上,筋r抽着,背后渗出冷汗。清晨的气温略低,凉意钻进骨缝里,他*L_uo着,衬_yi盖不住他坦露的Lower body。
照例晨勃了,他的东西抬着头,只是昨夜被谭小飞弄得太狠,Sh_e了也不放过他,*到最后谭小飞即使不碰他快_gan也汹涌极了,j水流到稀薄,搞得这东西现在还在反Sh_eXi_ng地敏_gan着,碰都不敢碰。
他身上还留着情Y_u肆_N_的痕迹,青紫色的掐痕与吻痕从颈脖延伸至大tuinei侧,连脚踝上都有红印——谭小飞一只手捏着他的脚踝*他,强迫他把tui分到最开,几乎敞开一切,全无秘密。他被*弄过的地方和大tuinei侧随着他伸tui的动作一阵阵地颤疼,肌r像是拨弄后回响的琴弦,又颤又麻。
身上还没有被清理过,白浊从*缝里流下来,他察觉后颇难堪地伸手抹了一把,胯间还是温热的。他的嗓子又干又涩,大概爱情的回声总归要落进情Y_u里的,看着谭小飞被自己_On the bed_的shen_y_C_J_到发疯发狠,他竟也有自私疯狂的快意,shen_y声渐渐不受理智支配,随着谭小飞每一次用力的戗入不受控制地从zhui里跑出来。声音比平时更加Ch_ao*。
张晓波的body仍然不太适应Xi_ng事,Y_u望虽然被挑的轻易,可那人真的jin_ru后也真是让他疼了个狠的,情Y_u攀上的时候方才觉得爽快,信息素和荷尔蒙交互结He的电流逆流进他的脑海里,爆发出炸裂头皮的快_gan。他的body被打得太开了,谭小飞用力地卡着他,r体结He的地方紧的都没有空隙,谭小飞_Fill_他,身下酸*发麻,把他紧绷的筋儿都给掰软了。似乎就连承受快_gan的神经都是软的,理智被一下又一下凶狠的冲撞击溃。
他攀着谭小飞的肩,那人抱着他,动作亲密像lover,身下凶器的律动却毫不留情,他开始疼得眉头蹙在一起,但到最后也没有喊停——包括最后谭小飞要在他体nei成结,他几乎是自弃地没有挣neng,由着谭小飞咬住他的后颈,像野兽交媾,又像是卑微献祭。
他没有ga的生Z_hi腔,谭小飞就去卡他最敏_gan的地方,甬道硬生生地被扩开成结,他又疼又爽,body里都是因Xi_ng而满足的ye体,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同时zhui里喊出没有意识的本能哭叫。谭小飞的占有Y_u与控制Y_u占领高地,把张晓波整个身子都箍在怀里,要揉进血里去,要*到命途里。张晓波觉得自己真不像个Alpha的样子,谁叫他偏偏又遇上谭小飞——一笔烂账算不到头,连*都算不上纯粹的_gan情发Xie,只有快_gan和颤抖是真的,han_zhao热气的吐息喷在耳边,人都要烧起来。
有人说,世上本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
可谭小飞偏偏恨得牙痒痒,恨得说不出话,恨得只能把自己狠狠撞进张晓波的body里,用力把他*疼干哭了,要他记住这些痛,要他知道“我恨你”这三个字是淌在血ye里的,也是说不出口的。
张
晓波哭着说疼,谭小飞就拉住他的手去Mo他的身下,去触碰他们交He的部位,去让他_gan受Xi_ng器正牢牢地抵住他的*口,蘸着从甬道里溢出的黏腻情水,冷冷地说你不就想要被这样对待吗?张晓波耻于坦诚他竟然因为这般cu_bao的对待而xing_fen起来,body倒是诚实,就算后面痛苦地被谭小飞的r刃撑开,前头仍然发硬挺翘起来。
他迎He着谭小飞的剧烈顶撞,完完全全打开自己的body。谭小飞看着他的模样,心下发狠,他说疼吗?要不要停下来,你就说一声。张晓波被顶得几乎喘不过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屏住了呼xi,他红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不**不疼。神情倔得让谭小飞觉得他有些不知死活。
谭小飞知道张晓波本就是充满棱角的人,时间磨不平他一身倔Xi_ng,好像还是七年前那副样子。
谭小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身下蛮干顶弄,凶刃一遍遍地在甬道里进进出出。谭小飞的语气里呛着嘲弄,说对,你就是这样的人。张晓波闭上眼睛,握上谭小飞的yao,主动向前。他听见谭小飞带着恨的笑声,Xi_ng器越捅越shen,毫不留情。
可他如果没有那么爱你,又怎么会那么恨你?
谭小飞醒了,张晓波回过头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喉结挺动两下,他无从立足,下意识急忙拿起放在一旁的ku子。谭小飞的视线淡淡地扫过他,眼尾的弧线渐渐缓和下来,和昨夜那个狠戾的仿佛不是同一人。他微不可闻地叹了气,然后低声说,过来,我帮你弄一下。
张晓波怔怔地看着他,呼xi放得又缓又长。
七年前,夏。
“给你。”
教学楼通往停车库有个小门,门旁就是热水器。张晓波关上水,把泡面碗朝谭小飞一递,眉弯眼角里都han_zhao笑。他挽起了校_fu的袖子,手臂白得很,每天打篮球都晒不熟他。他把叉子ca到拌好的面里。谭小飞蹲坐在台阶上,慢吞吞地打完了哈欠才伸手去接。
谭小飞坐在台阶上吃面,张晓波在他身后鼓捣自己的那碗。阳光斜斜地洒到他们身上,谭小飞耳朵上的银色耳钉一闪一闪地反着光。
“下节生理课。”张晓波端着碗坐到谭小飞身边,“逃不逃?”
谭小飞皱了皱眉,“睡觉。”
谭小飞上课睡觉,张晓波早就习惯了,没事在谭小飞的头发上扎个小辫,等他睡醒总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张晓波很久之前就已经替谭小飞忧虑起来了,嗜睡是个毛病,可别是肾功能不好。
“别总睡觉A,你这是有点虚吧?”话虽这么说,两人几口吃完了面往垃圾桶里一丢,张晓波起身跟在谭小飞身后走回教室。他们穿过走廊,弹球儿提着ku子从厕所里出来,看到他们不由自主地吹起了口哨,“哟,你们怎么又在一起。”
张晓波搭上谭小飞的肩,得意道,“别羡慕我。”
谭小飞斜眼扫他,“别垫脚。”
弹球儿憋笑,憋得从鼻子里喷出气来。
张晓波气得去瞪谭小飞,眼珠放光,“你是不是人A!”
生理课是必修课,主要让Alpha和ga学习的生理Xi_ng理论知识,实际上一点实战型都没有,比如老师永远不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咬Xian_ti_快_gan最强烈。说到底发情还是靠本能,而稳定的夫Q关系还是要靠和谐的Xi_ng生活。
他和谭小飞都是Alpha,有时候也喜欢暗暗较劲,他对谭小
飞倒是没什么警惕和戒备的意识,两个人半斤八两,信息素都强烈到有压迫_gan,互相压着压着就习惯了。
谭小飞和张晓波彼此还不熟悉的那时候,老师讲到后颈的Xian_ti_与标记的问题,张晓波无聊极了,就抬手在谭小飞颈后的Xian_ti_上捏了捏,好整以暇地瞧着谭小飞的反应。Mo后颈的动作对ga来说是标记,但对Alpha就有点侵犯的意思了。谭小飞猝不及防地被吃了豆腐,他撑着头抬眼问,“你干嘛呢?”
“Mo你A。为将来做好准备。”张晓波笑。“刚刚老师不是说了吗,咬了Xian_ti_,你就是我的人了。”
谭小飞注视他半晌,直到张晓波以为他要生气的时候才吐出几个字,“我也能咬。”
谭小飞的反击实在是蹩脚,也不知道戳到了张晓波哪_geng神经,他听完后眉毛一扬,笑得桌子都抖。张晓波问他,“你要怎么咬A?拆开来还是He起来的?”笑得一脸诡异。
张晓波一开始并不那么待见谭小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谭小飞刚转学过来,班主任在门口和他说着什么,他连头都不点,视线冷冷地扫进教室。弹球儿坐他张晓波前面,用胳膊去撞他,特别稀奇地说,“他不是谭小飞嘛。”张晓波不认识,抬起头疑惑地看弹球儿。侯小杰在弹球儿旁边补充解释,“三环十二少,领头的那个Alpha,听过没?开法拉利的。”
侯小杰玩车,张晓波听说过一些,不_gan兴趣。只不顾张晓波的同桌刚刚转走,谭小飞一定会坐他旁边。张晓波抬眼往门外看了一眼,问侯小杰,“好处不?”侯小杰摇摇头。弹球儿怜爱地拿起他桌上的一个苹果,在自己kuDang上搁了十秒,往后递给张晓波说,“开过光了,吃完保平安。”张晓波把弹球儿kuDang开光的苹果推回去,嫌弃道,“至于吗,瞧把你们俩怂的,看我去把他降了。”弹球儿翻了个眼,“谭小飞又不是ga,降个屁,你真不忌口。”张晓波骂他,“你他_M脑子里塞得都是屎A。”
谭小飞走进教室,全班好奇地盯着他瞧。谭小飞不理会,直接走到最后一排,拉开张晓波旁边的位置坐下。谭小飞自带气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张晓波早有准备,把一枚正面的1块钱硬币放到谭小飞的桌上。谭小飞的视线从硬币转移到他的手上,再往上才去看张晓波的脸,仿佛刚刚才注意到这个人。张晓波不以为意,念叨一句,“正面朝上,你就是我的有缘人,要不要来算一卦?”
谭小飞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犹豫了一下,问,“你**你算命的?”
张晓波小时候跟胡同口瞎眼算命的胡扯扒拉过,他一把抓过谭小飞的手掌装模作样得看了一会儿说,“看你五行缺水*遇水则刚,看运气吧,说不准就下海了。你叫啥名来着?”
“谭小飞。”
张晓波,“哦,对,谭小飞。气运来了,上天入海,什么手段都耍的出来!”
谭小飞,“**”
听墙角的弹球儿和侯小杰,“**”
侯小杰偷偷地对弹球儿说,“晓波这不是在骂他吧?”
弹球儿翻了个白烟,“就是在瞎几把扯,你刚开学的时候,他不还说你五行缺氧嘛,这就忘了?!”
侯小杰当下用力地呼xi了几口鲜霾。
后来张晓波知道,谭小飞来这个学校是因为离家里近,方便养狗。谭小飞以前在湖南长沙的圈子玩的厉害,在北京也玩过一阵,三环十二少就是刚来北京时和一帮人闯出的名头。谭小飞喜欢车,也喜欢飙车的时候肾上腺素勃发的_C_J_。他爸说他再不念书就给他扔国外去,他这才重新回了学校。毕竟他刚过17岁,尚且做不到随心所Y_u。更何况谭小飞总觉得将来的日子都被他爸握在手心里,自己混过一天是一天。而谭军耀与其说想让他念书,不如说是不想让他再闹事。他从
长沙被人送来北京,心里本就不爽,他讨厌出国,其实是更讨厌面临自己孤身一人的处境。这世界跟个迷宫似得,在哪儿不是呆呢?
他们熟起来的速度很快,快到侯小杰都有些发憷。自打侯小杰混圈子的开始,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和谭小飞勾肩搭背的,甚至谭小飞那张脸冷下来,都没有人愿意同他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谭小飞的雷。其实谭小飞没有什么雷,他不过是对很多东西不_gan兴趣罢了。但张晓波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应该说张晓波的有趣是因为他没有顾忌,他把谭小飞当成谭小飞,而不是其他,不是那个shen夜北京三环的飙车手,带着车队纵横撒野的男人。
侯小杰把张晓波拉到走廊上说,你别总是招惹谭小飞,万一他发起火来不是你能招架的,谭小飞背后的水太shen了。张晓波立马笑疯了,他说你别把谭小飞想成是黑社会的行不?你瞧他那样哪有那么牛B。张晓波朝谭小飞招招手,让他过去。谭小飞听话走过去,张晓波偷偷地对着侯小杰笑,然后一脸正直地拍了拍谭小飞说,走,上厕所去。谭小飞扫了侯小杰一眼,就和张晓波一起走了。
侯小杰口中不能招惹的谭小飞立刻变成了陪Niao的,谭小飞高大上的形象在侯小杰心目中碎得厉害。连弹球有时候都会和侯小杰说一句,晓波真把谭小飞给降了,有点厉害。
张晓波不仅有趣,他还有点百无禁忌。
班级聚会的时候一群人KTV里闹得花样百出,张晓波和谭小飞被人起哄唱歌。张晓波唱了首请跟我联络,谭小飞唱Bad girl。他们两个唱完以后有人纠结,他说这两首歌怎么和你们的画风那么配?张晓波笑了,他说你瞧瞧谭小飞身上的香奈儿毛_yi链,简直和Bad girl一个TT,连法拉利的车钥匙上都挂着颗白菜。
啤酒和果酒摆了一桌,有个A追O不成伤心至极,在那里挨个找人喝酒。灯光和音乐冲撞着。张晓波和侯小杰玩吹牛,张晓波压着侯小杰叫到八个六,侯小杰说开,他手上有一个六两个一,张晓波迟疑一下,掀开骰盅一翻五个六,赢了。侯小杰梗着脖子喝酒。谭小飞一直在后面看着张晓波的动作,趁侯小杰喝酒的时候问了句,你拨了?
张晓波眯眼看着谭小飞,没应声,转过头和侯小杰又来了一局。张晓波先叫了四个四,侯小杰看了眼自己的,想了想,叫了六个四,张晓波说开,骰盅一翻,四和一都没有。侯小杰傻眼吃瘪,红着脖子又喝。张晓波得意地回头看了谭小飞一眼,意思是我不拨骰子也行。他的眼睛又大又圆,黑亮亮的眼珠有光,止不住的笑意漾在里面。张晓波手段多得很,谭小飞对上他的眼睛,心里一痒,下意识neng口而出,我和你来。
谭小飞走到张晓波的对面,接过侯小杰的骰盅。张晓波眼珠一转,和谭小飞连喊好几轮。谭小飞说开,张晓波翻开骰盅,五个骰子叠在一起,最上头是一个一。谭小飞愣了几秒,实在没想明白张晓波什么时候拨的骰子,他无奈地摇头骂了张晓波一句,却是zhui角带笑。张晓波看他笑,撇撇zhui说,行行行,我罚酒。不过你也没赢,和我喝一杯?张晓波在两个杯子里倒上酒,侯小杰在旁边看着他们,张晓波玩心大起,把杯子放到谭小飞手里,说,喝交杯。
谭小飞没反对,只是这杯酒喝得真呛,张晓波的手勾着他的,酒ye几乎是滚进喉咙里的。他们的脸离得说近又不近,脸上的轮廓很shen,眉眼鼻梁看得愈加分明。喝完后张晓波立刻去看侯小杰的反应,被侯小杰傻愣眼神逗得笑个不停。谭小飞沉默地抹了抹zhui角,张晓波
没看他,他的视线就不移开了。张晓波还不嫌事大,一次Xi_ng逗两个人更加有趣,他用侯小杰也能听到的声音说,“谭小飞,你要是个ga,我今天就把你带回家标记了。”
谭小飞看出他的意图,用杯子去敲了敲张晓波的,发出一声响,“还是你需要当心点,我想咬你很久了。”他压低了声音,“怎么总是捉弄他?”
张晓波戳他的yao,“知道你还配He我,你这人不学好。不灵的。”
谭小飞说,“和你学,早晚被你玩坏了。”
谭小飞很少回应他这样的T戏,张晓波一愣,竟然忘了去看侯小杰的反应。直到他抓到谭小飞zhui角玩味的笑意,才喃喃道,这也是被玩坏了A。侯小杰被这两个人联手T戏,早就不行了,失恋的A看见他郁郁,把他拉去喝酒。
张晓波幸灾乐祸,他说侯小杰今天肯定喝多,醉得回不去啦!
谭小飞扬扬眉毛,“你要几杯能醉?”
张晓波说,“那得看谁能灌醉我。”
有人提议玩国王游戏,点了两首high歌当背景音乐,弹球儿在屏幕中间发扑克,一共12个人,有一个国王。国王指定的nei容有*吻一分钟的,也有让两个人都tao进一个_yi_fu里的,还有一个人在地上另一个人在他身上做俯卧撑的,喝完酒后所有人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包间里信息素的味儿弄得像在嗑药,Alpha的和ga的,多数Beta虽然嗅不见,气氛却都已经变了,搅得整个场子都暧昧不已。张晓波看着中奖的两个情侣Beta在那里羞涩地亲zhui,故意问谭小飞,要刚刚我们两个抽到这个怎么办,你亲不亲?
谭小飞说,亲。
张晓波愣住。谭小飞缓缓说,“交杯酒都喝了,怎么能不亲?”
张晓波,“**算你狠吧。”
该来的总会来的。一个ga姑娘叫大乔,抽到了国王,要求扑克3要把打火机从扑克7左边的kutui传到右边之后拿出来。谭小飞掀开摆在自己面前的牌,手腕一顿,他抬起头一看,张晓波正把他手上的扑克3翻出来。
谭小飞沉默了。张晓波坏笑,交杯酒都喝了,是吧?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谭小飞的太阳*隐隐作痛。光是想想了一下画面就已经让看热闹的人笑得不行,侯小杰站在旁边花枝乱颤。
张晓波看着幸灾乐祸的侯小杰,憋了半天吐出四个字,“猥琐如虾。”
谭小飞从容对出下联,“明媚如花。”
张晓波:“**”他问,“你说侯小杰?”
谭小飞说,“是A。”
谭小飞躺在沙发上,打火机冰凉的机身紧紧贴住他的脚踝,一起被张晓波握在掌心里。张晓波跪在他脚边,姿势怪异,像要对谭小飞做奇怪的事似的。谭小飞觉得张晓波冰凉的手指触着他哪里的皮肤,哪里的皮肤就痒。打火机好不容易才被张晓波蹭着ku子一寸寸挪上去,被ku子卡到的时候只能一点点地推。张晓波的手掌直接揉上他的Lower body。打火机隔着neiku严密地贴He着他的ku缝,激起_chicken_皮疙瘩来,继而又只能在张晓波困难的前进中一点点磨蹭着。张晓波低着头,动作不紧不慢,谭小飞有些受不住,张晓波的手带着打火机蹭得他痒**也蹭的他冒火。
本来就喝了酒,张晓波的力道有些不知轻重,打火机移到中间的时候磨磨蹭蹭,谭小飞觉得自己都要起来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张晓波顺手一按,两个人都愣住了。谭小飞吃痛,咬牙说你他_M快点。张晓波控不住自己的表情,直接坐在谭小飞身上笑出来。
他笑的时候侯小杰笑得更欢,两个人都无语地转过头去瞟他。
等张晓波好不容易把打火机取出来,谭小飞的大小tui也已经被他Mo了个遍。这一场算是结束了,两个人坐在一旁,张晓波在旁边*啪地打着打火机玩,火
苗一蹿一蹿映着他的脸。
弹球儿意味shen长地说,“撩成这样,张晓波要是个ga,说不定要被谭小飞当场办了。”他不嫌乱的来了一句,“张晓波,你个Alpha,气场不对A?”
大乔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顿了几秒,继续回过头玩游戏,顺便把弹球儿拎走了。
张晓波沉默半晌,转过头对谭小飞说,“你要不要去解决一下A?”
两人本来就靠得近,此刻鼻息喷到谭小飞的耳朵边上,轻轻就吹红了。
谭小飞一边不自在地目视前方,一边傲慢地哼了一声,“我憋着。”
张晓波:“**”
考完试聚会,聚会完报成绩,报完成绩就能放假,日子皱得像梅干菜,紧巴巴得一地那水分也没有。
下课的时候弹球儿和他们侃,他们隔壁学校高三班主任猥亵ganv生的事情正闹得沸沸扬扬。班上年纪最小的那个姑娘都给扒了_yi_fu,最后有人受不了,冲出学校跑到街上要自杀,这事才给捅出来了。现在那个班主任被带去了警局,nv孩爸爸每天拿着两把刀带人蹲在校门口,扬言自己黑道白道的人都认识,一旦他看见那个班主任就要砍。
“恶心。”张晓波听了个囫囵,咬着谭小飞中午翻墙出去给他买的麦当劳那么大_chicken_排,“那不还是个重点学校?”
“心理变态A,ga竟然也敢下手,真出了什么问题可都是一辈子的事儿。”侯小杰也竖着一只耳朵听,咬着笔杆子接话道,“还有A中A,你知不知道?两个Alpha在琴_F_干那事被老师抓了,后来有一个死了**不过不是因为这件事,在楼顶救一只兔子不小心掉下去了。”
弹球儿瞬间在旁边呆住了,“A和A?这是什么乱来的癖好?”
张晓波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喷嚏,谭小飞在旁边给他递了张纸,他刚刚在打游戏机,这时候正好输了。张晓波xixi鼻子,一边把谭小飞手上的游戏机拿过来一边说,“弹球儿,你就继续跟张学军混吧,怎么混出了一身五十年代的味道。你的重点错了吧。”
弹球儿接受不了,迎着心里头的狂风凌乱,“**不是,这Alpha和Alpha能在一起A?我一直以为是玩ga玩腻的人随便玩玩的事儿吗,你说哪个Alpha天生能喜欢上AlphaA?哥们,要有个发情的ga放你面前你能忍得住A?”
张晓波说,“哥们,你以为人家和你一样一定是处男A,说不定人家现在就已经玩厌了呢?”
弹球儿怒,“搞得你好像不是处男一样!”他和张晓波一个胡同出来的,知_geng知底。张晓波吃瘪,转过头对谭小飞挑了挑眉,“你应该**?”谭小飞没说话,张晓波重新在菜单里翻了个新游戏,眯着眼睛笑,特意凑近了点,在谭小飞耳边轻声揶揄,“看你那天玩游戏的反应,你应该是也是**?”谭小飞冷着脸吐出两个字,“无聊。”张晓波“呀”了一声,赶忙讨好他道,“不丢脸,不丢脸,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一脸真诚。
谭小飞才不信他。
谭小飞以前的圈子乱,飙完车喝完酒的人脑回路大多都不太对劲,什么事都能搞出来。他也遇到过一些ga,飙完车就往他身上凑,信息素的味儿熏他一脑袋,没什么Y_u望,就是觉得头疼。但这都和谐社会了,也要照顾一下Alpha不是,不是哪个ga撅个屁gu就能让Alpha扒下ku子的。张晓波观察完谭小飞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知道为什么心情马上好了很多。张晓波故
意问,无聊?那你说什么有意思?两个Alpha搞一起有意思?谭小飞不言语,张晓波用脚趾头思考了一下,自问自答了,是挺有意思的。随即他歪了歪脑袋,哼哼着对谭小飞的游戏机上的START的按下了确定。
张晓波最近晚上在酒吧做兼职,回家后又和张学军吵架。一开始张晓波还想算了,随便他怎么说,独自在那里喂着鹩哥消气。结果张学军骂了个没完,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念叨他,张晓波一气之下摔了碗,离家出走。
张学军贼看不惯张晓波不知道和谁学的样,更看不惯张晓波玩音乐,更何况他还是念书的年纪,玩音乐混酒吧这事儿在张学军眼里就是不着T,让他看见这小兔崽子就来气。可张晓波也不待见张学军,那么多年过去了,他_M的死始终是梗在心头的一_geng刺,当年张学军抛下他们,现在张学军说什么他都觉得是放屁。
结果屁没放出来,他把自己放出来了。
按理说四九城的名头都落了,现在也不再是以前用身份决定命运的年代了。ga虽然人数少,但也早就从生育的枷锁中neng离出来进行正常工作和生活,并且由于生育控制已经成为了常态,Alpha丧失了大部分的权力。世道的风头不知道转了几个方向,人人都向着自由。张晓波始终觉得张学军认的死理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江湖规矩,江湖之大,他不过只是抓住了一_geng稻草。
张晓波不信理,不信命,也从不委屈自己。
张晓波从胡同里跑出去,他被张学军气得X_io_ng闷,简直再也不想认这个爹。一口气堵在X_io_ng腔里把气血都翻腾个不停。他索Xi_ng打开手机翻到通讯录,直接给谭小飞拨了个电话。然后张晓波寻了个车少人少的地方,一屁gu在马路牙子上坐下了。
所以谭小飞开着跑车从街角处驶过来的时候,张晓波正兜着帽子,坐在一旁的小马路牙子上撑着头*着tui,眼睛一动不动地瞧着手机上渐隐的光,光线暗了就再用手指碰一下,屏幕忽明忽暗来来回回。他在心里嫌弃了张晓波三秒钟,才寻了个最直接的路线,方向盘一转,正正好好在张晓波面前停下,动作利索且帅气得很。手上捏着的烟燃到了尽头,谭小飞把它掐了,摇下车窗瞟了张晓波两眼,还没等张晓波说话他就已经把手伸出车窗外,让张晓波拉住他的手,“上车。”
张晓波顿时什么情绪都没了,他笑了,拉着谭小飞的手站起来,随手拍拍ku子上的灰,撑着摇下一半的车窗玻璃脸色忧愁地抱怨道,“你吃饭了没,我饿死了。”
谭小飞伸手往副驾驶座上一捞,捞出了一碗面。张晓波让谭小飞下车和他排排坐,恩佐停在前面给他们挡风,所幸今天风儿没那么喧嚣。面还没糊,看得出是刚买来的。张晓波夹了一筷子吞下去,瞧着恩佐说,“好车A?”
谭小飞斜了他一眼,“废话。”
“哦。”张晓波说,“_gan觉像在傍大款。”
谭小飞被他一噎,无奈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什么,“你这人**简直有妖气。”
马路牙子上的张晓波吃着吃着,就忍不住拿着筷子指点江山,“你以后要是惹我,我就在你的车门上划道口子。”他还用筷子比划了一下,“就那么长。”谭小飞有些头疼,“面都要糊了,废话多。划车?哪里学来的?”
张晓波说,“我爸以前一直喜欢提着把军刀追杀我。”
武侠小说看多了的谭小飞惊讶道,“大侠A?”
张晓波无语,“** 杀手,杀我的。”
谭小飞,“**”
张晓波凄凉道,“离家出走,你带我回家吗亲?”
谭小飞没什么表情,说行A,跟我回家。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正好去照顾我的狗。”
张晓波诚恳地说,“你家的狗应该
活得比我好**”
谭小飞笑了,抓住张晓波的手把他拉回车上,他说,“没关系,还有钱,可以养你。”
谭小飞家的狗叫特仑苏,一只看起来有点*的泰迪。张晓波跟着谭小飞回家去逗狗,结果那泰迪看着陌生人就欢腾,从张晓波进门开始就往他身上凑,凑着凑着张晓波_gan觉不对劲,低下头发现这狗Sh_e了自己一kutui。张晓波拎起狗,一边托着它的两个爪子和它大眼对小眼,一边骂它小流氓。字正腔圆,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反正谭小飞能听懂。张晓波的处子之身被一泰迪玷污了,作为一个Alpha,这种待遇叫他浑身都有种说不出的_gan觉,觉得世界苍凉寂寞得很。
谭小飞沉默不语地给他拿纸,俯身替他擦干净了后安We_i了一句,没事。张晓波瞧他那样,估Mo着谭小飞看起来平时是被这狗Sh_e惯了的,不由有些同情他。
谭小飞从厨_F_里把_chicken_蛋在盆子里捣碎了,走出来把盆递给张晓波,“给它吃点蛋黄,它就跟你跑。”
张晓波瞧着自己kutui上那一滩黏上的玩意儿颇有点不敢认同,头次见面能把这事儿做出来就已经和他可亲了吧?不过回头看看小可怜那异常饥渴的眼神,他还是于心不忍地伸手接过了。那货已经全然忘记了刚刚对他做的大逆不道的事儿,爪子耷拉着他的kutui就要站着往上扑腾。张晓波哼了声,端着食盆,睨着特仑苏垂涎的目光,小色胚小色胚地呼唤它。
特仑苏吃完蛋黄立刻打了个滚倒在了地板上,挺着小肚子摆明了要张晓波揉揉,张晓波的手Mo上去安抚了几下,特仑苏就一副爽得要上天的模样,*头都耷拉着吐到了一边。谭小飞忍不住笑了,“它挺喜欢你的。”
张晓波纳闷,“泰迪是不是都这么热情?”
谭小飞摇了摇头,“不是,它怕生。”
张晓波挺开心,“那看来我也没平白给他Sh_e那么一下A。”
谭小飞弯下yao挠了挠特仑苏的脖子,叹了口气说,你真是个小流氓。
小流氓去_have a bath_,谭小飞刚点了_geng烟才想起来去给张晓波拿换洗的_yi_fu,结果张晓波在洗手间里遛鸟,已经neng了个j光,刚刚对着马桶抖完Niao谭小飞就打开了门。张晓波愕然,谭小飞也没想到就那么一会儿时间张晓波就光了,他的视线从张晓波身上从上扫到下,最后叫了声,雏儿。张晓波虽然觉得两个Alpha互相看看没什么,却被谭小飞这一声Zhang的脸红。
张晓波光着身子径直走到谭小飞面前夺_yi_fu,红着脸骂,“你他_M在说什么?”
谭小飞把烟咬在zhui里,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说你neng。”
张晓波是个Alpha,天赋使然,身材自然很好。他要拿_yi_fu,谭小飞没撒手,力道一下子就没拿稳,相互作用下被谭小飞用力一拽,竟然往谭小飞的身上扑了两步。两个人有身高差,都是长个子的年纪,谭小飞的身高先往上窜了。
张晓波差点撞到谭小飞的_Suo_Gu_上。鼻腔里充满了属于谭小飞张扬而强烈的信息素,混着海洋味的香水。而谭小飞看到张晓波头顶上几_geng杂乱的头毛翘出来,不由让他伸手Mo了一下。张晓波的头发很软,手_gan也是极好,可这姿势就像是把张晓波搂在怀里一样。
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倏然陷入沉默。过了几秒,谭小飞抬手关上了灯。
张晓波吓了一跳,往后退后了一步,yao正好抵上了洗手台。谭小飞往前走两步,贴住他。张
晓波直觉氛围不对。他们在黑暗里都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是那影子和气味又实实在在地撩拨着,X_io_ng腔里涌动着的气血像蝴蝶一样煽动着翅膀,密密麻麻地痒。张晓波看见在谭小飞zhui中的烟,接着火星子转移到手上,撑着洗手台,把他yinJ在里面。情Y_u梗在谭小飞的喉咙里,难以下咽。他把烟一丝一丝地吞下去,黑寿夹在他的手指间,火星忽明忽暗地在尾端燃着,随着他shenxi的一口而变得更亮了一点,他侧过头把烟雾吐出来,烟雾随即湮没在黑暗里,在他眼前盘旋着往天花板上钻,像条妖娆的蛇。
以前在圈子里的时候,飙车是常事,那群人乱搞也是常事,但真的没有Alpha和Alpha在一起的例子。没有人能够抗拒信息素xi引的本能。谭小飞做这事儿,连说_fu自己都没有底气。他敢在三环飙上几百迈,现在却有点怕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把黑暗撕了一道口子,猝不及防地横在张晓波面前——你早上是不是说,两个Alpha搞,挺有意思?
本就是气血方刚的时候,tiao_dou也极为容易。
谭小飞把烟掐进水池里,低下头,用带着烟味的*头钻到张晓波的zhui巴里去——软的,热的,烫的**无人来得及思考,只觉得唇上烫着,脑子一片空白,心脏骤然一顿,接着立刻如战鼓般敲响。张晓波的手茫然地放在谭小飞的yao上,抓着他的_yi_fu,zhui里溢出一声来不及吞咽的呜咽。而心头上的情Y_u已经弥漫开,像风一样在头顶盘旋。
张晓波睁着眼睛,突然意识到谭小飞在做什么,气息一下子乱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退开。谭小飞的*往里钻,不安生地搅弄着他们的呼xi,他们在黑暗里睁开眼,谭小飞夹带着烟味的信息素侵入张晓波的四肢百骸里,黏得化不开。张晓波愣愣地任他亲着,潜意识觉得这事儿糟透了,要推开竟又觉得舍不得。谭小飞离开他的唇,最后在*尖咬了一口。张晓波吃痛,还未来得及骂出声来,身下那_geng硬起来的玩意儿已经被谭小飞握在手里。
陌生又温热,Xi_ng器在谭小飞手掌心里跳动了两下。
起来了。谭小飞说。
你不是A?张晓波故意往他下身去看,憋了一张脸叫道,你乱Mo什么!
敏_gan。谭小飞说。
他把张晓波扬起的Xi_ng器握在掌心里,那话儿比谭小飞掌心的温度火热多了。谭小飞tao弄着,时不时地用指腹去拨弄头部,绕过勾状的壑道,横向mo_cha着软r。张晓波被他笨拙而陌生的手法一激,不由自主扬起脖子来,谭小飞温热的呼xi喷在他的颈侧。张晓波气息一滞,想用膝盖顶开谭小飞。他一句话都说不全,“早上我那是**开玩笑的*唔*哈。”随即他最致命的地方却被用力一握,谭小飞蓦地用力,指尖蹭着他的Niao道口,再用指腹刮蹭着,tao弄的速度加快,张晓波的Xi_ng器一阵酸*难耐,整个人都交代在他手上,一时心窍都烧上了火。
张晓波靠在谭小飞身上,喘着气,声音哑着,就说出三个字,谭小飞。
叫出名字以后却一句话都讲不出口,他闭了闭眼,把心一横,去解谭小飞的ku子。谭小飞当然也硬了,张晓波的手指甫一接触就_gan受到Xi_ng器热意喷张的脉动,他学着谭小飞,从_geng部tao弄至顶端,信息素张狂到了极致,压得张晓波喘不过气。谭小飞觉得快_gan热得人模模糊糊,像濒临死亡的人吐出的最后一口气,迟迟不决地悬在喉咙里,又像Ch_ao水一样从脚底漫上去,心血滚烫。他发出闷哼,张晓波竟然觉得很好听。
白浊蘸到摊开的掌心里,凉稠的。
自己的Xi_ng器不安分地xing_fen着,张晓波安We_i地Mo了自己两把,没吭声。接着他推开谭小飞,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手。然后说,快出去,我要_have a bath_了。谭小飞突然打开灯
,张晓波没有防备。他yao腹都是红的,谭小飞视线在上面停顿几秒后说,好红,你还害羞?
张晓波说不出话来,带着Ch_ao气的眼睛瞪着他,恶狠狠的,嚣张着吓唬人。
谭小飞关上了浴室的门走出去,张晓波方有些neng力地喘了口气,他用手在唇上抹了两下,味道麻至shen处,怎么也散不去。
张晓波洗完澡,穿完_yi_fu,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出来。他穿着T恤,下身tao了一条运动长ku,头发刚洗完还*着,就索Xi_ng把刘海往后撩了上去。身上还有没擦干的水,发尾上的水沿着脊背的线条滴下去,渗进ku缝里。谭小飞的一_geng烟还没有抽到头,张晓波皱了皱眉,“又抽?”
谭小飞摁了烟,手上的游戏随之G over。张晓波接过他的游戏机,坐下来继续开了一局。他的脊背微微弯了一个好看的弧线,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落下去。谭小飞看着他叹了口气,去浴室里拿了个吹风机,坐在旁边给他吹头。张晓波开始还有些僵硬,不过热风机慢慢地把毛吹干,谭小飞的手在他的头发里抓来抓去,舒_fu劲儿就上来了。张晓波_gan觉有些怪异,游戏十分钟nei竟然死了好些次。谭小飞没察觉张晓波的反应,不过张晓波那头软毛由*变暖,最后软软地捏在他的手心里,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张晓波斟酌地问他,“第一次吗?”
“你指什么,吹头发还是**”
张晓波怂了,打断他,“没什么。”
等到头发干了,谭小飞说,出去吗。
去哪?
兜风。
他们开车上路,出乎意料的是张晓波开车。他问谭小飞说要不要吃夜宵。谭小飞说他想吃火锅。张晓波说行,我知道有一家好吃的,我来开车吧。谭小飞狐疑地看着他说,你会?张晓波说,当然会。张晓波一上手,谭小飞就没话说了。
张学军进局子那几年,张晓波他_M死了,闷三叔和霞姨虽然都挺看顾他,但他最喜欢跟着的还是洋火叔。洋火叔那些年头发家致富,张晓波没爹没娘的日子过得不舒坦,洋火看不下去,就开着车带他出去玩。小孩子好奇心大,学起来也快。过了几年他就学会趁洋火叔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顺了车钥匙溜达北京城。这点上他其实和谭小飞有点像,谭小飞也是小时候爱上车,从此移不开眼。只不过谭小飞有钱发疯,张晓波没钱嘚瑟。
谭小飞想,这哪里是好奇心大,分明一颗心就挺大的。不过想了想他和张晓波半斤八两,就没把话说出口。
张晓波问,你从长沙过来,应该很多地方没去吃过吧。谭小飞点头。张晓波又说,“以后带你都去吃一遍。刚刚**”张晓波话说到一半,突然醒悟到,他们都是Alpha,发的不是情,屈从的也不是本能——开弓没有回头箭,张晓波的话说不下去了。
谭小飞转过头望向窗外,帮他岔开话题,“专心开车。”
张晓波缄默。谭小飞说,先吃。
张晓波轻踩油门,手动升档,车驶向远方。
2
张晓波开错道了,竟然兜起了圈。
他甚至直接往一条路上逆行了过去,谭小飞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竟然没来得及提醒。张晓波开了会儿后发现不对,还有些泛懵地想,怎么车子都要往他前头驶过来?谭小飞回过神,说你他_M的都逆行了,能不能行A?还好夜黑车少,张晓波拐了条路回去了。谭小飞看不懂他,难得心累,“你自己不认路,还开什
么车A?”张晓波反驳他,“为了以后考驾照,锻炼一下。你看,用法拉利当教练车,说出去多牛B。”谭小飞没好气道,你厉害。 张晓波懒得回zhui,谭小飞只好佯装镇定地坐在副驾驶位,咬着烟盯着他花样百出的手法,偶尔出声提醒一句踩脚刹别踩油门之类的话。张晓波开车不着T,路子又野得很——还不是飙车的那种野,撞死了都憋屈。
法拉利显然耗油,张晓波给谭小飞烧着钞票。他也知道路线被自己跑偏了,脸上有些挂不住,装得可怜兮兮地对谭小飞说,我付不起油费,你只能让我开哪儿是哪儿了。
谭小飞zhui角一抽,非常大度地说,“你爽就好。”
谭小飞这话让张晓波_gan觉有些古怪,这手段还是让人觉得熟悉极了。张晓波嘿了一声,语气夹着几_geng刺儿,“看不出来你撩妹的技术挺高A?”
谭小飞莫名其妙,手肘撑在车窗玻璃上回过头打量张晓波,纳闷道,“你还吃味?”
张晓波敲了敲方向盘,痛心疾首,“_gan慨下富二代的穷奢极Y_u,行不行?”
“**”谭小飞敷衍他道,“行**你开到哪里去了?”
张晓波抬眼,往挂头顶的路牌上瞟了一眼后笃定地回答他,“放心,我们还在北京呢。”
谭小飞却也古怪地笑起来,过了几秒,无奈地摇头说,“这不是废话吗,你这路_gan**怎么可能绕得出北京?”
张晓波沉默片刻,也忍不住笑起来,他瞪他,“你别跟我扯皮,还敢挤兑我,长翅膀了A?”谭小飞勾起zhui角,“随便长长,你看这点路,别拧巴你的脑袋。”
路的前方是零星的灯光和一望无际的黑色公路,张晓波忽然想,如果自己开到哪里算哪里,开到没油为止,开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店,然后他们一起坐下来吃个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的宵夜,也许不是火锅,可能是一盘饺子或者是一碗盖着满满牛r的拉面,热气腾腾地摆在两人的面前,说不定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他们都没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紧跟着就到了放假的日子。张晓波安然自若地住在谭小飞的家里,没着急跑回去。一方面他离家出走不想在张学军那里落了面子,另一方面他和谭小飞这样还能维持着微妙而脆弱的平衡,他总觉得两个人的联系都在他一个走或不走的念头里。而张晓波其实是不明白的,很多事——比如突然升起的情Y_u怎么就把当时两个人的行为弄得不明不白。张晓波只是想,他们点到为止,还可以做朋友。
谭小飞总是怂恿张晓波给他做饭,张晓波烧菜半吊子,不过最让谭小飞难以忍受的是他经常把糖放成盐。而张晓波最崩溃的是他带着谭小飞去菜市场的时候,总是怕菜场里的新疆犯罪团伙去抢劫谭小飞,扒他吊脖子的链子,拔他满手叮铃咣啷的戒指。
谭小飞吃辣,张晓波切到一个奇辣无比的辣椒,简直辣到他骨缝里,手放冷水里冲都冲不掉。他关上水龙头,脑子里开始想怎么整谭小飞去了。
等谭小飞洗完澡出来,猝不及防就被张晓波拉开neiku,把辣得不行的手在谭小飞小儿子上强行撸了两把,结果两个差点就扭到_On the bed_打起来。谭小飞对着张晓波破口大骂,也不知道是不是_C_J_太过,竟然辣到小儿子站起来了,谭小飞受不住,跑到浴室里对着冷水冲了半个小时,活生生把那话儿冲蔫吧了。
吃完饭谭小飞靠在厨_F_的门外看着他,“这真变成我养你了A,这算不算未成年人非法同居?”
张晓波忧心地在碗里倒着洗洁j,“这是非法使用童工,万恶的资产阶级,下回你洗碗行不行A?”
谭小飞说,“滚,我几把还痛,没把你赶出去就不错了!”
张晓波“啧”了一声,“又不是硬不起来。”
谭小飞眯着眼,“你要不要试试。”
张晓波斩钉截铁道
,“不要!”他痛心疾首地想,点到为止,说得倒是容易。老天!
晚上他在酒吧唱歌,竟然碰上大乔来找他。
张晓波高中刚入学的时候不得闲,喜欢在各个班里乱窜。他本来模样就长得好看,又是纯正Alpha一枚,那时候身上就已经招染了不少桃花。他和大乔是在辩论赛认识的,第一次参加校辩时他是四辩,大乔不顾他的反对硬是把队名改成了“就是不顾四辩_gan受的老龙恼怒闹老农队”,从而导致张晓波大半夜的对着鹩哥练了很久的的绕口令,连带着*头都变得灵活许多。那段时间鹩哥都躲着他扑翅膀,比赛后也慢慢和大乔混熟了。
张晓波放假之前在学校旁的胡同里救了她。那时候天色渐暗,而大乔正被人抵在墙上挣扎着,差点被人咬破脖子后面的Xian_ti_。张晓波没有多想,扔下书包冲过去一拳就朝男人的脸挥上去,拳头砸中那人的太阳*,连带着击中旁边的骨头,顷刻发出沉闷的钝响。男人头部还一阵钝痛,脑海嗡嗡作响。Beta对上Alpha必然不敌,男人挣扎着爬起来要反抗,张晓波直接用膝盖顶住他的胃,反绞男人双手,转瞬便重重地把他扔到地上,张晓波拧起他的双手把他扔到一边,解决完他,拍拍手站起来让人报警。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救的姑娘是大乔,愣住了,好半天才说,是你A?你没事吧。
大乔抹了抹脸,掏出手机喜怒交加,一口气都差点喘不上来,气急攻心地骂上一句,“卧槽A!”
他陪大乔去警局做笔录,后来发现那个男人就是先前在隔壁高中猥亵ga的老师,在警局拘留几天以后被放了出来,丢了工作之后更加没了忌惮。张晓波送她回家,让她以后别往小路上走,保护好自己。大乔说,我头回发现你帅极了。
谭小飞知道这事儿后就对张晓波说了四个字,“英雄救美?”
张晓波不去讨他的冷眼,晚上做饭的时候刻意多放了两个辣椒Jin_qu。他说谭小飞你莫名其妙生什么气?把菜都给我吃了。
谭小飞吃完一zhui火,火气更大了。
酒吧里,张晓波看到大乔还真有些惊讶,他问,你怎么找来了?
大乔笑着说,来酒吧当然是要喝酒的。有什么好喝的_chicken_尾酒?
张晓波想起来之前谭小飞也是来酒吧问他要杯酒,他就给谭小飞点了一杯Xi_ng—A_i沙滩——桃子酒加上蔓越莓zhi,很甜味的酒。谭小飞还说这酒味道不错,问他叫什么名字?结果张晓波说完名字之后谭小飞就不出声了。谭小飞当时的表情现在想起来还让人不由想笑。张晓波思绪不知道偏到了哪里,回过神对大乔说,小姑娘喝什么酒,我给你点个椰*冻加芒果西米露。
“你这人真是。”大乔笑了,眉眼弯弯地甩着辫子,还是说行。
他们又说了会儿话。大乔问他,“你是不是和谭小飞的关系很好?”张晓波想了想说是。
大乔惊讶地看着他说,“我也是谭小飞车队的,他的脾气一直都不好,你能忍他真是太厉害了。”
张晓波奇怪地想为什么每次都有人和他说谭小飞难以相处?他明明一点都不觉得。
他问大乔,“你也玩车?”大乔朝他笑,“你可以坐我的车,我带你。”张晓波说,“随便啦,谭小飞经常喜欢半夜三更带着我去吃火锅,没事儿喜欢就飙速度,我都习惯了。”
大乔点点头,问,“你和谭小飞吃火锅,他吃辣的,你吃吗?”
“本来不吃,现在吃了。”张晓波问,
“你也知道他吃辣,你们很熟?”
“也不是。”大乔避过这个话题,“谭小飞没凶过你吗?”张晓波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没凶过吧。大乔说,“他那人可凶了,你没惹过他A,怎么做到的?”
张晓波无辜道,“我经常惹他A。“
一直到大乔吃完,张晓波看见谭小飞的车已经停在外面,立刻对大乔说,那么晚还在酒吧干什么,早点回家吧。大乔用纸巾擦了擦zhui问,那你呢?谭小飞刚好停了车走进来,张晓波扫了他一眼,转过脸对大乔说,“接我的人来了,我也要回去了。”
“哦。”大乔点点头,听话地从椅子上去跳下去,歪了歪脑袋,突然踮起脚,双手撑在吧台上,body微微向前,吧唧一口亲在张晓波的脸上。
张晓波头回被妹子香吻一口,心神还未摇曳一下,就在看到谭小飞的瞬间变成了心理Yin影。
张晓波:“**”
谭小飞:“**”
大乔不知道谭小飞就在他的身后,她轻笑了一下,甩着辫子要走,刚刚转过头就见谭小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小飞?”大乔讶异地喊了一声,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可是谭小飞的目光不在她的身上。张晓波迎着谭小飞的眼神有些心虚。谭小飞绕过大乔对张晓波说,走?张晓波没答话,他直接拉过张晓波的手,走了。
大乔忍不住在他们身后问了一句,“你们住一起?”
没人回答她。
张晓波头回觉得自己其实有些怕谭小飞。
他坐在谭小飞的跑车里,谭小飞又莫名其妙给他摆脸色。张晓波没谈过恋爱,从小到大也就是一张zhui生得皮实,有理就得把理儿给占了,没理也得和你扯上三分。zhui上说着讨厌他的人多,暗地里偷偷喜欢的也多。他惹上的桃花数不清,以至于总有人觉得他是情场老手,也就弹球儿知道他在恋爱这事上怂的不行,经常说他是Alpha的耻辱,放以前是要被枪毙的。
不然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又怎么会折在谭小飞手里?就是单纯没什么经验。
张晓波突然想抽烟,伸手往谭小飞的口袋里Mo去。他原本抽不惯黑寿,对谭小飞的爱好诸多嫌弃,可后来抽多了谭小飞的二手烟之后也就习惯了。他发现人总要习惯的,不管是什么事、什么人,习惯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比如他一旦习惯在意了谭小飞的喜怒,自己就会潜意识地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他好像正在因为谭小飞变成另外一个人。
谭小飞看张晓波把烟抽了一半,开了点车窗散了散烟味,忽然开口说,大乔是我车队的人。
有风吹进来,微微吹乱了张晓波的头发,他说,哦?
她以前追过我。
哦。
谭小飞眼底突然泛起古怪的笑意,张晓波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谭小飞说的是什么,烟灰抖落在车座上,不一会儿就被风吹散开了。
清清楚楚的,谭小飞说的是,“我答应了。”
恩佐在车库里停稳,张晓波后半程始终沉默。他要打开车门出去,结果没拉开。
谭小飞垂着眼,睫毛的Yin影在车库微弱的白色灯下打出了好看的扇形。一撇断眉横在他张扬的白发下,还有一双桃花眼,眼尾扇起星辰。谭小飞往他的方向倾,脸越靠越近,几乎就在眼前,张晓波呼xi一滞,谭小飞的吐息几乎已经呼在他的脸上,谭小飞停顿一刻,偏了角度,突然咬上他的脸。
力度不清不重,*尖轻轻扫过。有大乔的味道,却被更浓郁的Alpha的信息素所覆盖。
张晓波愣了两秒,费力地扭开脸,“你他_M咬我干什么?”
“她亲的是这里?”
是这里,一分不差。张晓波皱了眉,手指有点发抖。他本能
地反_gan谭小飞这样的动作,_gan觉像是狼**划分领地,被拿走的东西要囫囵地讨回来。唯一的不同的应该是,张晓波不是他的。如果说谭小飞作为Alpha的占有和控制Y_u是天生的,那么张晓波所拥有的绝对不会比他少。有人说Alpha就是一群张扬而骄傲的野兽,这话一点都不假。
谭小飞在他身上撒野。
张晓波克制地抓住他的手,一字一顿地说,“你该教训的是大乔。”
“我偏要教训你。”
“你用什么身份来教训我?大乔的Alpha?”
谭小飞眯了眯眼,气氛没道理地剑拔弩张。那一刻张晓波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谭小飞的尾巴。谭小飞沉默片刻,似乎是妥协般地开了锁,张晓波推开车门,一条tui刚刚迈出去,谭小飞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问,“你喜欢大乔吗?”
张晓波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头来,“什么?”
“我把她送给你。”
谭小飞从张晓波的手里挣neng,回头咬他一口。张晓波脸色瞬间一变,neng口骂了声*。张晓波觉得X_io_ng腔里燃起了火,经由一_geng名为谭小飞的导线窜上心头。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大乔算是谭小飞可以随便送出去的吗?张晓波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冰冷的,浑身都透着凉意,“你他_M脑子有病。”他嘲讽地笑了声,顿了顿,说,“我回家了。”
谭小飞没阻拦他走,也没有去追,他看着张晓波的背影消失,才拔下车钥匙上楼。
他和大乔早就分手了,不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连zhui都没有亲过,分的清楚,关系还不如他和张晓波亲近,可是亲近也不能算什么。谭小飞觉得大乔给他的_gan觉不像是恋人。对于谭小飞来说,大乔不过是一个在车队里能帮他挡住其他ga的姑娘,大乔说,要一个人的_gan情有很多种,占有Y_u、喜欢、爱、新鲜_gan和不甘心,你对我是什么?谭小飞回答,什么都不是。谭小飞说的是实话,实话总是让人伤心的。
张晓波拦了辆出租车去了霞姨的震颤酒吧。震颤酒吧,震颤一下,他打小就喜欢爬那儿的楼梯。他在霞姨那里洗完澡再吃了碗面。霞姨抽着烟问他你又和你爸吵架了?张晓波头发还*着,咬着面说不想和他待在一起。霞姨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都还是你爸,别和他那么针锋相对的。张晓波把筷子捅进面里,想了想说,“霞姨,我烦。”
霞姨不由稀奇地看他一眼,“有喜欢的ga了?”
张晓波噎住,隔了几秒才说,没有,怎么可能A。就是跟朋友闹了。
霞姨不以为然,“闹了就和好,低个头,有什么难的。你呀,body有有你爸一半的血**可别生出和他一样的揍Xi_ng来。”
张晓波要她赶紧打住,连忙说,“好好好,我低头,我认错,您可别说我像张学军了,真的膈应!”
“行行行。”霞姨说“好,我不说你爸了。不过你真的没有喜欢的ga,还是Beta?姑娘还是小伙子?”
“没有!”张晓波莫名其妙,“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个A!”
霞姨弹弹烟灰,shenshenxi了一口,“你的眼神儿,可藏不住事了。”
张晓波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下午三点,谭小飞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到。他打回去谭小飞又不接了。候小杰放假之后跟着车队玩,张晓波好几天没见他,当天半夜里侯小杰正好进酒吧,遇上张晓
波刚唱完自己的场。张晓波见到侯小杰,就下场请他喝酒,侯小杰喝了两口脸红了,他好奇问,你怎么没和小飞在一起?
张晓波不解,“什么意思?”
侯小杰解释,“小飞好久没有比赛了,今天倒是和人约了比赛,怎么,他今天不来接你了?”
张晓波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接我?”
侯小杰,“他好久没比赛了,我上次就看见你坐他的车回去,没来得及叫你。”
张晓波想了想,问,“你看过他比赛吗?”
“看过。”
“那就走吧。”
“哎?A?”候小杰叫道,“他比赛有什么好跟的,改天行不,今天我喝酒了A。”
张晓波不理会他,转眼走到酒吧门口,一只手把着门,另一只手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侯小杰身上顺走的车钥匙,在食指_geng上甩着,“我开车,你走不走A?”
侯小杰一开始还怀疑张晓波的车技能不能行,结果开了一段,发现张晓波不遑多让,竟然还挺有一手的。他便安然地坐在副驾驶上指着路,“晓波你,平时看不出来A?还藏挺shen的嘛,难不成是小飞哥教你开的?”张晓波撇了撇zhui,说他能教什么,别看谭小飞平时飙的那车,其实也不怎么认路。那天从加油站出来之后两个人鼓捣了半天的GPS,然后打开大众点评,翻了好几家才找到有夜宵的火锅店,吃完后天都要亮了,谭小飞为了防止张晓波开车的时候犯困,给他放白的狗,听得张晓波Y_u仙Y_u死。后来和谭小飞回去后睡了个四仰八叉,不知道怎么就滚在了一起,睡得热乎,起床的时候身上都是汗。
他现在的车技看得侯小杰一愣一愣的,其实都是当年自个儿溜出来的风姿。张晓波提速上了三环,赶上了谭小飞的车队,他顺手开了侯小杰的对讲机,对讲机里有人在笑,声音听起来乌烟瘴气。侯小杰听了一声就认出了,轻声对张晓波说,这人叫阿彪,和小飞关系挺好的。
张晓波轻轻哦了一声,加速穿越在车流里,“今天没警察?”
“也不是每天都有。”侯小杰说,“警察抓不到他们,追都追不上。溜猫儿呢。”
张晓波知道这个,有时候他们被警察抓到了也出不了事,这年纪能飙起车来的各个方面都有些关系,没几天出来了就接着飙。张晓波越开越烦躁,伸手掏了掏ku子口袋,没掏着烟,他转过头想问侯小杰要一只,刚开口才记起侯小杰不抽烟,拍拍大tui又憋闷地把话咽了回去。他已经习惯有事没事和谭小飞抽一盒烟了,所以说习惯养得容易,戒掉真难。张晓波一开始想抽两口的时候还会埋汰自己,这么难抽的烟竟然也能上瘾。后来慢慢觉得其实味道不错。习惯戒不掉,烟也戒不掉。
“今天半夜里车少,比赛还没开始。”侯小杰看了眼两边跑过去的车流,又扫了眼前面的,眼神蓦地一亮跟张晓波说,“你离远点儿,看见没,那也是小飞的车。他今天怎么没开恩佐**也是,他上回就说要在这辆车上改氮气,今天估计要练手。”
张晓波冷冷地接了话,“我看见了,他开的那么快,找死呢。”他踩脚刹的同时升档,在车流里穿来穿去,侯小杰由着张晓波捣进车流里,张zhui打了个哈欠,zhui巴还没来得及He上呢,对讲机里就传出刚刚阿彪的声音,“侯小杰,你他_M怎么跟上来了?”
张晓波拐着道儿超了前面的车,说了句“跟上来玩玩。”然后伸手掐了。
侯小杰,“**”
阿彪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谁A?”
谭小飞,“**”张晓波?
谭小飞zhui里本来还咬着烟,眯着眼,听到张晓波的声音,不小心抖落了烟灰,还呛着了。
侯小杰脑里瞬间升起了勇猛赴死念头,yao板都挺起了一点,zhui上急忙拦着张晓波,“晓波,你**你
又不比赛,你飙那么快干什么**等等**你等一下**”
张晓波踩下油门,一百六十迈还在往上不停地飙,比赛还没开始,谭小飞的车队开得都不算太快,他开的路子刁钻,直接斜切过阿彪的车,追在谭小飞车屁gu后面。谭小飞的车速不知怎么就有点慢下来了。张晓波原本只是随意地跟在他后面,前面的车灯一闪,张晓波的车身紧接着晃动一下,突然蹙眉道,“侯小杰,我说**你这车有点打滑A。”
侯小杰叫道,“我轮胎要换了,还没换呢!不能这么快,你快停下!”
张晓波皱着的眉头都没放下来,车子又漂了会儿,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侯小杰,你拉稳A!”
侯小杰被他的话给吓愣了,用力抓紧了车把,目瞪口呆地喊,“你为什么要越开越快A!”他要是坐在谭小飞的车上,可能只会觉得肆意和_C_J_,但是坐张晓波开的车,侯小杰只觉得惊恐。张晓波的开车的路子太野了,每次都是和两旁的车擦过一点绕开去。侯小杰飙车的碰上张晓波这样的驾驶,也有点受不住。
张晓波看侯小杰的模样,安We_i他,“我又没车,是新手嘛!”他在侯小杰不忍直视的目光下猛拽了一把方向盘,打出灯,直贴着里道走,刹车瞬间踩到极限,轮胎贴着地面剧烈mo_cha着,向前又驶了几十米才停下。而侯小杰活生生地因这一下,酒j涌到喉咙口,车子一停就扒着门呕出来。
张晓波还在_gan慨着自己溜达北京城的三脚猫狂野派车技,车门突然被拉开了,谭小飞也停了车,这时早已停了他的恩佐,撑着张晓波的车门看着他,一脸冷色,Alpha强烈的怒意压着张晓波,像是要把他生吃活剥似的。
谭小飞擎住张晓波的手腕,一把把他从车门里拽出来。
张晓波挣了挣,没挣neng,看谭小飞换了新耳钉,zhui角抽着笑了笑,“耳钉挺好看A。”
谭小飞不吃他这一tao,骂他,“张晓波,你找死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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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波抬头瞅了瞅挂在半空的月亮,荧荧月光照下来,谭小飞的模样看上去像要打他,似乎等他开口以后一拳就能挥上去了。车队在他们身后停下来,他的腕骨被谭小飞抓得生疼,谭小飞想张晓波要是给不出他一个交代来,这事儿就没完。张晓波抽了抽zhui角,用他那没被谭小飞抓住的手一推,谭小飞猝不及防,竟然被他往后推了那么一下,但没撒手,张晓波腕骨被拽得更疼了。
张晓波笑了笑说,绞尽脑zhi地想了半天也给不了解释。最后从善如流道,“那又怎么样?你难不成还要把我抓回去家法伺候?”
侯小杰睁大眼睛,张晓波活腻了吗?
阿彪想,这人他_M的是谁A。
谭小飞沉默了,张晓波笑嘻嘻地瞧着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对自己说出来的话一点自觉都没有。谭小飞仍然紧紧握在他的腕子上,掌心相贴着,不烫不凉。车队的几盏车灯直直地刺在张晓波面前,都是豪车,照得他眼睛里头都反光发亮。他的表情倔得似个桀骜的小豹子,偏偏带着凉薄的笑意,可谭小飞瞧着他眼睛里面的光,真想han_zhao。
张晓波简简单单地tao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谭小飞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眼里张晓波的轮廓溶在夜色里。“家法伺候?行A。”他终于开口,声音发沉,力道却轻得像叹息。谭小飞的话音刚落,从路的另端响起警车声,谭小飞快步拉着张晓波的手走到自己的车旁,伸手把张晓波推进驾驶位,自己往旁边坐了进来。张晓波被推得差
点一个趔趄,却是很快就T整好。张晓波瞄了他一眼,见谭小飞脸色Yin得很,心里竟然有些痛快,不由抓着方向盘嗤笑一声,“把我当司机A?那你得先给我一个名分。”
警察来追的事情大家都经历过许多回了,连侯小杰都习以为常。侯小杰就跟在他们车队后面一起走,先避过警察再说。张晓波刚甩了两个弯,对讲机里阿彪传出声问,“小飞,现在怎么说?”
阿彪亲眼看到了张晓波坐进了谭小飞的车里,只是他完全不明白张晓波是怎么冒出来的一个人,莫名又突然地把车赛给搅和了。他觉得谭小飞应该给一个解释,没想到对讲机里静了几秒,却听见谭小飞说,“不比了,你们先回去。”阿彪心中憋了gu气,但是谭小飞这样说话的时候他向来不会反驳。只问了一句,“怎么跟那边的说?”
谭小飞冷冷地说,压着,要闹就打。然后他就抬手掐掉对讲机。他和阿彪的话说的模糊,张晓波没还听明白,注意力又被谭小飞引过去了。窗外的景象快速地退后,急速掠过路边的灯光和零星的车流。谭小飞撑着头,手指骨在车窗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张晓波闻声稍稍侧过头,眼神在谭小飞身上停了一会儿,最后顿在谭小飞tao满戒指的手指上,还是好看。
谭小飞侧过头去看他,张晓波收了目光,一脸正直地目视前方,“你要去哪A,我车开得不好,您甭介意A。”
谭小飞默了两秒,短促地笑了一声,“不是家法伺候吗,回家给你名分?”
回家。
“回谁的家呀。我把你带回我家去也行,看你敢不敢当着张学军的面抽我?”张晓波本就是往那个方向去,此刻他明知故问,却也知道谭小飞不会理他。他左手扶着方向盘,抽出右手在谭小飞的大tui上拍了拍说,给_geng烟抽。谭小飞拍掉张晓波的手,一个人靠着车窗衔了_geng没点燃的黑寿,不再言语。张晓波也没再要了,改了个车道,甩掉了最后一点谭小飞余下的车队。良久,谭小飞终于用火机打燃了烟,情绪xi进肺里,把xi了一口的烟递给张晓波,“最后一_geng。”
张晓波用zhui接过烟,咽了一口,喉管里漫着焦油的味道,缥缈旋转着一寸寸地往下通进肺里。张晓波喘了一口,沉默地偏过头去,转瞬给谭小飞漂了一个。
谭小飞抬了抬眉,“你漂什么,别乱玩,这个弯可以切过去。”
张晓波哼了一声,想:怪你吧,烟上的味道真凶,发情A。
回家。张晓波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谭小飞压到_On the bed_。黑暗让人大胆,大概是因为可以不去彼此的眼睛。窗帘没能拉上,月光从窗外打下来,明晃晃的。
掌控权不知什么时候落到谭小飞的手上,张晓波抬手挡不及,两个人在_On the bed_扭作一团。身上每一寸接触都在点火,星火可以燎原,喷在颈间的鼻息温热且*润。谭小飞趁势压住他,两人下身两_geng硬起来的话儿隔着ku料亲密地贴在一处。张晓波觉得热,思想像黏在浆糊里的棉花,又腻又痒。这种_gan觉对他来说是头一遭。谭小飞的*头伸进他的唇缝里,Tian吻xi吮。这事儿神圣又禁忌,普通而寻常,心脏埋在X_io_ng膛里发着烫。
张晓波从被紧箍的X_io_ng膛里钻出来喘了口气说,“这他_M就是你说的家法伺候A?”
谭小飞嗤笑一声,“撸都撸了,当然要上更_C_J_的。”他伸出手往张晓波下面的玩意儿揉了一把,“知道伺候两字怎么写吗?”
张晓波对谭小飞肃然起敬,“他_M的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也流氓A。”
“你不流氓?”谭小飞说,“你硬什么?”
“说得跟你没硬一样。”张晓波小声嘀咕,谭小飞听得清楚,故意反问,“你在说什么?”
谭小飞压住他,“你要名分?那就做我的Alpha。”
张晓
波僵住了,他被谭小飞压得喘不过气,在底下静静地瞧了他半天。
“行A,我不和你闹。”张晓波就这样不推他了,他偏过头,将后颈上的Xian_ti_凑到谭小飞的面前,“你伺候吧。”Alpha的占有Y_u和控制Y_u是天生的,Xian_ti_是他们的最敏_gan和禁忌的部位,谁都不能碰。ga没有办法标记Alpha,所以Alpha如果被人标记就像是一种记号。因为Alpha之间是相生相克的——明明是同一类人,可是本能里他们谁都无法容忍自己驯_fu于同类,所以Alpha被Alpha标记,就像把禁忌的爱情刻在body里,放在阳光下一样。
谭小飞突然出声叫他的名字,从喉头里挤出来的名字,张晓波。
张晓波下意识地一颤,然而他闭着眼睛,置气般地不同他说话,两人呼xi的声音愈发紧促。
他看似乖顺地低着头,后颈上的Xian_ti_彻底就呈在谭小飞面前。谭小飞视线落在上面,喉结紧跟着耸动了一下,那一刻的呼xi几乎是停滞的,他的手在张晓波的_Suo_Gu_上摩挲着,方寸之上就是他的咽喉。谭小飞明明zhui上说着,“这算什么,我还能标记你不成。”却依旧诚实地低下了头,征_fu和占有的本能烧在他的眼睛里,他伸出*尖小心翼翼地在软r上Tian了Tian,眼眶发红。张晓波最强烈的气味从那里弥散开来,像尝着一碗烈酒,酒香四溢。若是放在武侠里,这味道就像是一碗烧刀子,明知会烧着喉咙,仍有刀客爱将其一饮而尽。
Xian_ti_被Tian舐的滋味让张晓波本能般地颤了颤,被侵略的意识从body传入脑海。谭小飞在他耳侧顿了两三秒,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让他把头抬起来,继而用力地吻住他。他用*头叩开张晓波的齿关,瞬间就钻Jin_qu纠缠在一块。气息是停滞的,唇*间是恼人的热意,张晓波的燥意被他轻而易举地挑起来,同样shen入地回应他,他抓住谭小飞的_yi袖,毫不姑息自己的Y_u望,转而用牙齿咬他。“嬲你_M_M别。”谭小飞的唇从Xian_ti_上划过,沾*了,尝出了味道,却没咬下去。他凑到张晓波耳边,心跳声乱了,鼻息乱了,忍不住骂出了脏话来,停了好久又说出一句,“你真狠了。”
张晓波哼了一声,双手撑在谭小飞的两旁,眼睛里都是得逞的笑意,“我知道你不敢。”
张晓波从谭小飞的唇上一路咬上去,贴着谭小飞的脸上的r,张晓波停住说,奇怪,我怎么也变得想咬你了。谭小飞的手指也ca在他rou_ruan的发里,刚紧上一紧,就被张晓波咬到他的耳钉,他把那背后的尖尖含进zhui里,扯弄着它,又转回去,一直往他的耳朵里面Tian,搅弄得又暖又痒。谭小飞耳廓红了一圈,张晓波看得清楚,就笑。
他笃定谭小飞硬了,年少气盛,Y_u火简直乱窜。
谭小飞不罢休,封住他的口,不让他笑。
张晓波轻而易举地躲开,翻了个身,安安静静地躺在谭小飞的身旁,轻声说,我困了。
谭小飞喉头一滞,半晌冷着声说,困了就睡。
张晓波噎住,挨了会儿又睁着眼睛打破沉默,“还硬着,难受。”
谭小飞也还硬着,没好气地说,“自己解决去。”
张晓波突然又翻过身压上他,一巴掌给谭小飞糊了上去,劲道却在要拍上的时候松了,手指ca进头发里,只是揉乱了他的毛。 谭小飞下意识要挡他,势头却也慢了,手指从张晓波背后的肩胛滑下去,沿着脊梁扣到张晓波的yao眼,那
处是张晓波的*,一Mo一揉就痒得他不行。张晓波没躲,yao上的r在谭小飞手上哆嗦得厉害,谭小飞用手紧紧箍住,又痒又暖。
他说谭小飞,我是你的Alpha,你是我的什么?
他们不是第一次靠的那么紧,除了刚刚,其实还有很多时候都很近。张晓波想起之前约了谭小飞看电影,没瞅清楚位子,挑了个情侣座,两大男人拮据地挤在角落的情侣座里,当时靠的也是那么紧。那场面实在是太好笑了,甚至还换来小姑娘对他们暧昧地笑。那时候他左手勾着谭小飞的脖子,右手圈着桶爆米花,偶尔得空了给谭小飞来两粒。巧克力味的爆米花,甜得很,丢在zhui里都腻坏了。腻得像一个绵长的吻,有着在zhui里散不掉的味道。
谭小飞喘着气说,你要我做你的什么?
身下的两_geng硬挺的东西从ku子里掏出来,被张晓波一起攥在手里。他甚至可以_gan受到两个人Xi_ng器上的青筋脉络正在皮r下搏动着,情Y_u的火热温度从皮上渗出来,熨帖到手掌心上。谭小飞终于有了反应,他用手包住了张晓波作恶的手,把两_geng东西并在一起*着。Gui头抵着Gui头,都给Zhang圆了。*体的接触愈发敏_gan起来,在掌心里火热地mo_cha着。
情Y_u压迫着心跳,张晓波说,“我要你,别走。”
谭小飞扣着张晓波的body翻身压下,张晓波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阵快速的tao弄给得恍了神。谭小飞想亲他。张晓波也想。
张晓波又说,你伸*头。谭小飞轻声骂,胡来。
可*头还是挑进唇缝里,亲就亲,怕什么?又不是没亲过了,刚刚还亲,又亲。只是唇*间笨拙地带着半醒未醒的情愫,动作略有犹疑,但还是吻得人心乱如麻,像飞蛾扑火一样侵蚀着神经。
张晓波承受着他的吻,不知道咽下了多少谭小飞的口水,他喘着气说不出话来,脖子红成一片。他身下那_geng东西贴着谭小飞mo_cha得愈发热,从_geng部开始酸*发热,Gui头爽得在颤,Niao道口都发红收*。他那_geng东西Zhang的想Niao,谭小飞紧紧掐住他Xi_ng器的_geng部,要将他翻腾的Y_u望堵着。张晓波爽得求饶,反手要去拿住谭小飞的却没得逞。
张晓波讨不到好,眼底泛着水光,“你要怎么样?”
“求我?”
“滚你_M的,靠**你别捏**”
可最后还是随着谭小飞加快的手速Sh_e出白浊来,粘到腹部上,手上也都是浓厚的麝香味。谭小飞捂住他的zhui不让他叫唤出来,以至于微弱的声音全部被压着回到喉咙里。谭小飞还没Sh_e,仍然要一起攥着他Sh_e完的Xi_ng器上下用力地tao弄着。张晓波Sh_e完的Xi_ng器虚硬着,哪里遭受得住这般_C_J_。可男人总是知道怎么让对方身下的那_geng东西_gan觉更爽、迎来更Y_u罢不能的快_gan。而张晓波明明是攥着两_geng东西的人,此时偏偏被谭小飞*控着,好不容易在谭小飞手下挣扎出激烈点的动静,半天才喘着吐出一句,“别弄了,这样不行**”
谭小飞动作不停,“Alpha怎么能说不行,说出去别人要笑你。”说完他没忍住,jye一gugu接着吐在张晓波的yao上,喘着的气喷在张晓波的唇边,还带着温暖的热意,谭小飞手上的力道松了。
“谭小飞!!!”张晓波眼眶泛红,挣neng掉谭小飞的手,趁着谭小飞刚刚Sh_e完,重新拿着谭小飞那话儿用力地上下攥动,谭小飞挡不及,随着张晓波没轻重的动作痛苦地闷哼出声。张晓波满足地哼了声,鄙视他,“一样不行。”谭小飞哽住,无话可说。他光顾着躲了,竟然没注意到自己还压着张晓波,他往张晓波满是白浊的腹部轻轻拍了拍,翻身躺下说,“_fu了你了。”
默了半晌,
“你厉害。”谭小飞闭着眼睛,zhui里含含糊糊地道,“还是我厉害?”
张晓波想都不想,直接骂道,“去你的吧**你们湖南怎么骂人的来着?”
谭小飞迟疑道,“嬲你_M_M别?”
“恩,嬲你_M_M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张晓波抬手往床头柜随意地拿了几张纸,在自己身上擦干净以后随手往地上一扔,“不是挺爽的吗,睡了。”
真睡了?
恩,真睡了。
谭小飞转过头一看,发现张晓波抱着大半个被子,滚旁边去了。
小流氓。谭小飞拽过被子,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谭小飞拿被子蒙住张晓波的脑袋,气颠颠地想,你在这里,我能走到哪里?
3
谭小飞早上冷醒过来的时候,张晓波睡得正熟,然而他睡相奇差,不仅一脑袋搁到了谭小飞的胳膊上,半条tui固执地横在床外面,还卷了谭小飞的半条被子抱着。谭小飞的手被他枕得发麻,想抽出来又怕动静太大闹醒他。犹豫着躺了快半小时他才慢慢地把张晓波拽住的那只手换成枕头,这才吐了口气,翻身下了床。
对着马桶好不容易把憋了一晚上的东西Niao干净,谭小飞抖完鸟转头,张晓波正打着哈欠看着他,_yi衫不整的,露出*的X_io_ng膛来。
谭小飞ku子塞到一半,斥他,“你猫A,走路不出声的。”
“我看你刚刚Niao分叉了,没毛病吧?”
谭小飞黑着脸说,“没有!”
“好冷,你怎么醒那么早。”张晓波走到谭小飞身后,他脑袋搁在他肩上,小声抱怨了一句。再接着说,“我想吃油条。”
“一起去吃,又降温了,你多穿点。”谭小飞面不改色地把鸟塞回去,换张晓波摇了摇头,到马桶前掏出自己的。他们轮流刷了个牙,谭小飞洗完脸,看到张晓波抱着被子又躺_On the bed_睡着了。谭小飞走过去摇他,“你还吃不吃早饭了?”张晓波迷迷糊糊地说,“吃。”谭小飞说,“要吃你就起床,别赖。”张晓波睁开一只眼说,“出去吃还要穿_yi_fu,要不你去买碗豆zhi给我喝。”谭小飞忍不住瞪他一眼,“你不能再在家里喝豆zhi了,上次喝的一gu怪味,让我想泼你。”张晓波沉默计较了一会儿,闭着眼睛胡乱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谭小飞看着他,突然问,“你怎么会那么困,昨晚想什么呢?”
张晓波不吭声。谭小飞凑近他,张晓波没睁眼却跟能看得见似的,抓起谭小飞的_yi领把他往_On the bed_拽。谭小飞竟然没拦,被张晓波抓了个正着,顺势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张晓波这才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瞬错愕,大概是没想过能那么快得手。谭小飞的手碰到他yao上,狠不拉几地拧了下。“你丫的。”张晓波被掐得yao疼,当即用力挣neng开往床旁边滚,谭小飞就往另一外边yao掐过去。张晓波贴着谭小飞翻个身,两颗脑袋就撞上了。
一口呼xi的距离,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眉睫鼻翼,笼下好看的Yin影,就是唯独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他们垂着眼,眼睛只敢咬着彼此的唇。张晓波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谭小飞的yao,稍稍收紧,心忽然又乱起来。
半晌,张晓波眉眼低敛,body微微前倾,含住了谭小飞的唇。
*吻的技巧笨拙地几近没有,单纯像在尝着什么好吃的东西。*头shenshen地侵入着交换唾ye,也不知道相互吞了多少。两_geng*尖互相勾缠,再往里勾着谭小飞的*头翻搅着,野得要伸进喉咙里。谭
小飞放在他yao上的手往_yi_fu里探,指腹麻麻痒痒地搔弄着此时分外敏_gan的皮肤。张晓波微微挺yao,脊梁发麻。他们闭着眼睛,两人贴着额头微微ChuanXi,张晓波用*头慢慢描摹着谭小飞唇上的轮廓,轻声回答,“我想你A,想怎么能再亲你一次,你有问题吗?”
谭小飞沉默着任他Tian,没过一会儿,再次封住张晓波的唇,“不难。”顿了顿,“没问题。”
谭小飞压到张晓波身上,一把拉上被子将两人从头盖住,body箍在被子里缠在一起。气息逐渐被对方所吞没,鼻息炙热,ChuanXi从喉咙里压着出来。谭小飞用手臂牢牢缠住张晓波的body,不一会儿被子里就闷热难当。body贴近,两个人都本能地起了反应,但他们都没有管,就是亲zhui,亲得喘不过气,带着拆吃入腹的架势,Alpha的信息素激烈地碰撞到一起。亲到张晓波身上都出了汗,他翻身将谭小飞压到身下,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来,大口喘气。
他眼角泛红,“要闷死了。”他用手Mo上谭小飞脸上的轮廓,从眼角慢慢移到zhui角,最后说,“红了。”
你干的。
我干的。
张晓波诚实地笑起来,谭小飞也笑,张晓波把脸埋进谭小飞的肩窝里,突然说,“这事儿*蛋了。”
谭小飞揉了揉张晓波的的头发,手指在他的颈部流连着,绕过脊梁的时候顿了顿,问,“哪件事儿?”
张晓波静了几秒说,“我饿了,大事。”
这下张晓波彻底醒了,他起身冲了个澡,本来想用冷水把自己的Y_u望压下去,结果冲着冲着竟然莫名其妙更硬了,就偷偷MoMo地在浴室里自己解决了一发,完事儿侯神清气爽。他勉强把自己裹进谭小飞的一件黑不溜秋的外tao里,D上帽子,把一头的杂乱毛包在里面。
天气冷极了,雾霾也严重,谭小飞扒拉了两个黑色口yinJ,一人一个,两人D上酷得跟明星似的。谭小飞D着口yinJ对着镜子鼓捣着头上的发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张晓波给他递了包纸巾问,谁在想你A?张晓波低下头看看他,眼色玩味,zhui角又扯起来说,“ku子拉链都不拉,干嘛呢?耍流氓A”谭小飞委屈地看着他说,“还硬着,卡Dang。”
张晓波顿时一阵爆笑,他走上去残忍地帮谭小飞的ku子给扣上,手指在那一大坨玩意儿上恶意磨蹭着,弄得谭小飞更硬了。谭小飞走了两步,卡得脸都黑了。张晓波琢磨两秒给他出了个馊主意,你换条运动ku?谭小飞目光定定,zhui角一抽道,“你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张晓波又去搭上他的肩,果断拒绝道,“不行,快走!”
张晓波和谭小飞等电梯下楼,张晓波闲得无聊,冲谭小飞眨了眨眼,说,伸手。
谭小飞莫名地把手伸出来,张晓波用食指对上他的食指对了下说,“啵啵。”
谭小飞哑然,愣了半晌脸色诡异地看着张晓波,“你说你幼不幼稚**这也是跟你爸学的?”
张晓波眉毛一扬,“这是我幼儿园追小姑娘的招,可没你幼稚,装什么呢,你都不知道你昨晚上还踢被子。”
谭小飞没好气,“我的被子都在你身上。”
张晓波理所应当,“当然了,不都是你踢到我身上的,盖得热死了。”
谭小飞,“**”
电梯门打开,张晓波跟在谭小飞身后走Jin_qu,里面有个快递员。谭小飞按完楼层和张晓波站到最后,张晓波手痒,电梯下行,张晓波忍不住偷偷捏了一把谭小飞的屁gu。谭小飞瞪他,碍着有人在不好下杀手,只能低声凑到他耳边说,“张晓波,你就是个小流氓。”
小流氓也有小流氓的好。张晓波TianTianzhui唇,毫不避讳地伸出脖子勾着他亲了一口。前面的人没回头,楼层停到一半,快递员搬着货
走出去。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谭小飞抬手捂住他的眼睛,zhui里加shen了这个吻,还顺手对着监控摄像比了个V,手上的戒指撞起来叮叮当当。张晓波从手指缝里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暗骂他幼稚,变脸变得比变戏法还快。他默默地记在心里,准备他们以后吵架把这事儿拿出来念叨,然后去嘲笑谭小飞一辈子。
日子越往后头走,明明就要开春,天气反而一天比一天冷了,没个定Xi_ng。张晓波带着谭小飞去他最喜欢吃食的胡同小摊里,坐下点了两份油条和豆浆。谭小飞不许他喝豆zhi,他倒是也没有太执着。谭小飞平时不常吃这种东西,看张晓波吃得欢起来也不由自主地多吃了两口。张晓波端着碗说,“你今晚还去飙车?再过几天就开学了。”谭小飞说,“开学你就不去酒吧了?”张晓波嚼着zhui里的油条说,“不去了,大乔整天在那里候着我,怕了。”
谭小飞扬起眉毛,“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他顿了顿说,“上次忘了告诉你,我和大乔早分手了。”
“关我屁事。”
谭小飞扬眉,张晓波不去看他,他低下头,豆浆碗里笑出几口泡泡。
张晓波又灌了口豆浆进肚子里,“不是我说,你这人说话总让人想揍你。”他一边抬眼去瞧谭小飞,突然喷了。
谭小飞被他吓一跳,拿纸递给他擦zhui。张晓波抓住他的手,一边被呛得咳嗽一边望向谭小飞身后,“张学军?”
张晓波他爸张学军,北京的老炮儿,人称六爷,张晓波看他顶不顺眼。张学军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谭小飞的背后,把张晓波吓了一跳,突然胃疼了。他已经好几回没在这个胡同口见着张学军来溜了,怎么一碰一个准。张学军的视线在谭小飞和张晓波的身上来回扫了扫,最终落到张晓波身上,脸上看不出喜怒,“小子,你多少天没回家了?”
张晓波放下豆浆,脸色像吃了屎,恹恹地说,“你怎么在这儿?”
张学军鼻子哼了一口气,不回答他,反而转过头去看谭小飞,“晓波**这几天一直住在你那儿?”
谭小飞起先还有些莫名,听了这一句后就明白了他和张晓波的关系,随即点头嗯了一声。张学军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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