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真相或是事实被说穿的时候路明非没有反驳。这让路鸣泽非常失望和愤怒。他生气的不是路明非维护那条送他回来的龙,而是因为路明非真的爱上了那条龙。
那绘梨_yi算什么?
那他又算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那条龙?”
路明非没有回答。
路鸣泽仿佛被激怒了,硬生生就要吻下去,却被对方直接挡住,不禁真的生了恼意:“他也这样亲你的吗?你拒绝他了吗?就像你拒绝我一样?”
路明非依然只字不语。
路鸣泽倒xi一口冷气,用极尽冷酷的口吻说出了那个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你以为当年的毒真的是长老们的授意?是我。我要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这一个月,我真担心你就这么死了。我想着那条龙要是敢碰你一下,我就算挫骨扬灰也要直捣他的老巢,没想到他居然把你送回来了。”
“是你,是你!竟然是你!”路明非大喊道,不敢相信地盯着自己的亲D_D看。
路鸣泽兀自冷笑,欣赏着哥哥惊慌失措的模样,企图用来自手足的背叛催生他的恨意。
——倘若你连一丁点的爱都无法分给我,那就把恨统统都留给我吧。
“我要你带我去找那条龙。只要能斩下那条龙的头颅,我就放你自由。”
“好。一言为定。”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路明非要答应,只是抱着侥幸暗自窃喜:似乎这条龙对哥哥而言,也没有那么重要。
路明非欺骗他的时候,路鸣泽几乎要疯了。
为了一条非我族类的畜生,一个屠龙者背叛了自己的伙伴,而选择维护一条龙。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路鸣泽真的恼怒了,切齿着对哥哥说着这种威胁的话语。
“我从没这么以为。”路明非耸了耸肩膀,倒退着,颂唱着那支龙之歌。他神色安详而从容,一袭红_yi绚烂如shen秋的枫叶。路鸣泽记得自己好几本书里,都是这些枫叶书签。
“他不会来的!这个世界上不会抛弃你的只有我A,哥哥!”路鸣泽嘶喊着狂奔过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跳落悬崖,耳边依稀是龙之歌的最后一句:“飞来吧,降临吧,楚子航!”
“哥哥!哥哥!”路鸣泽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在下属的保护下拼命伸出手,企图勾到那个人的手指。
怎么就这样死了呢?
你那么拼命地活下来,忍受着孤独与被囚禁的寂寞,受着族人的白眼,被同龄的贵族排挤,从龙的领地,从毒药之中艰难求生,竟然为了一条龙,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弃了。
那条龙来了,真的来了。
他救了路明非,带走了路明非,不费吹灰之力地解除了他们的武器,甚至挑衅地留下了一枚鳞片,讲道:“聘礼。”
路鸣泽恼羞成怒,堂堂路家少主,从来没被人如此羞辱过。他丢下所
有的属下乘快艇去追赶,却被那条龙煽动的风再度送回了岸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和一条龙消失在天际。
什么天龙座,什么龙巢,都是路明非织造的谎言。那里是一片汪洋,什么也没有。
07
“鸣泽,鸣泽。”长老拍了拍走神的路鸣泽的肩膀,唤回了他的神智,“怎么了鸣泽,是不是哪里不舒_fu?”
“没事。”路鸣泽礼貌Xi_ng地笑了笑,“他们都来了吗?”
“嗯,人已经齐了。”长老颔首,颇有些欣We_i,这次十年一度的屠龙家族会议多亏了路鸣泽才能促成,他毕竟是三代以来真正领教过龙之手段的第一人,在会议上有着十足的话语权。这次会议过后,路家的地位绝非一般家族可以比拟。
“马上开始了,你快去吧。你不是有一个计划要向大家宣布的吗?”
“好的,我马上过去。”
路鸣泽收起在掌心摩挲半天的龙鳞,整了整_yi领,shenxi了口气,慢步而去。小橘子呜咽着目送主人离去,守着空**的院落,在门口蜷*起了body,静静等待他的归来。
FIN
Faust
2017923
拖了很久的番外二。还会有一辆番外三。
不知道为啥总_gan觉被我埋得有点暗Ch_ao汹涌的_gan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实际上路鸣泽在我心底里是一个执念shen重的人,他枭狂狡黠,极度自尊自负,几乎对所有人都不留情,对自己也不例外,只对有用的人怀着微薄的怜意,还有对待哥哥的那份微妙的_gan情。
江南说:“钱塘君的形象基本就是我对龙的理解,刚烈中略带枭狂,却不为所Y_u为。《龙族》里路鸣泽的Xi_ng格是和钱塘君暗He的,他从不宽宥敌人和他看不起的人,却也不至于毫无准则地滥用暴力。最能体现他Xi_ng格的那一幕便是他把刺刀刺进了雷娜塔那对丧失人Xi_ng的父M_的X_io_ng口,然后纵火焚烧图书馆,推门离去,再不回顾。他是你不敢太过靠近的朋友,或许是你值得尊敬的敌人,无论他是善是恶,他都不是卑微的小人。”
在本作中,他的执念都在路明非身上,奈何人家不领情。让我总想到这句话:有时,他的痴狂和激情会那么奇怪地烟消云散。他满腔热情地关怀着他,同时却_gan到某种狂妄的满足。——托马斯·曼《死于威尼斯》
他不喜欢绘梨_yi,甚至动手杀了她,却应哥哥的请求为她举办了极其荣耀的葬礼。他尊重自己的对手比如那只狼,不满自己对付龙的失败,整顿过后,势将卷土重来。
路鸣泽是个很复杂的人,在原著里是,在这里也是。
害怕失去对他的控制。希望没有ooc。ooc就ooc。
躺平任鞭挞。
路明非面红耳*地把自己死死藏在被子里,以防自己涌动的ga气息Xie露出去。他觉得楚子航一举一动都带着Seduce的意思。
楚子航很无辜,真的很无辜。他完全不明白一向正气凛然的自己怎么在伴侣眼中成了一个行走的,现在还因为这不让自己进被窝,这叫什么理?于是正色道:“刚结婚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外面风吹日晒?”
“???大晚上的哪来日晒?顶多就风吹。”路明非撇了撇zhui。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