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很
淡定地把脖子以下通通卡擦掉了。
呵。
二、
「您现在清醒一些了吗?」
我_gan觉像是浸泡在海水中一般的,漂泊无定宛若浮萍,body无力得不可思议。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A,您终于醒了。」那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一听就似乎能让人如置华美绚烂的平安时代。我的眼前模糊了许久,终于,这个世界都清晰了起来。
——可是未免太过于清晰了。我好像都能看到阳光里跳跃的光点,庭院里的泉水里都点缀着璀璨的华光。这似乎是个雨后的庭院,我躺在廊檐下的木地板上,手边还存留着几滴未离开的晶莹的雨珠。
「刚刚是谁在说话?」一开口,我就意识到了我身上的不对劲。声音还是我的声音,只是我说话的时候,我能明显地_gan受到周围的空间进行了扭曲。
「A呀,大人,您刚刚成为神官,这份力量还掌握不太好,请您在完全掌握之前,尽量减少开口的次数哦。」那个声音仍然雍容华贵,「在下的话,请您看向您的右手边。」
——是一把刀。
「□□?」我拿起「它」,不过称之为「他」更妥当,「你叫什么名字?不会是什么有名的古物吧?」
「非也非也,在下并不是纯粹的刀。」他的声音温柔而端庄,「仅仅是一个此方的意志罢了,没有名字,您称呼在下为无名便可。」
我猛然想起那份邮件:「邮件是你发的?」
无名笑了笑,「是的,您的聪慧与适应让在下惊叹。」
「您有许许多多的前辈们。他们与您一样都是带着执念的灵魂,不过他们的执念现在都消散了,他们也都jin_ru了轮回。——所以您现在才会站在这里。」
「你需要我做什么?」我环顾了四周,发觉这个庭院似乎是在神社里的,但是却是我平日里未见过的地方。
我姑且也看过不少民俗方面的书,也了解过海那边的国家的一些文化——「我们现在,是在神社的结界里么?」
「您的聪慧让在下惊叹。」无名笑了,带着那份穿越时空而来的风雅,「您初来乍到,一定有满腹疑惑——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在下都要陪着您了。所以,您请问吧,在下知道,您一定有非常、非常多的问题——」
「算你识相。」我敲敲那刀鞘,「第一个问题——」
「我这个状态,是死了吧?」
“是的唷。您是那么多任主人里,灵_gan最为强大的一位了。”无名优雅地笑着,画着山茶纹的眼尾略带了一点红,看起来就像是雨后初晴的花瓣,“您也不必担心,body的消逝永远都是不足为奇的,毕竟最要紧的,还是您的灵魂——我换个说法——您的意识,仍存于这天地间。”
说起来,这个家伙给我的_gan觉就好像是之前太宰那个家伙沉迷过的手游里的人物——华美绚烂的_gan觉,充满了千年之前平安京的贵族气息。
还穿着蓝色的和_fu
“劳驾,”我在提出了第一个问题后,面无表情地继续问道,“你听说过三日月宗近吗?”
“哎呀。”自称有着「无名」之讳的守护灵(姑且这么称呼他)掩袖轻笑,“您是说那把在历史上被称作「天下五剑」的最美之剑吗?在下仅仅是托了刀剑的物凭显现罢了,准确而言只是大地的「意志」而已。”
我坐起身,有些习惯Xi_ng地想去扶头上并不存在的帽子,却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一身白_fu,边缘有着白山茶的j致绣纹。生前——对,生前经常穿西装的我总觉得不大习惯,上一次穿这种传统_fu装早已不知道是多少年前,貌似还是大姐他们办了个什么活动——
该死,我竟然有些记不清还生为人之时的回忆了。
而无名优雅醇厚的嗓
音好巧不巧在这时响起:“您成为了神官之后,便要履行您的职责了。此方土地的安危,是您第一位需要考虑的唷。”
“所以,您的记忆,会开始渐渐消除那些不够「shen刻」的场景;直到您魂归此方天地为止——化作下一个「意志」。”
“——化为你?”我艰难地将这些听起来就万分艰涩的名词联系起来,得出了一个让我有些毛骨悚然的结论。
我,我不要穿和_fu一直穿到真没了A?打工还打不停的?
无名笑得很好看:“您这么敏锐也不太好呢。简单而言,「我们」仅仅是保留自己思想的「代行者」罢了。”
“每个地方都会有这样的「代行者」,每一分每一秒、当万千灵魂即将永眠之时,大地选出了他适格的代言人,直到下一任「代行者」的出现,那么卸任者,便去留随意了。”
无名掩唇轻笑:“「代行者」的资格可是很难得到的。毕竟「人间失格」这种事情呀”
这家伙刚才是说了人间失格四个字吧?
我皱了皱眉。
我的记忆已经开始出现混乱不清的端倪。不得不说,这该死的「大地」篡改记忆一手确实玩的很溜,在黑手党的工作经历好像被剪裁过一样的光怪陆离、斑斑驳驳的光影让我的记忆好像是上世纪那种劣质的年代片,走马灯一般的卡顿和不存在的放映机所发出的咔啦咔啦声,让这一切更像是我在漠然地旁观一个不属于我的过去。记忆中那些鲜活的颜色——买给首领哄爱丽丝的草莓蛋糕、送给红叶大姐的最新款包包、送给芥川作为生日礼物的眼镜——
以及那个外壳磨得破破烂烂的古董手机。
切。
这家伙如果会在葬礼上给我送花,那简直是芥川对人虎温柔地笑、黑手党和侦探社握手言和。
太宰治果然还是条令人厌恶的青花鱼。
我觉得我对自己的_gan情是很坦诚的。只不过我们之间太复杂了,千丝万缕,一半纠缠不休一半难以言说,或许是常人口中的爱——但又没有那么简单——甚至到他在我仅有的泛黄的记忆底片里、那个绷带*费装置仍然是这样一副永远的傻B模样,笑得招猫惹狗,看起来光明磊落得很。
大袖子似乎有些不好活动,我适应了一会儿,暂时放弃了这一举动。我坐起身来,看向无名:“简而言之,那就是我到死都不得安宁对吗?”
“对啦。”无名眉眼弯弯,“您真是我碰到的最有趣的神官了。
我挑了挑眉:“还要和其他地方的——姑且称做同事的灵魂打交道?”
“对哦。”无名笑得似乎很开心,“不好意思嘛,我这是在为我接下来的休假而_gan到开心。毕竟这个工作,在下已经全年无休了好多年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失礼呀大人,您这样就像是在问我什么时候死的是一样的哦?”
“哦,抱歉。”
“真是很没诚意的道歉哪,”无名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坦诚——不能有仅仅让我知道了您的死期、我这个「引导人」却没有向您说明这样的情况发生。”
“你很恶劣嘛。”我似乎窥见了这副华美皮囊下的真实形态,嘲讽道。
“AA,在下如您所见,是平安京时候的亡魂。”他笑着,“年代实在是太久远了——如您所见,所以已经不记得名字也是正常的事情吧?我已经要
是个半隐退的老头子了,所以恳请我未来的上司努力工作哦?我已经不想再复出了。”
我捋了捋袖子边上的山茶花:“这份工作到底应该干什么?在我之前还有多少适He的灵魂?如果我将来接任了你的工作,那你这之后去干什么?你之前的都去干了什么?”
“哎呀,大人,您生前是警部吗?问话十分地有条理且清晰呀,像是在盘查我的祖上十八代哦?一般人知道自己可以不用担心真正的死亡,应该会高兴得不行的吧?”无名似乎是有些无奈,但我觉得这家伙应该是看我的热闹很开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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