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夜间那花妖吹起的浓雾已散,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清新无比。聂明玦头疼地揉了揉太阳*,一时没想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谁知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身上一片污浊,上_yi还在身上,下_yi却不知去向,tui间沾满血渍。他狠狠地皱了皱眉,清晨的凉风一吹,记忆总算苏醒过来。
忆起聂怀桑在自己身下眼眶泛红、_yi衫不整、满脸惊惧痛苦的模样,聂明玦勃然变色,心头升起强烈的不安_gan。他扭头看了看四周,没发现聂怀桑的身影,急急地站起身,下身一凉,登时脸色一黑,迅速从乾坤袋中拿出备用的ku子穿好,抓起霸下打算去找人。
一场大雨浇走了不少痕迹,但地上的拖痕还是十分显眼。聂明玦直接顺着那个方向kua了两步,一拐弯,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人。
聂怀桑几乎浑身*L_uo地倒在泥地里,浑身布满青青紫紫的淤痕,见血的咬痕被雨水打得泛白,*部周围更是惨不忍睹,手耷拉在身前,一只手腕红肿不堪,遍体鳞伤。
聂明玦脑中轰鸣,一瞬间想一掌劈了自己。他昨晚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重重地闭了闭眼睛,聂明玦踉跄着扑到聂怀桑身边,宽厚的大掌难得失了稳健,狂抖着拨开聂怀桑脸上的头发,就见聂怀桑面若金纸,几乎泛了青白,除了鼻尖若有若无的微弱呼xi,简直与死人无异。
聂明玦来不及懊悔愤怒自己昨晚的行为,被聂怀桑这副随时可能停止呼xi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拿出一件干净的外_yi小心地将人裹住打横抱起来,踩上刀就往不净世掠去。
将人抱在怀里,聂明玦才惊觉自己的D_D竟然如此之轻,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怀桑的身量不矮,但竟似没有什么重量,御刀行在半空,大风一吹,仿佛随时都会随风飘走。聂明玦急得红了眼,瞬间额头布满冷汗。怀中的身躯触手极烫,几乎灼伤了他。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有如此高的体温。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聂明玦不住地喃喃念道。他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往常的勇猛刚毅早就不见踪影,只余他十数年来从未_gan受过的灭顶恐慌和害怕。这一刻,他意外得窥的聂怀桑的记忆而产生的所有震惊、愤怒、痛心和疑惑,全都被他抛诸脑后,满脑子只余一个念头:他一定要救怀桑!
神思不属的聂明玦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他已经在此处上空转了好一会儿了,以霸下的速度,应该早就已经离开这片山林了才对。他勉强定了定神,开始观察脚下的云雾,很快发现此处似乎有一个迷雾八卦阵。他方才心神大乱,竟然被困许久才发现。
此处的阵法已有溃散的迹象,但他绝不可能就这样等着。他不擅阵法,便想凭着霸道浑厚的灵力直接强冲。铺天盖地的刀气已在聚集,忽然听到怀中之人微弱如幼猫般的声音:“往东南百尺。”
“怀桑!”聂明玦大喜,连忙收起灵力,万般珍视地掂了掂,小心翼翼地将聂怀桑抱得更牢更舒适,脚下的霸下一转,往聂怀桑说的方向行去,“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回家。”
聂怀桑_geng本没有力气说旁的话,只在需要变方向时开下口。在聂怀桑的指引下,他们很快冲出了迷雾。一neng离迷阵,聂明玦听见怀中的人又在低低地不断呢喃着叫“大哥”,忙低头去看,就见聂怀桑死命睁着迷蒙的眼睛打量他。
看到聂明玦的body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之后,聂怀桑眉眼一松,zhui角绽出一个如释重负
的笑容,神色间带上了些凄婉和脆弱,无意识地在聂怀桑X_io_ng前几不可见地蹭了蹭,尽显依赖和亲近,忽地停下了动作,放心地陷入了昏迷。
聂明玦叫了他好几声,得不到回应,真真是心急如焚,辨明方向就朝不净世疾飞。
聂明玦抱着人冲进不净世,路过大门时朝守门的门生吼了一句“去叫聂桢”,就如一片滚滚乌云,杀向自己的寝室。门生目瞪口呆,被他的惊天一吼吓得浑身一颤,拔tui就往医室跑。
天哪!宗主刚才是抱了个人回来吗!这么火急火燎地去找宗主自己的医师,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宗主这个千年老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聂桢是聂氏最德高望重的老医师,平日里只负责聂明玦和聂怀桑两兄弟,空时便传授聂氏门下医师一些医理药方。正在整理药材的老医师被火急火燎又异常xing_fen的门生吓了一跳,连忙带上药箱往聂明玦的寝室赶去。
“聂老!”聂明玦看到聂桢时,眼睛亮的仿佛被困沙漠走投无路的旅人见到了一片绿洲,脸色苍白浑身泥渍,满脸崩溃又强作镇定,整个人都仿佛佝了起来,手臂一伸将跟来的门生拦在门外,手忙脚乱地关了门就把聂桢拉到床前。
聂桢心下大惊。自聂明玦少年时匆忙接任家主以来,一向以冷硬强势、霸道刚正甚至有些狂躁的形象示人,何曾露出过这番情状?!
然而见到_On the bed_的人、稍加探查之后,聂桢觉得聂明玦这般表现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了。
是谁把怀桑伤成这个样子?!看这模样,受了伤后他竟还淋了一场雨!若不是聂怀桑被他哥压着炼出了金丹,修士的体质总算比一般人强壮一些,此刻哪里还有命在!
“这是怎么回事?!”聂桢忍不住问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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