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聂怀桑被风吹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就不适地偏了偏头,想要躲开迎面而来的强风。

背着他的袁童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道:“你醒啦?醒得正好,我们快到了。一会儿要我送你上山吗?”

“嗯?嗯……”聂怀桑嗓子火烧火燎,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一开口便疼得皱了皱姣好的眉。他试着动了动手。睡了一觉并没有让他恢复什么力气,反倒比昨晚更加酸疼使不上劲,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袁童的话得在脑子里转好几圈才能慢半拍地理解。

聂怀桑呼吸一乱,袁童只觉吐在自己颈间的气息又热了一分,担忧地道:“你发烧了。要先找个医馆看看吗?”昨晚明明已经清理过,怎么还是发烧了?袁童想起昨晚聂怀桑在浴桶中浑身无力的样子,暗想,怕是没有清理干净,这副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身子又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痛楚,立时病得气势汹汹。

“不用。把我放在山门就行。”聂怀桑抵不住脑中一阵又一阵的晕眩,闭上眼睛半睡半醒。

他给聂明玦留的书信里面写着自己要去姑苏蓝氏待一阵。在聂明玦看来,大概会以为自己还在为了那些被焚毁的字画陶器生气,要去云深不知处散散心,想必不会急着来寻自己。

他这副惨淡的模样自是不能留在不净世叫聂明玦看出问题来,也不能去金麟台找金光瑶那个凶手,只能到云深不知处找蓝曦臣了。这位蓝家家主不是个多嘴的人,若是他请求他不要多说,这副身体状况应该不会传到聂明玦耳中。待他在云深不知处休养好了,再回不净世比较妥当。

袁童是个生面孔,不适合跟他一起去云深不知处,万一蓝家人问起,他可懒得帮袁童编个身世,还是干脆不要露面比较省事。

聂怀桑的脑子如同生锈了的铁器,转得又艰难又慢,一双原本灵动的眸子都黯淡了许多,眼皮似是格外沉重,根本睁不开眼。

袁童御剑落在云深不知处山脚下,回头看了看聂怀桑的状态,略一思索,又往前飞了一段,已能看到云深不知处的大门。他落在一旁的小树林里,想把聂怀桑从背上放下来。聂怀桑腿上一软就朝前扑去,吓得袁童赶忙一把捞住,揽过他一只手臂挂在自己肩头,苦笑道:“你行不行啊?”

聂怀桑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试图把自己敲清醒些,接过自己的行囊,随手挥了挥示意袁童离开,抖着面条般发软的腿朝云深不知处的山门走去。

“我在清河等你哟”袁童在他身后小声说了一句,转身便走。

聂怀桑边走边整了整衣冠,腿上一阵阵酸软,每走一步都牵动了身后难以启齿的伤口,让他两腿僵直,走姿怪异,疼出一身冷汗。身上的淤青和咬痕被布料不断摩擦,又麻又疼又痒,聂怀桑觉得自己晕得更厉害了。

明明没几步路,聂怀桑却觉得走了很久,好不容易挪到山门口,守门的蓝家门生已经迎了上来,行了一礼道:“聂二公子。”

“我来找曦臣哥哥,他在吗?”聂怀桑一开口,便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那蓝家门生道:“在的,烦请聂二公子稍候,待我去通报一下。”他往山上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关切地道:“公子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我要曦臣哥下来接我!”聂怀桑这话听起来既像撒娇又像耍赖。他方才一看到山门里蜿蜒不见尽头的石阶,便想倒地装死,好悬按耐住了自己一屁股坐下来休息的冲动,可叫他自己上去找蓝曦臣是万万做不到的。

蓝家门生又朝他行了一礼,急匆匆地往寒室去了。

蓝曦臣既已跟聂明玦结拜,便一直把聂怀桑也当作自己的小弟,这时听说他忽然来访,似乎身体抱恙,赖在山门口非要自己去接,只摇了摇头暗笑

他小孩子脾Xi_ng,好脾气地起身往山门走去。

步履轻盈地走到聂怀桑身边,蓝曦臣当下便微微皱了皱眉。聂怀桑脸色果真难看的很,唇色惨白,面颊却带着不正常的Ch_ao红,眼下青黑,下唇还带着显眼的咬痕,整个人看起来摇摇Y_u坠,神思不属,连他靠近了都没察觉。

“怀桑。”蓝曦臣柔声地开口唤他。

聂怀桑有些迟钝地回头看他,忽地身子一软就向下倒去。蓝曦臣飞身上前把他接住,便听聂怀桑含糊不清、气喘吁吁地连连叮嘱“别告诉我大哥”,两遍还没说完就头一偏,彻底晕倒在他怀里。

蓝曦臣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探,只觉手下皮肤烫得吓人,脸色一变,弯腰抄起聂怀桑的膝弯便抱着他往里面奔,一边吩咐门生去请家中的医师。

聂明玦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一觉醒来,端的是精神百倍,似乎心中盘旋已久的狂躁都消影无踪,头脑难得的平和清醒。他坐起身来,奇异地觉得心头萦绕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餍足感,全身都格外有力气。

难道是因为……聂明玦想起昨晚那个香艳的梦,依稀还有些印象的白玉般纤瘦的细腰,和被他cao开之后深红烂熟的小xue,身下似乎又有些蠢蠢Y_u动。低头一看,亵裤上已经晕出一滩深色。在这方面从来不花心思的聂明玦脸上一僵,溜下床换裤子。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人肌肤的美好触感,身体还记得昨晚那人甬道的火热紧致和自己放肆驰骋的快乐,聂明玦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昨日梦中被他压在身下翻来覆去摆弄的,似乎并不是一位女子,而是个少年?聂明玦手上绽了一根青筋,手下一抖险些把正在洗的裤子的撕烂。

他郁闷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回味昨晚的梦。真是昏了头了。

聂明玦收拾妥当,正要去用早膳,看到自己桌上镇纸下似乎压了一封信。他走过去打开一瞧,面色登时一黑。聂怀桑这小崽子,居然跑到姑苏去了?叫他练练刀法,能要他的命吗,这么避之不及?聂明玦又好气又好笑,把信折起来收好,决定过几天再去云深不知处抓自己离家出走的闹腾弟弟。

布置早膳的家仆没见着聂怀桑,便问了聂明玦一句,得知二公子连夜偷偷溜去了云深不知处,条件反Sh_e地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他小心地抬头看了看聂明玦的脸色。宗主正在专心致志地吃饭,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还显出点无奈和宠溺的神色?!

家仆默默地捡回自己惊掉的下巴,默默地退了出去。

妈妈,不生气的宗主好可怕啊!

蓝曦臣将聂怀桑安置在客房,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到床榻上。聂怀桑呼吸不稳,喷在他手上的每一下都带着灼热的温度,烧得完全人事不省。修仙之人大多体魄强健,聂怀桑平日里再怎么疏于修炼,好歹也是个结了金丹的修士,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他一大早的跑来云深不知处,又特意嘱咐自己不要告诉大哥,到底发生了何事?

蓝家的医修接到消息,很快便赶了过来。蓝曦臣退到一边,静静地等着医修诊断,见他很快面露惊色,伸手解开了聂怀桑的衣物。

蓝曦臣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握着裂冰的手抖了抖。

聂怀桑腰间身侧满是青青紫紫的指印,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可怖。医师小心地将他的上衣除去,便见他手臂上有两排血肉模糊的牙印,似是痛到极

致自己不管不顾地咬的。

医师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伤是如何造成的,站起身走到蓝曦臣身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蓝曦臣眸中惊讶之色更甚,点头同意了医师的请求,转身走出客房,轻轻关上了门。

蓝曦臣难得地失了稳重,在门外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心乱如麻。怀桑跟着他大哥待在清河的地界上,应当是再安全不过的,谁能对他做出这种事?怀桑受了委屈,不去找自家大哥撑腰,怎么反倒千里迢迢撑着病体跑来了云深不知处?哦,他方才还说不要告诉大哥,想来是不想让大哥知道这事,然而这事实在是不小,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哥呢?

蓝曦臣思考一阵,还是决定尊重聂怀桑的意思,先将这事瞒下来。也不知怀桑伤得如何……比起身上的伤,他心里可能受的伤,才更加让蓝曦臣觉得棘手。

等了良久,身后的房门终于打开。蓝曦臣焦急地迎了上去,问道:“如何?”

医修关上门,叹了一口气道:“伤得颇重。那人下手也太残忍了些,掐得聂二公子腰间、大腿没一块好肉,后面更是惨烈,可得好好养一阵了。聂二公子身上其它地方的伤处我都已经上了药。后面之前已涂了药膏,我方才检查过,用的药没有问题,而且是药效还不错的,便没有重新处理。他心力消耗过大,已然虚脱,身上又全是伤,引起高烧也不奇怪。我一会儿就去开副退烧的药,先让聂二公子服下。宗主,如果您允许,等聂二公子恢复些力气,可以让他去冷泉泡泡,伤处能好得更快些。”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我去看看他。”蓝曦臣朝医修礼貌地点了点头,待那医修行礼告退后,走到聂怀桑床边,看着他无知无觉的睡颜,心痛不已。

这也是他的弟弟啊!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定要叫那人付出代价!一向清旭温和的泽芜君此时目光冷硬,面若冰霜,很有几分含光君的神态。从来不生气的人一旦发起火来才是最可怕的。蓝曦臣闭上眼睛压了压自己心中的火气,俯身替聂怀桑掖了掖被角,伸出两指对上聂怀桑手臂上一处筋脉,缓缓地输送些平和的灵力过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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