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烟回办公室,三人继续并肩作战。
吴邪写完方案框架,张起灵和解雨臣开始讨论应标策略。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总是无法满足所有人需求。必定有一个利益相关方受损。
白板纸撕了一张又一张,始终一筹莫展。
“我们就以这个折扣提上去吧。”到了十二点多,解雨臣疲倦地说,“差不多到极限了,看看霍老大或者小胖有什么建议。”
吴邪已经累得不行。框架下还有各种血r需要填充,张起灵和解雨臣每尝试一个新思路就要重新预估一次价格,到最后他_geng本不记得自己算了什么,完全化为机械似的,只知道输入指令输出结果。张起灵和解雨臣也好不到哪里去,办公桌上堆了一圈咖啡杯。
张起灵了想,说好,声音都嘶哑了,他咳了声,清晰地重复,“好。”
“我来写邮件吧。”解雨臣开电脑。
趁他打字的功夫,吴邪又把前前后后的每次预估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彤云密布。
从来没有完美的方案,只有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但目前他们_geng本找不到一个权衡利害的支点。
所谓死局。
“这tao手法太极致了。”张起灵则在重看招标文件,“FD要是能发扬光大*”
解雨臣轻笑起来,“这种局的道理说出来大家都明白,可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
“也是。大道无形。”
“二月红走后,整个FD急功近利,一方面什么都放给一线,一方面丝毫不尊重一线的尊严和价值,好不容易积累的学术资本很快就吃光了*”解雨臣停住,又淡淡地说,“不过那也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张起灵难得开起了玩笑。
“哎,话不能这么说,让霍老大听到了非打断我的tui不可。MDD就是我的沧海!”过了一会儿,解雨臣让开椅子,“你们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吴邪看了看,是解雨臣一贯的风格,措辞委婉而清晰,交代了整个来龙去脉和初步设想
,请霍老大指示。他回答,“没有。”
张起灵也摇头。
解雨臣按了发送键,“那明早见。”
三人各自关机,出了解雨臣的单间,看到办公室一片漆黑,下班时间早过了,销售们也被解雨臣打发回去先养j蓄锐。
“叮。”两声叠在一起份外清越响亮。
解雨臣和张起灵同时Mo手机。
原来是黑莓的消息音。
“霍老大的邮件。明早八点半到办公室,她要跟我们过方案。”解雨臣对吴邪说。
吴邪恩了一声。
解雨臣一手开门一手按键盘,“我帮你一起回了吧。”
“谢谢。”张起灵说。
“以前是一晚没回就来邮件骂人回太慢,自从拿了手机就变成了半小时没回就要挨骂*”解雨臣悻悻,“早知道就不拿这个奖品了。”
闲聊着,三人出了杭州办,互道晚安后回家的回家,回酒店的回酒店。
晚风柔腻,吴邪心安理得在空**的街上闯了个红灯,过马路往自己方向走。
明早八点半。
这说明方案的确没有可以置喙之处,但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轮不到他们做决定。
又是那种劫后余生,但九九八十一难还有八十难在前头的境地。
但愿这次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解雨臣在椅子上伸了个懒yao,“我们可以苟延残喘到明天中午。”
吴邪不明所以。
“总部财务价格团队今晚计算出绝对价格和利润后会给霍总监一个答复。她明天上午用来沟通。大概中午作出决定。”解雨臣解释,“今天上午那么详细地跟我们过一遍就是为了有备而去。”
他已经在高强度的工作负担下熬了很长一段时间,说话间不自觉就带着些许求安We_i求鼓励。
吴邪心一软,又是那种微微*开一圈一圈涟漪的_gan觉,提议,“要不要叫个咖啡提神?”
“不要。再喝要心动过速了。”解雨臣想了想,“去抽_geng烟?清醒清醒再回来研究跟长帆的打包协议吧。现在看下来也就这条路比较走得通了。”
“好。”
张起灵也说行。
三人到了楼下,环绕大楼的路灯压得很低,灯yinJ浑圆,像数十轮降临世间的满月,洒下人造的清辉。
何事长向别时圆还是何处春江无月明。
掏烟的时候吴邪才想起来红双喜告罄,解雨臣看到,弹给他一_geng中南海。
“谢谢。”
“不客气。”
张起灵替吴邪点烟,然后是解雨臣。
解雨臣的视线落在他的打火机上,“纪梵希?”
“是的。”
“我有个差不多的,丢了一次又买了个。”
“是很好用。”张起灵说,摊开手,“也比较简单。”
解雨臣看一眼,笑笑,“是同个型号。不过我挑的白色。后来买的那个也丢了。”
张起灵颇可惜地说,“市面上买不到了吧?没仔细找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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