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不按tao路出牌,竟是同他一起上船,李忘生自然是大吃一惊,有些呆滞地看着谢云流。
谢云流叹一口气,上前一步,与他一同站着。两人并肩站在船边,看着波涛浮动,远景越来越小,那个带给他们很多改变的小岛渐渐难以辨别。沧*滚滚,不舍昼夜。
待景物渐无,四周只余茫茫波涛,李忘生有些头晕,转身进屋。谢云流又多吹了一会子风,看到一只白色的海鸟穿过万水千山,掠过海面,轻点一下,又向北飞去。
谢云流自嘲一笑,也跟了Jin_qu。李忘生盘膝而坐,闭目养神,脸色不太好。谢云流知他大概是不习惯坐船,便也盘膝在他面前坐下来,倒了一杯茶给他。
李忘生不接,睁开双眼,看着谢云流,问道:“师兄此举何意?”
谢云流当然知道此举并非指倒茶,便也严肃地盯着李忘生道:“以往的确是我误会了你,也愧对师父,心中万分歉疚,此番正是想回纯阳请罪,只盼师父还能认我这个徒弟。”
谢云流本就是眉若寒山,皓齿星目,只是向来不拘小节,李忘生过去所见,不是笑容随意,便是怒容满面,很少看到他认真的样子,原来英俊非凡,沉默严肃时犹如一尊雕塑。
李忘生晃了一下神,低下头不再看他,轻声道:“师父一直很想念你,想来是会高兴的。卓师弟为了你的剑气厅不被查封,怒极竟是不慎震塌了_F_子。上官师弟zhui上不说,其实心里也很是挂记。对了,师父还收了两名弟子,一个是师妹,叫于睿,很是聪明灵巧;一个叫祁进,他**”
他絮叨叨话未说完,戛然而止,一动也不敢动,攥着袍子的手整只僵硬了。
谢云流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他指节微微蜷曲的手上,将他的手整只包了起来,李忘生低着头,只听到上方传来声音,本来是清越,年岁渐长后日渐shen沉:“那你呢?”
看眼前人低垂着头,鸦鸦的黑发束得干净,长长睫毛遮住眼眸,只余下眉心殷红一尾Yin鱼,面色白净,唇如点朱。谢云流心中一动,放低了声音,轻声道:“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李忘生沉默一会,轻轻挣开了谢云流的手,道:“你若是回纯阳,自然还是我的大师兄。”
谢云流不说话了,两人静对无言,一片沉默。
还是李忘生先打破沉默,起身去烧了水沐浴,换上洁白里_yi,才重新坐回来。
谢云流本是想着李忘生不习惯船上生活,但自己不放心李重茂的人,这才把人丢下去。心里打算着若有什么事且自己来做便是。眼下却是让李忘生干活。但水都烧了,也只好连忙去洗漱沐浴。
李忘生取过一块茶饼细细研磨,将滚烫茶水注入了“清水烧”的茶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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