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是与众不同的,这一点是被黑_yi人们时刻在耳边念叨的东西,也是三日月自身无比清楚的事情,他从未忽略过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太过于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遇到了鹤丸国永这一只闹腾的白鹤,他才明白,有些特殊的联系从来不是变化可以磨灭掉的。
那是本丸里难得的湖泊,在一堆和式庭院的簇拥之下,泛着淡淡的光芒,一枚石子在湖面上跳跃,点出一个又一个波澜,最终沉入湖底。
朝湖面丢石头的是一只白鹤,着一身白色的_yi裳,连那头发都是白色,也就那双金眸显得异常的别样,带着三日月从未有过的活跃与俏皮。
三日月宗近坐在高高的樱花树树枝上,无意间向下一瞥,便瞧见了这只鹤在丢了一个小石子之后又朝着湖面丢了一个大石头,激起了闪烁的水花。
那样活跃的身影,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与三日月在本丸
之中所见着的黑_yi人们,那些接受了实验的刀剑付丧神们,那些进行着实验的审神者们都与众不同,是如此的夺目与美丽,一下子就xi引了三日月的注意力。
他没有选择直接下去和这位独特的存在进行交流,这樱花树其实离那湖泊也是有上一些距离的,更何况,树旁还跟着一群自己的信众。
是的,信众,三日月喜欢用这样的称呼来形容这一群黑_yi人,因为他们的心情实在是太过于纯粹,明明是另类的监视,他却难以从中_gan受到恶意,反而更多的是憧憬与崇拜,甚至还有敬仰,所以,他同那些刀剑付丧神不一样,在对待黑_yi人的态度上有着不小的区别,至少更加和善。
不只是三日月身后跟着一群黑_yi人,那位白鹤的身后也跟着两个黑_yi人,只是光从那黑_yi人的神色上就能看出,他们对白鹤的情绪并不如对待自己一般。
三日月宗近并不确定如果自己过去和这只白鹤有了交流,对方会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受到什么瞩目,亦或者是得到什么糟糕的待遇,毕竟在此之前,已经有过付丧神因为被自己搭话而触犯了禁规,最终命丧黄泉的事情。
所以,他现在的行事都要警惕上不少,不敢随意地按照心情行事。
淡定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随意地抬手,从枝头上取下了一朵樱花,手上一用力,从樱花树上一跃而下,身子轻转,脚下的力度受到了j准的控制,三日月的落地动作依旧是如此的完美,没有任何破绽,更不会被黑_yi人们指责。
他将那枚樱花放在了一名黑_yi人的手心中,笑道:“哈哈哈**这样的季节,若是有樱饼配茶,想来会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是,殿下。”明白了三日月想吃樱饼的心思,黑_yi人们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自然地分出了几个人在樱花树上采摘樱饼制作的原料——给予三日月殿下的食物自然是要最为新鲜的才行,更何况,这个本丸里面也就这棵樱花树的樱花可以拿来用。
见黑_yi人们已经自发去解决吃樱饼的问题,三日月宗近泰然自若地向前走了几步,接过了殷勤的黑_yi人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上一口,方才慢悠悠地把话题落在了湖边的白鹤身上:“那只白鹤是谁A?老爷爷我好似没有在本丸遇见过。”
“殿下,那是新来刀剑付丧神,鹤丸国永,隶属于五条家。”黑_yi人应着三日月的问题,“这本丸中所发生的事情,若是殿下想要知道的话,尽管跟我们说,我们愿意为您进行转述。”
“这样吗?看起来是一个闹腾的小家伙。”三日月宗近笑道,目光在白鹤的身上转了一下,最终落在了对方手上的那把挖土用的铁锹上,“哈哈哈**他这是打算挖坑吗?在湖边?”
“鹤丸国永刚刚诞生,不懂规矩,我们这就去制止。”黑_yi人一板一眼地回答着,朝着自己的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当即就要去警告那位不懂事的鹤丸国永。
见自己的话似乎起了不太好的作用,三日月宗近连忙说道:“A**这倒是没有必要,我看着倒也是有趣不少。”
他向着湖边走去,木屐落地,声音被法术掩藏,没有显露出半分的痕迹,微风拂过他的发丝,将那金色的流苏摇动,却未能够为那湖边的鹤丸国永带来分毫的警示信息。
因为挖坑而费了一些力气的鹤丸国永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来了一群“不怀善意”的家伙,他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扫了一眼一直在旁边盯着自己的两个黑_yi人,无趣地扁zhui,“A呀,真是无聊A,这个本丸,人明明这么
多,却连一个有趣的都没有。”
两个黑_yi人在一旁一声不吭的,余光扫向了三日月宗近他们,不着痕迹地朝三日月颔首表示自己的敬意,甚至还悄悄地退了一步,为这位殿下想做的事情让出了一定的空间。
走近来便听到了来自鹤丸国永的抱怨,三日月宗近一下子就明白,对方果真是刚刚诞生的刀剑付丧神,凡是在本丸呆上有几周的付丧神,没有一个可以说出“无聊”的话,因为当生存都成为了问题的时候,又有谁会有这样的心思去考虑这样的事情呢?
三日月宗近本身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存在,他和其他的刀剑付丧神所受到的待遇是完全不同的,但是,还是可以大致明白一些的,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每天就闲着没事干,一想到那堆被大人推给自己的事务,他就_gan到了头疼,恨不得可以把大人的手下都拿来用一下,虽然那都是一群脑子有洞的家伙**
他轻巧地来到了鹤丸国永的身后,在对方抱怨结束的时候,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悠悠地伸出了手,将这只白鹤一把推进了对方自己挖的坑里面。
“哦呀?这可真是吓到我了!”鹤丸国永惊呼着,身子无法稳住的他落入到坑底,一身白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尘土。
朝着上方看去,鹤丸国永想要看看是哪个家伙搞的鬼,导致自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撞入了那一片shen邃中带着一丝清澈的蓝色之中,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在那双含月的眼眸打转了几圈后才移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坑底里爬了出来。
从坑底里爬了出来,确定自己身上的尘土差不多都扫掉了,鹤丸国永这才扫了一眼三日月宗近身后那一大群黑_yi人,看这数量,少说也得有二三十个吧?再看看自己身后的两个黑_yi人,在诞生的时候就接收了来自审神者嘱咐的他立马明白了,眼前这位推自己进坑的家伙肯定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家伙!
按照正常来说,在一个不正常而且处处都隐藏危险的本丸之中,人们大多都会下意识避开位高权重的家伙,以免一个不小心就挂掉了,但是鹤丸国永他就是那么一抹特立独行的烟火。
完全不觉得需要警惕亦或者避开些什么的鹤丸国永自然地发出了疑问:“我是鹤丸国永,五条家的刀剑,你是?”
“三日月宗近。”轻声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三日月宗近看着眼前的鹤丸国永,从对方那双金眸之中,他还是如此清楚地看出了对方一闪而过的思考,显然,这位是透过黑_yi人的数量察觉到了两人的地位区别,这位看起来并不打算避开自己A**
脑海中闪过那些因为自己是“三日月宗近”而避开自己的刀剑付丧神,以及几个不自量力企图利用自己避开灾祸最终惹祸上身的刀剑付丧神,三日月宗近没有把眼前的鹤丸国永和那群家伙归为一谈。
他能够清楚地_gan知到人们心中的情绪变化,也因此,他听到了鹤丸国永纯粹的心声,不夹有什么其他想法的心声,就像是这个本丸中难得的一个亮光。
“三日月A,你看起来倒是挺有趣的,以后一起玩A!”鹤丸国永伸出手,在黑_yi人们的怒瞪下拍了两下三日月的肩膀,自然的姿态与有些俏皮的语气将三日月的思绪拉了回来。
三日月宗近眸中那道弯月自然地闪现出淡淡的荧光,他注视着眼前鹤丸国永,却又像是透过他看到了什么更加遥远的东西。
鹤丸国永有那么一瞬间_gan觉自己的一切都被眼前的人翻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然而细看,他又看不出三日月做了什么东西,只能是作罢,把这个奇怪的_gan觉抛掷到脑后。
仿若是看到了什么确切的未来,三日月宗近轻笑了一声,发出了那魔Xi_ng的笑声:“哈哈哈**鹤丸国永吗?老爷爷我记住你了。”
“记住你了”这样的话语听起来有些别扭,鹤丸国永却莫
名地_gan觉到了一种释然,就像是,有什么他也不知道的事情在他的心底shen处被如释重负地放下,他眨了眨眼睛,顺着自己的直觉说道:“那**希望你可以一直记得?”
“当然,这是我们的约定A**”三日月宗近喃喃着,却又没有为此解释什么,只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我可以去鹤丸君的_F_间看看吗?”
不待黑_yi人们做出反驳,鹤丸国永便爽朗地说道:“当然可以了!”
完全忘记了自己前一秒还被眼前的人推进了坑里的事情,他抛掉了自己手上的铁锹,抓着三日月宗近的手,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同伴一样喜悦着,想要把三日月拐去自己的庭院里和自己一同玩耍。
黑_yi人们看见鹤丸国永居然接连做出“拍三日月殿下肩膀”、“抓三日月殿下手”这般不敬的行为,都对鹤丸产生了不喜的情绪,这种情绪在听到三日月要去鹤丸的庭院时达到了顶峰,他们下意识地张zhui反驳:“殿下,鹤丸国永的庭院实在是不适He您前往,若是您想要探访其他的刀剑付丧神,倒不如去看看药研藤四郎?”
就差直接说“鹤丸国永太寒酸了,配不上您的身份”这种话,黑_yi人左拐右拐企图让三日月宗近放弃去看看新认识的小伙伴庭院的打算。
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睛,翻动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这才想起来黑_yi人们所说的药研藤四郎指的是自己前天在战场上救下来的本丸的一把短刀,他扫了一眼黑_yi人们,确定这群人的想法是真诚的,看来那位药研藤四郎在本丸的地位还可以,至少没有鹤丸的“寒酸”?能够让黑_yi人们退而求其次进行选择,药研君的庭院应该比较大吧?设施也会比较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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