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一落地就想推开我。
然而他推到一半犹豫了——我身上所有肌r都处于松弛状态, 他一松手,我必定会摔倒在地上。
中原中也怒气冲冲道:“秋, 下来。”
我:“中原先生**我脚软。”
“下来。”
中原冷酷依旧。
我趴在他背上,直接脑袋一歪,眼睛一闭。
我有预_gan, 要是不把“醉了”的状态表现出来,待会肯定得挨揍。
“这是喝了多少酒?!”
中原扶着我的yao骂了声, 对旁边没好气地道, “看什么看,看蠢货跳楼发酒疯?任务已经完成, 你们可以走了。”
然后是港黑的人离去的脚步声。
周围安静下来,中原支撑着我的力道渐松:“你别以为我不会把你丢在这里。”
我顺着他的力道滑倒在地上,在他身前半跪下来。
脚软是真的。在半空中我被中原吼得脑子一懵,都忘了开虚无这回事,直接被他带了下来。
body重力被*控的_gan觉很奇妙, 和jin_ru“虚无”时完全neng离重力的状态不一样。
我沉默地半跪着, 但这样的姿态不能平复中原的怒火, 他开始秋后算账:“你刚刚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 只是从楼顶跳下来而已。”我尽量乖巧地回答。
“只是从楼顶跳下来而已?”中原冷笑道,“跳楼很好玩?还是自杀很好玩?”
“不,”我委屈地看着他, “不是自杀,我想尝试一下跳下来的_gan觉。想知道太宰先生跳下来的时候**”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太宰先生去吃x你也吃xA?”中原怒不择言。
“呃。”我试图反驳, “太宰先生不会去吃x的**”
“为了他你有什么不会去做?!”
“**”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中原俯身,黑手tao揪起我的领子,把我拎得双膝离地。
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眸子里燃烧着冰冷的焰火,咬牙切齿道:“秋,我以为你好歹会有点进步。”
中原神色中的失望和他告诉我太宰叛逃那天一样,声音比那天冰冷更甚。
好像连揍我都懒得揍了,只想把我扔在这里,然后当作经过空气一样路过。
我突然意识到中原误会了些什么。
我睁着被风吹得有些酸涩的眼,仰头望他:“您是不是忘了我的异能力?”
中原中也:“**”
我的双手攀上他揪我领口的黑手tao,轻轻握住,真诚道:“我真的只是跳楼,不会死的。您要是没有来,下一秒我就会jin_ru虚无了。”
毕竟是第一次从这么高的地方体验自由落体,我也担心掌握不好时间,肯定要早一点发动能力才保险。
“我只想体验一下坠楼,不想自杀。”
中原中也:“**”
他一愣,眨了眨眼:“哦。”
所以中原“救”我的时候那样气急败坏,是因为他以为我真的在自杀?
中原不爽道:“所以我还打扰你夜半三更寻找_C_J_的跳楼活动了?”
“没有。”我弯了弯眼,笑起来,“非常_gan谢您的援手。”
中原突然出现在半空接住我的那刻,除了意外,确实还有一份很shen的_gan动。
中原手一抖,嘟囔道:“**笑成这样,确实醉得不轻。”
我点点头,伸出四_geng手指:“对,我整整喝了五杯。”
中原:“哈,醉鬼。”
我沉稳地竖起最后一_geng手指:“您有所不知,醉酒的我思维比平时更灵活,可惜醒酒后的记忆只剩下一个朦胧的印象。”
“而这些记忆,会在我再次醉酒后全部记起来。”
中原_gan兴趣地问:“哦,那你喝醉酒后都做了什么?”
“在酒吧拍桌要牛*喝、握着太宰先生的手对他表白、向他人倾诉被骂的心事、借酒壮胆写情书**还有,shen夜体验一下坠楼的快_gan。”
我惆怅道:“非常担惊受怕,落地后还脚软了,背对地面下落比想象中吓人。”
“噗嗤。”中原都被我逗笑了,“蠢。”
“我不会再自杀了,在见到太宰先生之前。”
我站起身,背靠着黑色的路灯杆,看我和
中原在地上长长的寂静的影子。
“如果竹下君还活着,麻烦中也把这个放给他听:好孩子是懂得忍耐的哦;我不在的时候,要学会自己长大;好好照顾自己,秋。”
我一字不差地把太宰曾说的话重复了出来,这几句被我听了无数遍,每一个语T、每一次停顿我都再熟悉不过。
我又说:“我记得他对我的嘱咐。还有您说的——你想死的话,不要死在我面前。您对我的关心,您不希望我为了太宰先生而枉顾自己的生命,我都知道。”
中原:“你知道就好。”
他口吻如常,但我注意到他一瞬间的蓝眸微睁,显得有些不自在。
“中原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能把我送回家吗?”
“哈?”
“我_gan觉**困意上头了**”我靠着路灯缓缓闭上眼。
“那你就在这睡一晚吧,我回去了。”中原拒绝道,“等明早过路的行人和车辆把你叫醒。”
“哦**”
他的拒绝在我意料之nei。
我于是发动虚无,身形在他面前凭空消失。
中原中也的脚步渐渐远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原的声音忽地响起在耳边,不耐烦地喊:“秋,出来!”
我躺在原地解除了虚无:“**嗯?”
然后,我的body变得轻飘飘的,被某个人拉起手臂甩在了背上。
明明是在黑暗中,朦胧的视野里却有一片明亮的橘红。
来人骂骂咧咧道:“_fu了你了。”
“唔。”
我收紧了搭在他颈边的手臂。
“怎么又哭了A,我都回来了。”
我闭着眼,轻声道:“**没事,就是,很开心。”
曾经也有个红色系发色的青年这样背着我走在凌晨的街道上。
中原中也没有说话。
鬼使神差地,我趴在他背上,在半梦半醒中问道:“中原先生,太宰先生叛逃,您有没有不开心?”
中原居然回答了:“切,怎么可能。我痛快极了,还开了瓶八二年的柏图斯庆祝以后再也不用见到那家伙。”
“再也没有那么默契的搭档了,不会觉得无聊吗?”
中原这回沉默了一下:“秋,你不是很困吗?为什么这么多话?”
我:“哦**可能因为我对此好奇了很久吧。”
中原道:“不会。”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这对搭档,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从头到脚都刚好是对方最为不爽的样子。
可偏偏他们对彼此无比熟悉。
中原说不会,那应该就是不会吧。
两人每次见面都吵得那么真情实_gan,想来也不是会在分开后想念对方的样子。
“以您对太宰先生的了解**”
“嗯?”
“您觉得,他如果收到了我的情书,是会看完收起来,还是会撕碎丢弃呢?说出您真实的想法就好。”
我很没有底气地问。
“应该是,随手收起来**吧。”
中原不确定地道。
我心满意足。
中原中也对太宰先生行为的预测,和“跟着织田作之助去Lupin必遇太宰先生”定律一样稳妥。
“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上司。”
中原:“睡你的吧,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中原:“等等,别睡,你宿舍在哪边?”
中原:“睡着了?喂,秋??”
我隐隐约约听到中原的声音,但那不重要了。在酒j的作用下,在港黑武力值最高的干部
级高层的背上,我陷入了昏沉的梦境。
[幕间]
shen夜。
金发碧眼、容貌如人偶般j致的少nv经辗转问询后来到一个_F_间前。
推开门,里面有数个隔间、数台电脑、复杂而不凌乱的电线,许多人在这里彻夜工作着。
薇尔莉特一出现,就xi引了_F_间里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找谁?”
由于特殊的身份和工作Xi_ng质,这里一般很少外人造访,非工作人员来到这里需要经过层层拦截和检查。
“我是C·H邮政公司的信使,受人委托需将信件亲手交给一位名为‘太宰治’的先生。”
“太宰!找你的!”
“嗨嗨”
一个乱蓬蓬棕发的青年在工位上伸了个懒yao,露出的手臂从手掌到没入_yi袖的部分都包裹着雪白的绷带。
他有极为优异的容貌,在一众熬夜熬得面容憔悴的同僚中显得尤为出挑,鸢色瞳孔剔透,笑起来时让人如沐春风。
而身上貌似因伤缠上的绷带为其增添了几分病弱_gan,要是放在外面的世界,一定会有不少nv子被他的气质shenshenxi引。
“居然有信寄到这里来?意料之外的惊喜A”
他起身时,米色的风_yi扬起一个帅气的弧度。
薇尔莉特将印有C·H公司专属标记的信封双手递给身形高挑的青年:“您就是太宰治先生吗?”
太宰笑眯眯地道:“是我。”
薇尔莉特表情淡淡:“按委托人的要求,在信件送达时一并交代:我只是送信人,没有将您的地址Xie露给他。”
太宰_gan叹道:“哦真是周到的送信_fu务。需要我给一个五星好评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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