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拿,也并非要你给,而是兀自抢去,半点没念兄弟之谊。”
提到这,润玉止了话头。
他向来不敢断言旭凤对他的_gan情如何shen厚,甚至自问在旭凤心目中自己就连太微难能比过。旭凤尚且愿为太微守孝三年而拒婚,弃他于不顾,从他这抢东西,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了。
“生气了?”那人见他神色郁郁,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道,“抑或是后悔了?”
润玉抬头看他,陌生而熟悉的面容上,是化也化不开的霜雪,叫人看得难过。
他不由问道,“我后悔什么?”
“后悔,寄情于人。”
润玉略略思索后,撇开眼,又道,“润玉此生,落子无悔。”
“太上忘情,化天地,见众生。喜乐悲愁,从来都不属于天帝。我们这一生,太漫长,也太孤单,有人携手相扶固然最好,奈何,有情未必白首,同去常不同归。”
那人话语里的无奈不知是说予自己,还是说予面前的润玉,只见他掩下眼中悲悯,背过身去,“不滞于物,不乱于情,你我本就是孤寒之人,自不该钟情于谁,徒添伤悲。”
见润玉默然,他轻叹了口气,递过手去,“既如此,不如随我一道走,了却前尘。”
伸到面前的掌心*干净,修长有力,好似覆手便能轻易握住苍生万物,翻手又能轻易将其放下。
润玉看了看自己的手。
“要是只有伤悲,又如何叫人甘之如饴,自投情网?”
他缓缓站起来,道,“旭凤并非你口中那个相识不久的nv子,即便我们不能携手白头,我们之间有过的也依然存在。”
那人收回手,好整以昧道,“那你说说,你们有过什么?”
“**”
于情情爱爱之事,当着其他人的面润玉或可坦然直面,但对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就只能任脸颊染上一层薄红,嗫嗫喏喏说不出话。
“有过风花雪月,肌肤之亲,还是甘苦共尝?明明互相都不愿多信对方一分一毫,哪来的什么有过。”
那人面上并非有轻薄嘲讽的意思,润玉却依旧听出他的T笑。
“既然不愿信任彼此,又都不愿多费唇*,不如一别两宽,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美人关,如何?”
“美人关?”润玉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那人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自然,你既留了传位诏书予他,又丢下了三个*娃娃,若是不娶Q,莫非叫那三个孩子步你的后尘?”
润玉眉头紧锁,正式起这个问题来。
“娶Q娶贤,不过有荼姚在侧,万一娶了穗禾,那三个孩子可就**”那人恰到好处的忍了一句,又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庄严宝相,“说来这里素来冷清,要是能把那三个孩子接来做伴,做起渡化这档子事来也会欢快些吧。”
润玉又不说话了。
“如何?可愿回去?”
他听见那人又在问。
这一回,他没再敢随便摇头。
心无挂念者,方敢忘生。
诚然他将所有托付于旭凤,却依旧满心牵挂。直到方才,他才察觉到自己还是无法放任旭凤身边出现别的人。
润玉也没想到,本该放下一切的自己,竟然起了妒忌之心。
妒又如何?难不成还能死而复生在旭凤和别人的婚礼上气活?
他转过身,狐疑的看向面前的人,“生老病死,乃是天理,你到底是什么人,能做到逆天而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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