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要讲故事,旭凤于是也不动声色地伸直了耳朵,准备听五色石的惊天秘闻。
大长老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二位陛下似乎存在一些_gan情问题?”
旭凤只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跳:“长老问这个做什么?”
“我方才忽然觉得从头讲起太过晦涩,不如换做从后往前推,顺便为二位陛下解决一下_gan情问题。故事讲完了,两位陛下又可以恩爱甜蜜了。”
旭凤冷冷道:“长老莫非是魔界至尊当得腻歪了,想要改行做劝和姨婆?”
润玉忽然道:“因为我不陪他谈恋爱。”
旭凤道:“因为你拿凤凰当乌鸦捏着玩。”
润玉:“你说过你愿意做一只关在笼里的乌鸦,只要我肯疼你爱你。”
旭凤怒道:“我何时说过?”
润玉:“你确有此意。”
剑光一闪,砯岩出窍,被旭凤双手持剑柄,以风雷电掣之势向润玉横斩过来。
剑锋至眼前,润玉依旧负手而立,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下一刻,一声震耳Y_u聋的脆响,一道迸Sh_e的火光,白影一闪。润玉的人不知何时已在三尺之外,静静地看着他。那柄横扫而来的剑被自觉飞出剑鞘护主的*霄挡下。
众所周知,天帝是远程,和战斗风格刚猛悍勇的战神不同,他自做了天帝之后就越发不爱用剑,就算一定要拔剑,那也是飞剑。
旭凤显然也没有要打死他,只是想锤两下Xie愤。如果要杀人,那他一定会竖劈起手,无论是气势还是力道上都能起到最大的优势。此刻一剑失手,他余怒未消,冷哼一声,又是一剑劈了过去,瞬息之间,已过了几招。
但是他如今只有一半的力量能用,且也没有杀意,于是几招都被天帝轻易挡下。
大长老看了一会,没有劝和的意思,反而悠然自得地拧开了保温杯的盖。
然而那口触手水还没送到zhui边,他的身前和身后两侧忽然就出现了两柄剑。
后面那个是飞来的天帝佩剑,*霄,前面那柄是掉头而来的天后佩剑,另一端是双手持剑,眉宇肃杀的旭凤。
天地间两位绝世强者的前后夹击是绝对不可能同时避开的,飞
剑和持着的剑,至少要吃一个。
大长老面色不变,似乎早已料到这等变数。下一瞬,他的人忽然向润玉那方撞去,身影在空气中扭曲,消失。
当他再次出现时,神情依旧安详,但是旭凤知道他的剑没有落空。黑色的血正从剑锋滴落,还没落到地上,便成了散开的黑雾。
大长老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腹,上面多了一道shen入脏腑的剑口,伤口上凝结着翻卷的冰霜。
怪异的是,这道无论对神族还是魔族而言都很致命的伤口好像对他分毫没有影响。
旭凤神情冷然,缓缓收剑回鞘,道:“你果然不是擎城王。”
他和润玉剑锋交击那几番,润玉十分灵Xi_ng地将自己的灵力存于飞剑中,再传到了他的剑锋上,将自己尽可能多的灵力借与了他。
按照一般人的思路,突然遇袭的时候如果躲不开,当然是要往更弱的攻势那边躲。可惜大长老不是一般人,他看出来了,但没躲掉。
没躲掉,但也没有受到重创。
他抬起头,遗憾道:“没想到二位陛下一者为六界至尊,一者为前任战神,竟同时习得了偷袭这一绝技。”
润玉微微一笑:“长老利用我这不懂事的幼弟刺杀本座,似乎也谈不上光明正大。利用同袍之情将我与旭儿诱骗至此,困在涿鹿古战场,更不见得有理。”
大长老无奈道:“把陛下困在此地,非我所愿呐。自陛下入彀,老夫回了魔界就在寻找,只是此地实在太过诡异,二位陛下又十足能苟。”
润玉道:“找到本座,然后杀之?”
大长老道:“陛下如果死在了逆因果咒下,自然更好。既然天后已经被B入此间,那陛下的死活便无关紧要了。”
旭凤一直在看着他结冰的伤口。从被剑意割破的缝隙中可见,那道伤口正缓慢地消失,无踪,剩下暗色的皮肤。
他zhui角慢慢露出一丝冷笑:“很好,那么我们来聊_gan情问题。”
大长老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转向旭凤,继续T解夫Q矛盾:“依老夫的了解,你们两口_gan情不和,原因有二,一者是天帝待你不亲,二是前辈仇怨未解。”
旭凤不置可否。
大长老道:“既然老夫决意要让二位陛下重归于好,那便从第一者说起。陛下待你不亲,却并非是薄情寡义,而是因为**”
润玉打断道:“本座在天界还有要事,长老不如长话短说,直接从五色石讲起。”
旭凤冷静地说道:“因为他要死了。”
他虽然用的是陈述的语气,但他看向大长老的目光却是讯问、B问,似乎要从他脸上看下一块r来。
大长老一脸无言地看着他。
半晌,他才道:“**陛下这话真不好接。他虽然要死了,他也可以不死。”
旭凤道:“我虽不知Yin皇大帝用了什么办法将黄泉封印千万年,但从古至今,封印黄泉只有那一个方法。”
大长老道:“陛下可曾想过,古大帝修为相差不远,为何唯有Yin皇大帝保住了六界千万年的太平?”
“Yin皇大帝于灵力*控一道是不世出的天才,她设计的防风集大阵加上其子孙世代的维护可以增强封印。”
大长老_gan叹:“看来上清天并未告诉过你们封印是什么。防风集法阵确有增强之功,但封印黄泉靠的从来不是法阵,也不是清气,而是神族的意志,与混沌相抵的意志。但天长日久,意志总会消散,到了那时,封印便需要新一人代替。”
旭凤道:“我听说Yin皇大帝是nv子。”
言下之意,便是质疑为什么她的意志能支撑千万年,似乎千百倍得强于前人们。
大长老笑道:“陛下看不
起nv人?”
旭凤道:“先前家M_管的严,如今家兄管的严,本座熟识的nv子不多,但依我所见,从我M_神至你身后那位,意志大多不及男子。”
汝瑾把手*进本就不长的袖子里,视线紧紧粘在自己的鞋尖上。
大长老摇头道:“nv人如果有了强烈的执念,可以比男人更为刚强,更何况Yin皇不是一般nv人,她是唯一一个不甘心牺牲的大帝。她不甘心,所以她是唯一一个能从大封中neng身的。”
旭凤不可置信道:“这世上怎可能有人从大封中出来,即便能出来,她怎能活了千万年而不死?”
“老夫也不敢相信,可事实确实如此。若是以后还有机会,你出去见到她,可以自己问问她是如何做到的。”
旭凤沉默了许久,才道:“她不甘心,为何还是去了?”
“有人以她兄长的来世B迫她,她不得不去。她不仅被迫去封印黄泉,还被迫给天界留了个最纯净的龙种,和一条她不认识的雄龙成婚,生了两条小龙。”
“一代天骄大帝,谁能B她至此?”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答案已经呼之Y_u出,只差宣诸于口。
能挟制天帝的,只有“天”。
大长老悠悠叹道:“你想必是不敢相信。神族自幼修道,研读道德真经,生来便知三清永恒不灭,上清天清净无为。‘天’怎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去B迫一个失去兄长,失去爱人的nv子嫁人,然后B她死?这和窑子里的皮条客有什么区别?”
旭凤冷然道:“我不全信三清,因为我没见过他们,但我更不信你。至少他们不曾试图借我之手杀我的亲哥,也不曾把我骗到涿鹿战场关上数月。”
大长老道:“这世上还有天,但是天上已经没有三清了。”
旭凤霍然转过头,看着润玉。
润玉也看向他,沉默而不置可否。
丹朱把他那张破案桌搬到了院子中央,桌tui上乱糟糟缠着几_geng红线,险些绊他一跤。
他恼火地把那几_geng舞乍的乱线扯开,扔在一旁,终于心平气和地挑出一_geng最细的笔,咬住了笔头。
他在月下对着铺开的白纸思忖片刻,把笔丛zhui里拿出来,蘸了一蘸墨,提笔写下:
“那身离殿宇,信步下亭皋。见杨柳袅翠蓝丝,芙蓉拆胭脂萼。
见芙蓉怀媚脸,遇杨柳忆纤yao。依旧的两般儿点缀上阳宫,他管一灵儿潇洒长安道。
常记得碧梧桐Yin下立,红牙箸手中敲。他笑整缕金_yi,舞按霓裳乐。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