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滑落,离得近的人,甚至能清晰的听到粗重的ChuanXi声。
“多年未见,玄德兄武艺见长。”曹*T转马头,稳住身形,改激战为周旋,“*曾与云长切磋,玄德今日,可比云长七成之力。”
“曹孟德,你有何脸面喊我二弟表字!”说到伤心处,刘备目眦Y_u裂,气怒至极,“若不是你,我二弟三弟何以命丧黄泉!备忍辱十年,正是为了今日尽血此仇!”
满含怒意的剑更快更利,却也有了更多破绽。并不费力躲开此剑,曹*勒马高声道:“为报兄弟之仇,玄德所为,就是掘开河堤,任汉水淹没数以千计户百姓;就是重启战火,陷荆州于水shen火热。尔等兄弟,以仁义与天地盟誓,可今日为仇恨裹挟的刘玄德,可还对得起昔日誓言?”
“呸!”刘备怒啐一口,“在下邳,是谁掘开泗水;在官渡,又是谁坑杀八万降卒。曹孟德,你这个满手鲜血的刽子手,是有多厚的脸皮,在这里贼喊捉贼?!”
“为天下计,孤从不害怕为恶。以杀止杀,以战止战,血流成河,方换得来太平人间。”
刘备冷哼:“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若是都可为了大业牺牲无辜,都可为了天下不择手段,”太多复杂而晦涩的情绪汇聚在一起,他的目色渐渐shen暗如夜,
“刘玄德与曹孟德,又有何区别?”
短短的一句话,如一计重拳,击中刘备X_io_ng口。
“不,不,”片刻的失神后,更剧烈的怒意在刘备脸上卷土重来,
“备不仅为报兄弟之仇,还为匡扶汉室,继汉血脉。而你,杀贵妃诛忠臣,是乱臣贼子,灭绝纲常**”
“今日之天下,不还是汉家之天下吗?”曹*反问道,“还是说,若有一日玄德当真兵临许都,会继续奉陛下为帝,甘愿罢兵归家,将自己与亲友Xi_ng命交予他人。匡扶汉室、乱臣贼子**”他轻笑一声,“原来忠、Ji_an之分,不过是一姓之别。”
“任你巧*如簧,也休想拖延时间!今日我必取你头颅,祭我兄弟在天之灵!”不知是无话可答,还是真的看出曹*是在借此机会恢复体力,刘备再不废话,立刻提剑又攻。在怒气的激化之下,双剑快若霹雳,猛若蛟龙,一击未息下一剑已攻至面门。他们刚才总共不过说了几句话,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恢复的体力实在有限。更何况在药物的催化下,大半的气力早已被透支的干干净净——
“夏侯将军,不能再等了!”徐晃忍不住再次开口,“我们_geng本没有必要与刘备做此意气之争!”
随着曹*的状况越来越糟糕,夏侯惇的手也越握越紧,已被缰绳勒出了道道血痕。是A,两军对阵,从来没有靠主将单挑一决胜负的道理,现在他们在这里按兵不动,可不就是在放任曹刘二人做意气之争。
等等,意气之争?
刘备兵力不占优,又被仇恨冲昏了头,做出此举并不意外。可孟德从来都不是不识轻重的人,就算要尽兴,要逞英雄胆气,他也不会在战场上任游侠之Xi_ng,争一时意气,弃大局于不顾。
在刘备猛烈的攻势下,曹*抵挡的速度越来越慢,铁甲上零零碎碎的剑痕已不可胜数。只见他向后一仰,险险避过不过三寸开外的利剑,却同时将前身的命门尽数交露。横扫不过虚晃一招,顷刻间,夺命一剑袭至X_io_ng前——
“夏侯将军!”
徐晃的声音还未落下,眼前已血花四溅。
刘备怔怔的看着曹*徒手握住他刺来的剑,炙烫的鲜血顺着剑身滑落,渗到*色的土地里。与此同时,痛意从左手传来,剑掉到血洼中,发出一声沉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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