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夺吧。”
“臣谨遵陛下圣意。”曹丕行完礼,头转向苍术,“太医丞,劳你送皇后殿下回宫,为她好好诊治。”又看向陈祎,目光冷了三分,“把牵扯此事一干人等都押送到偏殿,此事孤亲自处理。”
“喏。”
此时,曹节却从苍术身后走到曹丕面前:“世子,孤想与你一同去偏殿。”
曹丕神情微动:“殿下,皇嗣为上。此事血腥,还是——”
“孤的body无碍。”回了一句,曹节压低声音改了称谓,又重复了一遍,“二哥,我想同你一起去。”
“**太医丞,你随皇后殿下,一同来偏殿。”
将一干人押送到偏殿后,陈祎就带着侍卫退了出去。没了尖锐在前,这群年轻的士子脸色好转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样惊恐。唯独只有魏讽一人,面白如纸,冷汗直流。除了里衡外,这场冲突竟没有再死一个人,事情_geng本没能闹大的时候,他原先构想的那些挡箭牌也通通无了用处。曹丕可能会出于这样那样的考量放过很多人,但绝不可能放过魏讽。
曹节由宫nv扶着坐到偏殿的软榻上,而曹丕则坐到了主案后。他看着眼前这群人,面色Yin晴不定,眼中的杀意则一目了然。他的目光缓缓扫视一圈,最后看向身旁的司马懿,“仲达,你觉得,孤该如何处置魏讽?”
“犯上作乱,妖言惑众,当按_Q_S_行定罪,笞刑五十,弃市。”
“诸位可有异议?”曹丕又看向众士子,唇角微勾,“可有人,要为魏先生求情?”
曹丕语气中的嘲讽显而易见,怎么可能有人在此时触他的霉头。这些士子心中大多在想,他们之前识人不明,才会敬魏讽为高士,今日的祸乱,还不都是魏讽一人挑起来,把他们这些无辜者卷了进来,曹丕罚的越重,反而越解气。当即就有人道:“世子英明!魏贼之罪,罄竹难书,臣以为不当仅罚他一人,还当罚没家眷,以儆效尤。”
“说的不错。”曹丕赞许的看了这人一眼,“五_fu之nei,与魏讽同罪论处。其余人罚没为奴,去边关戍守。”
魏讽怔楞的听完曹丕这席话,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竟朗朗道:“我魏讽今日,是作为孤臣,为汉室、为天下而死,虽伏刀斧,又有何惧!速速取我Xi_ng命便是!”
曹丕的笑意不有更shen:“好,真不愧是魏先生。知道自己活不了,还想用此方式搏个青史留名。将来若有一代人专好择只言片语发未有之论,凭这番话,先生还真可能被称作忠臣烈士。”下一秒,笑容全数跌落,“可惜,今日之事,不会有半个字记在史册上。你到死,也不过是是个无名小卒。来人,把他拉出去,即刻行刑!”
没理会被拖出去时魏讽的高声叫骂,曹丕又将目光投向这群士子:“孤知道,你们中大多数人,都是被魏讽蛊惑,才牵连进此事。但错了,就是错了。”
听到曹丕前半句稍微安下些心的众人,听到后面,又紧张起来。是罚金、笞刑、牵连家族,还是**唯独可以肯定的是,曹丕断不会杀了他们,一定不会。
“但念及主犯魏讽已伏诛,孤就不将诸位交给廷尉审讯。鸩酒、白绫、吞金,诸位各自回家中自己选择,孤留给你们和你们的父辈这份体面。”
什么?!
众人脸色大变,殿中瞬间就哄闹了起来。有人立即向曹丕求饶道:
“世子,今日我等实是无心之失A!”
“孤从不觉得,愚蠢犯下的错,比有心的错更值得宽恕。它只让孤更生气。你们的父辈,半生浴血换来的太平,怎么就培养出来你们这群浮华忘实的蠢货。”
“就,就算我等有错,又何至于死。”王洵白着脸,嗫嚅半响,低声软语道,“便是看在父亲**”
“仲宣病重时,孤是如何待你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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