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此人,司马懿无心谈太多。且不说朱建平说的话总是神神叨叨,危言耸听,就说今日,这朱建平在这酒肆中喝的烂醉,还硬要对店家说他这十几年未见的人是专为了替他付酒钱而来。这等厚颜无耻之人,他实在不愿意多想,坏了心情。
“不过他说的那句话倒是有趣。罢了,一句话而已,等父亲和郭先生回邺城,丕帮他带到就是。”说到此,曹丕又想到这几年的辛酸苦楚,不由叹起气来,“就是不知,他们何时才肯回来。”
“我们几时回邺城?”
曹*问这话时,郭嘉正披了件月白色的薄衫,坐在窗沿,吹着凉风,赏着夜色。那只小狐狸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全当作暖手的炉子。听到声音,他微侧过头,一缕发丝顺势垂下,映入曹*眼中的,当真是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嘉本以为,孟德还想逞上几天英雄呢。怎么突然就想回去了?”
“子桓屡屡遣人送信,一会儿是说国中事务太多他不敢一人独专,一会儿又是说叡儿日夜惦念着大父回去教他武艺。反正琅琊你我也呆了不少日子,今年早些回去也无妨。”曹*在他对面坐下,见郭嘉眉目疏朗,眸间却有微光闪烁,似有所思,“怎得,有心事?”
“不是什么大事。”郭嘉道,“除了给孟德的信,世子还专门给嘉写了一封,说在邺城遇到个叫朱建平的相士,想托他告诉嘉一句话。”
“是什么?”
“还不是些玄虚之语。说嘉所为之事,不过是投石于湖,虽然一时可以掀起涟漪,但最后一切还会回归原点。再就是什么天道有常,且行且珍的老生常谈,无趣的很。”
“这朱建平的话倒也奇怪。”曹*道,“投石源潭,水波终平是不假。可人生世间,最后亦不过是尘归于土,焉能因死之必矣,而忘生之勃然?”
“嘉也是这么想的。”听到曹*的话,郭嘉眼眸愈发明亮,“天道有常,我自有君,何忧何惧。”
曹*眼底不由露出笑意。其实他和郭嘉都清楚,朱建平此话用意所在。但这一次不同之处在于,早在几年前册封魏公那一日时,他们就做好约定,纵使兜兜转转,前路仍是shen渊万丈,他们也会坦然待之。生得尽欢,死亦无憾,高歌长啸,任他天命福祸贞凶。
此时,薄云遮月,星河灿灿。独北辰之所,有一颗极北之星,若明若暗,好似将Y_u坠落。
“回邺城之前,孟德与嘉回一趟阳翟吧。”许是因为夜风转凉,郭嘉往曹*身边靠紧了许多,“把前几年我们埋下的那几坛酒,都一并带回邺城去。”
之后,想必也不会再回去了。
今夜的益州,清风无月,夜空澄澈,独繁星盈盈闪烁。诸葛亮清楚,这样的夜晚,就如同十年前荆州山崖下的那yi_ye一样,最适He观星占卜,揣度天意。
突是肩上一暖,他转头一看,原是夫人黄月英到了院中,为他披上了件_yi衫:“你连日*劳,今日好不容易闲下来,又不肯早些休息,若是真累病了怎么办。”
“正是今日得空,亮才难得有了时间,能静下心一览星辰。”见黄月英听了他的话面色更加不虞,他忙又笑道,“好了好了,月英莫恼。最多半个时辰,亮立即就去睡。”
“罢了,随你便是。”自知自己必然劝不动人,黄月英索Xi_ng走到他身旁,与他一同观起星来,“观白虎一脉,觜参明亮,益州明年想必会有个好年景。”
“不错。”诸葛亮颔首。黄月英乃世间少有的奇nv子,自从他教给了她观星之术,她便突飞猛进,不到三年已小有所成,“不过亮所观,并非益州,而是冀州。你看,”他抬手指向觜宿参宿偏北之处,“胃、昂
、毕三宿现在虽都明亮,但皆有昏惑之势,若仅依天象,近来冀州想必会生殃祸。”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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