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时,总是不由心生戚戚,这个称呼就好像在提醒她,刘协之所以对她有所改观,只是因为她是皇后,而不是因为她是曹节。
她不断地告诫自己,不可强求,不可贪心。可情之所至,心不可抑,Y_u不可止,时至今日,她仍忍不住奢求,求而不得之物。
“这鱼**”
听到刘协的声音,曹节忙收拾好情绪,温声问道:“陛下,可是有何不妥?”
“这明明是鱼糜,吃到口中却与猪r无异,甚是奇特。”说着,刘协夹了一筷子放入曹节碟中,“皇后也尝尝。”又问侍从道,“这鱼是怎么做的?”
“回禀陛下,这做法到与平日无异,但用的鱼,是出于东海的梳齿鱼。魏王知此鱼味鲜,特意命人快马加鞭从东海送来的。”
“啪”的一声,筷子被猛摔在案上,但动怒的人,却不是刘协,而是曹节。她呵斥道:“胡说什么!快把这些都撤下去,换一桌来!”
“可这鱼是魏王特意送给殿下**”
曹节怎不知这是父亲的心意。曹*本就疼她,自打她嫁到宫中,更是觉得亏欠她许多,但凡有什么奇物珍宝,别的兄弟姐妹都没有,她也能独得一份。这些东西,她一贯都小心收着,尽量避开刘协。可今日,这宫人不仅送上鱼来,还当着刘协的面说起父亲的好,这岂不是在刻意激刘协生气?!
想到初时刘协对她的冷漠,曹节的心如坠冰窖。
“罢吧。”这时,刘协突然出声道,“这些菜所耗费的钱财,怕是能抵得上民间三口之间三日所用,就这么换了,太可惜了。而且——”刘协又夹了一筷鱼糜,在口中品了许久,最后露出一丝苦笑,“朕之前以为,若知这鱼与他有关,入口必会觉酸臭不堪,难以下咽。可没想到,无论怀着何种心思,鱼r的鲜美,都没有任何改变。反倒是时间久了,连心中的厌恶,也全都淡了。”
“陛下**”
“朕记得,前些年魏王还献了一份酿酒的方子,不知皇后宫中有没有备上几坛。”在看到曹节点头后,刘协道,“那便也送上来一坛吧。珍馐佐美酒,此乐何大哉。”
说完,他低了声音,又道了句身侧人可闻的轻叹:
“朕是时候,该放过自己了。”
“仲宣你这病是究竟怎么回事,竟是让丕进屋看看都不行?”
处理完公务,曹丕便与司马懿吴质驱车来了王粲家中探病,却没想到到了_F_门口,王粲却百般推neng,就是不肯让曹丕进门。
“你明知粲样貌平平,现下病了这么多天,更是面带病色,形容枯槁,哪能再让你瞧见。你就回去吧,明日行猎让仲达和季重陪你去就是了。”
曹丕忍着笑朝屋中喊道:“仲宣是自比为李夫人,还是将丕当了武帝?既是如此,丕愿出珠玉十斛,布帛百匹,可换得仲宣一面?”
“府库中有这么多东西吗?”吴质凑到曹丕耳旁小声道。
曹丕亦是小声回道:“先骗他出来再说。”
司马懿:“**”
“珠玉布帛就免了,粲料你府库中也拿不出那么多东西。”王粲隔着一扇们道,“等粲病入膏肓,一命呜呼,你别忘了应当年之约,以几声驴鸣相送就是了。”
“你胡说什么呢!”明知是玩笑之语,曹丕心中不知为何还是生出几丝不安。他转头问王粲的长子王洵道,“你父亲的病究竟如何?大夫是怎么说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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