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这本就不取决于曹*信不信,而在于坐在这里的这些官员信与不信,将来若有流言传出去,那些市井百姓,信与不信。
但同时,杨修又实是好奇,孔桂如何做,才能将日食归罪于既有父亲又有兄长的曹植。他这几天思前想后,竟都没有想出孔桂能使的手段。左右思索无果,杨修见曹植无心再说这件事,便也闭上了zhui。若真出了状况,随机应变也不迟。
而另一边,曹丕身后虽也聚着吴质辛毗等人,但仍觉得身边空**的。如今司马懿负责教导曹冲,曹冲body抱恙未来,司马懿也只能留在丞相府中。
好在,在一天前,司马懿终于寻到机会与曹丕见了一面。
“那日的话,是故意让杨修听见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杨修和孔桂都以为,日食之事会归罪到曹植身上。但正如你所说,主公并不相信灾异一说,孔桂又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一旦主公命人T查,难保他不会再出卖了你我。与其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身旁传来一小声惊呼,原是倒酒的仆人不小心将酒杯碰倒,酒全洒到了曹丕的袍子上。发现曹*看了过来,曹丕摆摆手,没多追究。
“懿已经安排好了。首先,酒宴时会有仆人不小心将你的酒杯碰倒,让酒洒到你的袍子上。”
仆人诺诺退下,曹丕瞟了眼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长相,若有所思。
“接下来,就是日食时,你身上的袍子会起火,你定要等火大些再将袍子neng掉。这样,曹植一党的官员才会不疑有他,抓住这一机会向主公进谏,将日食之过归罪于你。
主公素不信日食之说,定会遣人彻查。到那时就会查出,你身上的袍子是易燃的棉布所制,制_yi之人正是杨修的亲信,而不小心将酒ye洒到你袍子上致使火势加大的那个仆人,也会被查出是曹植的人。接着,那个仆人会在供认是孔桂指使他所为之后触柱而亡。证人已死,孔桂为构陷曹植必也会存有痕迹可寻,如此这般,曹植纵凶弑兄,孔桂谋害丞相之子的罪名就可做成定案。至于日食之说究竟该归罪于谁,已经不再重要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那一日懿想必无法在你身侧,你**万加小心。”
吴质坐在曹丕身后悄悄拍了拍曹丕,曹丕这才回过神,连忙起身举杯,与百官向曹*同贺,脑海中司马懿最后嘱咐他时的神情,却怎样都挥之不去,萦绕久久,最后反倒在心头生出一丝甜意,
“孤观今日,你们可都有些心不在焉A。”曹*放下酒杯,如鹰般的凤眸扫过百官,尤其在曹丕与曹植处多有停留,“孤知道,你们都在想,天降灾异,孤为何还要在今日大宴。是不敬天命,亦或者——不敬陛下?”
最后一句话说的可谓诛心,百官脊梁发寒,忙是下跪齐呼:“臣等不敢。”
“私下敢说得,如今孤代你们说了,倒是都不敢了。”曹*轻嗤一声,放下酒杯,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向跪俯在地的百官,“这半年来,许都、邺城,祥瑞四起,谶纬大作,你们那些闲话,孤耳不聋,都听得见。孤也知道,这每个月呈上来的祥瑞,真的有多少,假的有多少。”说着,他拿起供在高位的那只铜雀,举向百官,“孤记得,这只铜雀,是庾曹掾奉上来的,可对?”
庾曹掾上前行礼,这几个月因为献上铜雀,他shen受器重,受尽了旁人的Yan羡:“回禀丞相,的确是臣所献。臣闻,古有舜M_梦玉雀入怀而生舜,这铜雀由农人自田间所获现,亦是吉兆,故臣特意奉给丞相。”
“那你上呈前,有没有仔仔细细检查过这铜雀?”曹*问道,“有没有找人帮你看看,告诉你这铜雀做工j细,光泽j美,_geng本就不可能是在土里掩埋多年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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