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处的安We_i话,“起落皆是常事,假以时日,等丞相气消了,总会再重用公子的。”
“可到现在为止,已有半年了**想来,父亲虽然气消了,对丕也彻底失望了。”曹丕苦涩的笑了笑,“其实,只是如此,倒也罢了。丕与子建一M_同胞,父亲重用四弟,丕也为他高兴。可在子建之上,父亲还居然还对孔桂言听计从。”他轻叹口气,“丕实在是担心父亲的安危。”
曹丕这话,半真半假。对曹*重用曹植毫无芥d是假,担心曹*被孔桂蛊惑则是真。蟏蛸遍布天下,暗杀追捕,刺探情报,无一不j,更直接负责曹*的安危,一旦被交给心怀叵测之人,无异于太阿倒持,授人以柄。曹丕被接触禁闭后,得知曹*将蟏蛸交给了孔桂的消息,简直难以置信,再三确认,才艰难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而,若事情仅发展到这一步,他虽然诧异,却也能理解,曹*无非郭嘉不告而别一时气怒,冲动之下做出了这样的安排。而的确,当夕雾带着华佗回到邺城后,曹*便以夕雾来制衡孔桂,让孔桂无法一手遮天。这样,对蟏蛸真正的掌控权,就还是收回了曹*手中。虽在小处有差,但总归于大局无碍。
但事态的发展渐渐就不可控了。先是曹*让孔桂常着青衫,又是召孔桂与心腹谋士一同议事,再后来,孔桂唤了曹*一声“明公”,曹*竟然也默认了下来,许了孔桂自此之后如此称呼,也不必拘于尊卑礼数。谁都知道曹*借着孔桂是在找谁的影子,但谁都不敢点破,而对于那些离中枢更远的人,几乎真的会将这整日出入丞相府的青衫人当作昔日的郭嘉,借着这层误会,曹丕不知孔桂暗中在邺城布置了多少手脚。
曹丕心目中的父亲,是无人可比的英豪,是永远坚毅威严的霸主,绝不可能软弱到被这些低劣的障眼法迷惑。可这一次,连他都渐渐的难以维持这份自信,毕竟人人都有不可避免的弱点,毕竟被当作曹*的弱点利用的人,是郭嘉。
“先生,丕此次来,除了为M_亲送给伯益送东西外,还有一不情之请。”曹丕望着贾诩,言辞真挚,“父亲的心结,其实是在郭先生,只要郭先生肯主动回邺城与父亲道歉解释,以他们多年的情谊,什么误会想必都可以解开。但如今,父亲不肯过问许都任何的消息,郭先生又同样连片语都不肯送来邺城。丕知道您与郭先生交好,不知能否请先生写一封信寄往许都,劝劝郭先生?”
然而,曹丕再真挚,落到贾诩这里,也似石沉源潭,了无回音:“看来,公子是真的太过担心丞相的安危。纵使二公子认为此事可如此处理,荀公达、程仲德,还有公子的那位司马仲达,他们任何一个人写这封信,都比诩要妥当。当然,妥当不等于有用,公子真的认为,郭奉孝一旦下定了决心,是一封信就能劝回来的吗?”
“子桓哥哥,其实你不必太担心。”这时,郭奕突然出声,“丞相不可能将蟏蛸交给父亲以外的人。”
十几岁的孩童,稚气未neng,天真得很。对此,曹丕只得苦笑:“丕也希望如此,可**”
“二公子,伯益说的无错。”然贾诩却将这天真之语听了Jin_qu。他端起一杯热茶,雾气氤氲,令人看不清眸中的shen意,“丞相不可能将蟏蛸交给郭嘉以外的人。”
曹丕微怔。他好像突然间抓住了什么,却又是只是灵光一闪,稍纵即逝。就在他绞尽脑zhi推敲话中shen意时,贾诩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伯益,方才二公子进来前,我们讲到哪了?”
“先生讲到‘帝王之起,必有驱除’。”郭奕转头看向曹丕,“子桓哥哥,这句话是何意思?”
曹丕还陷在贾诩刚才的那句话中,回答郭奕也有些心不在焉:“所谓‘驱除’,取其字意,即为驱除障碍之物。‘帝王之起,必有驱除’,便是说在王朝末年,德运衰微,权柄下移,必会诸侯四起。这些
人皆有蛮力之雄,无治天下之德,但所行所为又仍有助于王者一统天下,再兴社稷。譬如,若无*眉弑更始,则光武无以称帝,*眉,则是光武之驱除。再比如,昔日淮南之袁术、冀北之袁绍、荆州之刘备、西北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贾诩今日话中的意思。的确,相较于尧舜禅让与汤武革命,这是最切He当今时局的方法,可想要真正做到,同样是千难万险。父亲与郭嘉就算有如此打算,又如何**
“看来,公子已经想到些什么了。”贾诩看着曹丕若有所思的样子,终于暗暗露出一丝笑意,“但比起这个,五日后丞相将在铜雀台上大宴百官,公子更当好好准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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