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孤有僭上之心,那天下人中,孤一定是最不希望陛下出事的。”
帝位更替,手段有很多,直接将前面一个皇帝杀掉绝对是最愚蠢的一种做法,一个乱臣贼子、得位不正的帽子扣过来,即使得了帝位,也会被戳几百年的脊梁骨。曹*不觉得自己如果想要皇帝的位置会做这么愚蠢的事,也不觉得荀彧眼中的他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可是,陛下这不没有死,而只是伤了左臂吗?”郭嘉道,“皇帝如果死了,那自然万事休矣。但如果只是遇刺,那就必须要彻查许都,而一旦彻查,便会牵扯甚广,最后,搜查刺客就会变成党同伐异,明公刚好可以借此机会,将许都那些还心念汉室的老臣一并除去。”
曹*仍不以为然:“那孤更没必要让蟏蛸来动这个手。莫非,文若认为,孤为了除掉异己,会用你作为代价吗?”
“文若与嘉说,那日他是临时决定入宫。而如果那两个刺客没有遇到他,本是可以逃掉的。如果真的逃掉了,那就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是蟏蛸卫,同样可以给明公留下机会彻查许都。而想要在守备森严的宫中行事,又有能力在宮卫赶来后逃掉,若是嘉,也会选择动用蟏蛸卫。”
而当在屋中荀彧说完这些后,郭嘉也突然明白了刘协今日种种奇怪的举动意Y_u何为。那些夸赞与毫不吝啬的赏赐,不是因为什么Yin谋,而是这一次的行刺真的让这个小皇帝害怕了,怕到连借着蟏蛸卫的尸体闹一闹的勇气都没有。在曹*回来后,更是想努力不动声色的讨好曹*,以保住皇位,又或者就算没了皇位,至少也能保住自己与妃嫔的Xi_ng命。
可现在与曹*说起,郭嘉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刘协如果是这忍气吞声的懦弱Xi_ng格,建安五年的时候就不会有_yi带诏一事,而刘协的那位皇后,也不像是会心甘情愿的看着刘协交出帝位,然后宣告延绵四百余年的大汉就此灭亡。
但刘协今日的讨好的神态也不似作假,直接将刺客一事压下去丝毫没有追究也是事实**郭嘉隐约_gan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一丝线索,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追溯下去。至于这名为刺杀实则挑拨离间的事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郭嘉也暂时没有头绪。
“这件事陛下既然不提,就先放下。”最后曹*给出了决定,“幕后之人这次能做到死无对证、滴水不漏,无非是因为当时我们都不在许都。他既然想挑拨离间,就不会只做这一次,等下一次动手,自然就有线索了。”
“是嘉的错。”郭嘉道,“说到底这件事会变成这样,还是因为那二人真的是蟏蛸卫。嘉一时不察,竟让人将手伸到了蟏蛸卫中。请明公责罚。”
曹*见郭嘉神色坚决,只得道:“那便罚你一年的俸禄。”
“这算什么责罚A。”郭嘉蹙眉道,“嘉的俸禄本就是明公**”话说到此,他突然顿住了,半响才道,“对了,嘉都忘了,明公已经不是司空了。”
“你的官职,孤今日也和陛下提过。”见郭嘉无意间将话题转开,曹*也乐得不再讨论责罚的问题,“孤向陛下请旨,命你任冀州牧复监一职。”
郭嘉一愣:“嘉其实还是更喜欢丞相祭酒之类的官职**”
曹*无奈。丞相祭酒作为丞相府属官,地位远无法与监察一州的牧复监相比,俸禄更是千差万别,后者足有二千石之重。不过他作为冀州牧,也不是真的要让郭嘉来行使监察一职制衡州牧权力。恢复古九州之地以广域,又复牧复监一职,明着是为了解决江东残留的问题,暗着则直接针对的是西凉。
“每州都不能有例外,而孤不希望,让邺城多个陛下属意的牧复监。”
郭嘉本也就是玩笑之语,自然理解曹*的考量,也对曹*的安排没有异议。只是还是忍不住又叹了句:“比起二千石的汉家臣,嘉还是只想当明公的臣子
。”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