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要达到旧日的规模,所需所费绝非小数。若是往日,江东只有孙氏一家为大,这些赋税徭役,收就收了,谁也无可奈何,但等朝廷派了新的官员来,情势就不同了。
新的官员来江东,看似一不管兵,而不管粮,但他所负责的事,品评察举是将人才辟为己用,输送朝廷,结世家之心;发粮赈灾是助民救民,收百姓之心;而春祭、讲学等等,则是以诗书易数同化边民夷人,我们的人凭借北方之力只行惠民之事,而江东只能行压榨民脂之事,长此以往,潜移默化,公子以为,在江东战舰建成之前,破扬州、交州,还需要靠兵戈之利吗?公子?公子?”
“嗯**嗯!”
“四公子A,”郭嘉无奈道,“嘉方才讲的,你听Jin_qu了吗?”
曹植双颊微红,知道他刚才的走神已经全被郭嘉看了出来:“不好意思先生,植**”
“算了算了,”郭嘉轻叹口气,“嘉知道你一心惦记着二公子与孙策的比试,嘉再说什么你也听不Jin_qu。时间也快到了,你们想看就先去吧,你父亲那里嘉帮你们挡着。”
“谢谢先生!三哥,醒醒!”
曹植边道谢,边推着坐在身边的曹彰。比起曹植的心不在焉,曹彰在郭嘉开始说话没多久时,就不知不觉阖上双眼,头一垂睡了过去。此时被推醒,一眼先看到郭嘉无奈的笑容,又听到身边曹植说着什么“时间要来不及了”,愣了好几秒,脑子才从迷惘中回过神来。他素来只喜武事,对权谋诡计那些弯弯绕绕毫无兴趣,郭嘉刚才的话,他自然是一个字没听到脑子里。但不喜欢归不喜欢,当着郭嘉的面睡了过去,曹彰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先生,彰刚才**”
“无妨,去吧。”
曹彰顿时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心道郭祭酒果然一如既往的好说话。
曹彰脚力足,不一会儿就先跑出了帐。而拉在他后面曹植在离帐外仅有一步之遥时,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回身面向郭嘉:
“先生,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你父亲那里,嘉也帮你们挡着。”
曹植微怔。实际上在他开口时,已经有了被郭嘉严辞拒绝的心理准备,毕竟那件事情放到谁身上,都不可能付之一笑。他本是羞于开口的,但事关挚友Xi_ng命,若是因为他自己的羞惭致使挚友丧命,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却没想到看郭嘉的样子**竟似乎真的不甚在意。
“四公子,你再不去就要晚了。”
郭嘉的声音把曹植拉回神来。他觉得脸更烫了,确定挚友保住Xi_ng命的喜悦迅速被更shen的羞惭代替。他shen呼一口气,暗暗将nei心的懦弱尽数压下,后退一步,对着郭嘉shenshen一拜。再直起身后,他已不再刻意避开郭嘉的目光,如寻常般对郭嘉温和而谦逊的笑了笑,转身去追已经等他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曹彰。
郭嘉端起杯子润了润发干的喉咙,想到曹植方才离开前的样子,眼中不禁浮现几分惋惜之色。这时,帐外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郭嘉脸色一变,哪还顾得上什么曹丕曹植,连忙一把抓起案上的药碗,将已然冷掉的药zhi一饮而尽。
曹*一走到帐里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郭嘉双眉紧蹙,紧抿下唇,眼中尽是痛苦之色。他的前襟上有几处暗色的印记,极像是喉中呕出的血。
“奉孝!”曹*神情陡然一变,连忙大步冲到郭嘉身边,“怎么回事?!哪里不舒_fu?!来人,去叫军**”
“别!”郭嘉从喉中硬挤出一声,“明公叫军医来,嘉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所以究竟是怎么了?”见郭嘉在喝了杯茶之后,神情渐渐平缓开来,曹*也暗暗心安了不少,但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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