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久违的败仗的滋味。
“若郭奉孝在,何使孤至此!”
他想,那人若活到今日,恐怕也不可力挽乾坤,扭转败局;他想,那人若活到今日,也劝不住此战前意气风发只想耳顺之年平定天下的自己;他想,那人若活到今日,依人胆大的Xi_ng子,或许会促使自己更快顺江而下来打这场仗。
他只是想,那人若活到今日,至少当他转身时,还有一人,青衫广袖,眸带笑意,与他痛饮三百杯,为他长歌当哭。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所失去的,不仅是一把顺手的武器。
“天下相知者少,独奉孝知孤意。然卒而失之,奈何,奈何。”
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当他俯仰天地,遍寻人间,终求而不可得那双清澈的仿映出万物的眸子时,压抑许久的悲痛终排山倒海而来,
最终,只闻山河永寂,一人长歌。
陡然惊醒,曹*猛地坐起身。
梦的nei容飞速忘却,独独最后一幕的悲痛之情此时仍扼在脖颈,压抑的让他几Y_u窒息。
他静坐良久,才渐渐平息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四下一望,发现摆设尤为熟悉。随即反应过来,此处正是司空府的主卧_F_。
唤来仆人一问,果如预料中的一样,是今晨先醒了酒的郭嘉送他回府的。
挥退了仆人,关于昨夜更多的记忆逐渐一一浮现。他隐约记起,在醉了之后,自己拉着郭嘉,不停的说着“渠水”,说着“黄巾”,一遍一遍。
他也不知,酒后之语,能否让人听懂。他只想让郭嘉知道,掘河灌城,他早已在追击袁术时便已做过;他只想让郭嘉知道,相比屠城,死在他手上的黄巾兵中的妇孺老少,其实更多。
他想告诉郭嘉,不必再为他背负什么。在郭嘉到来之前,曹孟德就已满手血腥。
他不需要人为他承担罪孽,只需要一人,相与偕行,至死不弃。
郭嘉,郭奉孝,不仅是他的谋士,他的掾属,他最锋利的宝剑,而是他的朋友,他的知己,他的——
脑海中陡然想起昨夜人那个浅尝辄止的吻。
他久历风月,shen知情事,纵使这个吻短若薤露,稍纵即逝,其中几分酒意,几分情shen,分辨起来,仍轻而易举。
更何况,他知郭嘉,正如郭嘉比任何人都知他心意一般。
此时,既然郭嘉愿把一切托于醇酒,他倒也不妨顺着人的心思,饶有兴趣的静静等着,看人下一步将待如何。
岁月还很长,他和郭嘉还耗的起。
此时,又有仆人来禀,言华大夫归府来为曹*诊脉。
虽然华佗住在司空府,但曹*从未拘着他,他便也常在许都城nei外走动,为百姓义诊,只是定期会回司空府为曹*诊脉。
今日,也的确是之前华佗所说的应诊脉之日。
“让华大夫进来。”
正好,他这里有包卞氏交给他的东西,需要华佗来看看。
“少爷?”
“**”
“少爷?!”
“**A?嗯。”
“少爷你又走神了。”马车nei,夕雾皱眉嗔道,眸中掩不住的担心,“少爷,你昨夜一晚未睡,body定是吃不消。若今日之事并非急事,不如先回府暂歇,改日再议。”
静静听完夕雾的话,郭嘉摇摇头,否定了人建议:“无碍,嘉j神尚佳。走神是因为**嘉在想一些事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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