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轻蔑,已将人对袁绍的看法暴露无遗。
“这些,当日在宛城,文和就应该已经看得足够明白了。”郭嘉道,“那,又何必再在宛城生出事端呢?”
“是A,究竟是为何呢。”贾诩轻声默念了一遍,突然轻笑一声,说的下一句话让郭嘉始料未及,“这都是因为,你郭奉孝A。
不等愣住的郭嘉缓过神来,贾诩就继续道:“虽说袁绍并非明主,但曹袁实力差距实是太大,袁绍也不是随时都糊涂,所以曹*想赢,就须在两军相持之时,奇谋速战取胜。这非要军中所有人同仇敌该,不惜己力才行。但在徐州之前,奉孝虽亦是尽心尽责,但却与此时不同。”一顿,他打量了郭嘉许久,这才勾唇,沉声道,
“唯有郭奉孝呕心沥血倾命相谋,曹孟德才能真正成为北方的霸主。”
郭嘉张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反驳贾诩的话。半响,才嘟囔了句:“奇谋的话,有公达就足够了。”
贾诩摇头:“不仅仅是奇谋,你我皆知,主公虽非Xi_ng情中人,但也不是冷血之人。
你郭嘉,对曹*是独独不同的。”
独独不同吗?
简简单单四字如蜻蜓点水般落在郭嘉心头,虽不重,但涟漪却一圈圈止不住的泛开。片刻后,他扬起唇角,双眸漆中灿若星光:
“那是自然。”
贾诩见刚才还别扭着要反驳他的人突然这么坦诚,到也有些意外。但看郭嘉此刻比冬日阳光还要明媚却似乎已洞察一切的笑容,他说什么到都显得古怪了。沉默半响,他shenshen叹口气,似又恢复了往日的老态龙钟:
“老夫果真老了,当真不懂你们这些而立之年人的心思。罢了罢了,宛城的人老夫会撤回来的,说起来也是老夫自作主张,倒是让到现在张将军蒙在鼓里了。”三言两语将张绣把此事摘出来,贾诩以手掩唇打了个呵气,面容上尽显疲色,“真是年纪大了,气力不济,老夫先回去歇息了,主公那,便由奉孝一人去回禀吧。”说完,也不等郭嘉应不应,就独自一人走了。
“分明是见主公在公面上依法治军,在私底下又未要了嘉的Xi_ng命,终于相信主公并非记仇留恨之人,不会在将来兔死狗烹。偏偏刚才左顾而言他,声东击西又说的那么玄乎,嘉还真差点上当了呢。”
郭嘉望着贾诩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了还是忍不住,轻声笑骂了句:
“真是只让人头疼的老狐狸。”
三日期限已到,如同预料中一样,陈宫仍旧不肯归顺。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他比三天前要沉默的多,也没有再指着曹*骂得义愤填膺,只是一遍遍陈述他的死志,曹*劝说再三,仍是无果,最终只能遂了陈宫的愿望。
鲜血迸溅出的那一刻,曹*满目沧桑,忽似老了十几岁。
因此事的缘故,曹*兴致不高,在下邳的庆功宴也只是草草的办了办。那日,曹*难得喝的酩酊大醉,拉着同样喝的醉醺醺的郭嘉在无人处糊里糊涂说了一大堆的话。事后其他人问起来,曹*自是忘得一干二尽,郭嘉亦笑而不语,于是最终,也不知那日究竟是说了什么,能让郭
嘉作为筹码,威胁了曹*好几坛陈年佳酿。
然而,郭嘉刚过几天,就得意不起来了。
吕布的旧部曹*能收就收,对于那些素有贤名才能出众的人更是求才若渴,视若珍宝。所以当他去拜访陈群时,未谈几句就已了解其大才,立辟为司空西曹掾吏。
这于曹*本是件好事,所以最初郭嘉还乐呵呵的去见见这位即将与自己同在司空府下办公的人。但当他_yi衫未理,头冠未正,嬉皮笑脸去拜访时见到的是一位面凛冰霜、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在打量过他不得体的_yi着后双眉就未舒展开的正人君子后,他左眼的眼皮
就止不住的跳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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