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诩坐在亭中,拿起仆人倒下的温茶抿了口,望着那群分食不均仍旧吵闹着的雀鸟_gan概道。仆人倒是早就听多了贾诩_gan概年老,但回回听完这样的_gan概,再侧头望见人从未被岁月侵蚀的相貌,当真是听的膈应。
若是老爷这般都是老了,那他们这些人还算点什么A。
不过,除去相貌,贾诩的确全身上下都是只有老年人才有的平稳到沉闷的气场。他丹凤状的眼角随意一扫,正见那发丝中零星的几_geng落白,不由是再叹了口气。
算算,自己这都快是要知天命的年纪了,老了A,真是老了。
脚步声由远而近向这亭子传来,一群鸟雀还当又有吃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可结果注定让它们失望了。来此的少年只是微微一扫这堆自己听说人好鸟而特意搜集来的名贵鸟种,便覆手而立,望向贾诩,言词亲切:
“贾先生,多日不见,先生body依旧如此硬朗A。”
刘协作为君主,亲自来贾诩府上又尊他为先生是理所应当,但贾诩若真就这么坐在那里受着,便是于礼不He。不过说实话,以如今刘协在这长安城里的处境,再想想贾诩的处境,贾诩不仅坐在那里可以,哪怕直接不回答一词视刘协为无物都不会让旁人觉得意外。
然而,贾诩还是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刘协面前跪下。这君臣之礼,不仅拜了,而且回回都是恭恭敬敬的全tao大礼。这也就是为什么,纵使贾诩明面上与李傕郭汜似乎是一路人,刘协却还是忍不住与他亲近之意。
纵使是被时局推上帝位,这总归还是个少年,藏不住锋芒,也敌不过他人这种恰到好处对他这个傀儡的敬重。
待这礼将要完成,刘协才赶忙弯下yao,亲自扶贾诩起身,与人一同走向琉璃亭。
“先生何必行如此大礼。于朕而言,先生便是朕的师长,这哪有师长向他弟子下礼的。”
对于刘协的亲切客气,贾诩只是淡然笑笑,待刘协在亭中坐下后静立在一边:“蒙圣上厚爱,诩着实不敢当。”
不傲不骄,不吭不卑,刘协最是喜欢的便是贾诩这份态度。他也未再在这上面纠缠,只是再站起身,扶着贾诩坐到对面的石凳下,这才又自己坐回原处。
仆人上前,换上这府里最名贵的茶叶,分倒两杯,便拉着和随刘协一同来的那个小黄门退开,不近不远,既听不见接下来两人的谈话,也方便随时上前_fu侍添茶。
“之前唐姬之事,多谢先生了。”静坐半响,刘协最终先开口,未褪去少年稚气的面庞全是沧桑,“若无先生,朕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兄长的在天之灵。”
“圣上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不敢当圣上的谢字。”
是A,仅是举手之劳,他护住了少帝刘辩的妃子唐姬。之前亦是举手之劳,他便劝住了想要西逃的李傕和郭汜,回攻长安,彻底磨灭了汉朝本就剩下不多的气力。
举手之劳,对于贾诩这等才智的人而言,却足以让天下风云突变。
只是刘协哪里有能力怨恨贾诩之前的计谋。此刻听见人的话,刘协也只能叹了口气,目光悲切,“唉,在这长安城里,肯如此待朕的,也只有先生你了。”
这话若是让李傕郭汜听见,定又是一场波澜,可刘协就这么不在意的和贾诩说了,可见他所想表露出来的信任。然而贾诩既未觉得被皇帝信任而欣喜,也未因为怕李傕郭汜知道此话而惧怕,只是淡淡道:“圣上多心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无论何人,都是圣上的臣下子民,只要圣上需要,便会为圣上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先生**”总归刘协还只是个不大的孩子,周旋在权臣之间是培养了心计,但在贾诩面前那点心计是着实不够看的。现下他想顺着话说下去,然而贾诩却只是淡淡的不接茬,不免让他既有点慌又有点急,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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