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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稽跌跌撞撞地赶过来的时候,脑海中已经想象过可能见到的数种场景了。
而当他推开餐厅后门时却仍然有种忍不住诅咒上天的冲动——虽然对一件事情的结果预计的时候,有悲观值和乐观值,但是人不是都说,最终会取平均值的吗?
怎么轮到糜稽·揍敌客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给出悲观值A?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一个糜稽_geng本就不想看过去的方向——确切地说,是不希望那个东西存在才对。
揍敌客家所有可能的入口,哪怕是再险要,但只要有念能力者能入侵,也都安装了电子探测和视频监控。
这应该是一tao相当安全的系统来着,毕竟,是由同样身为*作系的揍敌客夫人曲奇亲自检测过的。
但它唯一的问题就是,不可能覆盖整个枯枯戮山的每一寸土地——毕竟,这里古木参天,而且范围实在太大了呢。
而那个东西——在糜稽心里,是实在很想把他跟亚路嘉归为一类的,因为,某些方面他们非常相似,比如说,危险,或者说,制造奇迹——他正是越过了所有的入口监测,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停机坪到餐厅之间的屏幕上。
确实,停机坪算得上是一个入口,因此附近有多个摄像头指向这一位置。
但是,那个东西,与别人不同的是,他似乎是从_F_子nei部走出来,迎向伊路米的方向,才出现在屏幕中的。
以一抹,几乎不可辨认的红影的形象。
如果不是资料中反复地出现的西索战斗中的身影在糜稽脑海中的印象过于shen刻的话——毕竟,在接到过那样的恐吓电话之后,换做是谁,也不会大意地对威胁者不闻不问吧——糜稽甚至都只能把那抹红影当做眼花。
因此,应该说,糜稽不只是第一个发现伊路米返家的人,更是全家之中,包括伊路米在nei,第一个发现西索也在家——不对,是闯入——的人。
因为实在不甘心西索的从天而降,糜稽特地翻查了之前的影像,所以,相对来讲,他出现的迟了一些。
而对他个人来讲,他其实希望自己出现的更迟一些,最好是事情已经解决之后才出现。
可是显然,现在事情才开始。
西索展身,轻巧地从参天古木的树梢上跳了下来。
非常理直气壮大大方方的。
毕竟,四个**A,现在是五个人中,他可是第一个到的。这就不存在说,什么没有礼貌地偷听人家谈话之类的问题了吧?
至于“私闯民宅”什么的?
那简直就是胡说A,他可是受邀请来的。
虽说,这个邀请的话,还需要后补。
但是,谁说后补就不作数的?伊路米他也经常找西索后补委托嘛
“伊路
?”那张灿烂的笑脸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回以微笑,否则,就好像踢可爱的小狗、打天真的孩子那样,会nei疚致死的_gan觉。
但是伊路米他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西索。
‘念针?’
“伊路已经惊喜得说不出来话了么”仿佛完全没有_gan受到现场的紧张气氛似的,西索依旧漫不经心地向伊路米走过去。
两手空空的。
说实在话,对于西索的忽然出现,伊路米心情复杂。
撇开一切逻辑分析,在听到西索声音时,那种松了一口气的_gan觉是如此真切,真切到令伊路米_geng本无法反驳,自己其实在期待着那个家伙的出现。
‘这个,就是同伴了吧?’他猜测,‘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相信他。’
无论事先是否有约定,或者事后是否有交易。
同伴,就是在誓言制约和利益诱惑之外,也可以信赖的人。
然而,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有些紧张。
西索是目标,席巴和桀诺执意不肯放弃的刺杀目标;亦是伊路米要维护的对象。如果在枯枯戮山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伊路米都可以有自信,他与西索的联手,自保有余。
可惜,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在枯枯戮山!
是席巴作为家主,可以号令在这个区域所有人的地方!
此刻,在家的至少有曲奇和糜稽,还有壶音等身手不错的管家。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真的拼命,也未必能保得住那家伙的周全呢!’
但,现在的事实就是,西索已经不知如何出现在了这里。所以,唯一的可行方案,就是按照剧本走下去呢!
念针!
在席巴和桀诺不明所以的全情戒备下,西索来到了伊路米面前。
他张开手臂。
伊路米那双墨黑的眸子迅速地在西索张开的两手上瞥了一下——看起来是空的。但,实际上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西索一把将伊路米拥在怀里。
“真是好想伊路呢?”他说,开阖的唇划过伊路米乌黑柔顺的发丝。
伊路米屏息,等待那瞬间的刺痛。
‘希望趁着爸爸和爷爷没搞清楚状况的当口,这家伙能正确地把指令说出来呢!’
就只是,让他为了维护西索拼命到死A!
这样的话,就完全符He伊路米nei心的观点呢!
然后,西索松开手,面对着伊路米:“伊路也很想我吧?”他问,满脸都是期待的神情,就,还是那种,不回答“是”,就像是伤害毛茸茸的小狗或者充满童趣的孩童的一样十恶不赦的神情。
而伊路米现在,只想伤害他——那个变态j神病A!
“念针呢?!”他忍不住一把揪住西索的_yi领,问。
“不小心丢了呢”西索摊开空空如也的两手,抱歉地道。
伊路米可不是一个不冷静的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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