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营一般都在九点结束训练,之后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喻文州习惯加练半个小时的手速,再看半个小时的视频做笔记,然后再回去。宿舍和训练室不在一栋楼里,回
去太晚,11点之后,宿舍楼就会设置门禁,这也算是对少年人的一种约束,毕竟打游戏已经被看作是很不务正业的行为了,如果在训练营还整夜出去玩彻夜不归,家长也不会同意。
这一点喻文州_gan受还是很shen的,因为他就住在一楼靠近后门的地方,经常有训练营的人出去忘了时间,然后拼命砸门的情况出现。
他现在正在一边打地鼠一边泡脚,听见外面震天响的砸门声。
打地鼠这个游戏其实是训练反应和手速的,喻文州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练一练,而且打地鼠如果打出了节奏真的是非常爽的一件事情,光是听老鼠的叫声就很有成就_gan了。喻文州有的时候也怀疑自己每天打地鼠是不是在宣Xienei心的不甘,毕竟他的手速在职业圈拿出来实在不够看,打地鼠倒是熟能生巧了。
但是喻文州自己是不会承认的。
外面的敲门声持久而绵长,敲了十分钟,_geng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就算喻文州脾气好也有点受不了。
难道宿管不在?喻文州趁着倒水的空档去宿管室看了看,果然没人在。
喻文州想要告诉外面那个可怜人,宿管现在不在,敲也白敲,不用费力气。等他走近大门的时候,突然觉得门外的声音有点熟悉。
在如此绝望的时候还能一边敲门一边说话的人,喻文州nei心警铃大作——百分百是黄少天了!
这些天喻文州已经习惯了他每天在训练营里滔滔不绝地发表高见,说个不停,现在凑近一听,果然就是这个BGM,连抑扬顿挫的节奏都是一样的。
喻文州回敲了一下门。
“黄少天?”
这是他第一次叫黄少天的名字,竟然是这样尴尬的时候。
“是我A是我A!是我!”黄少天在外面由敲门改为挠门了,“放我Jin_quA,外面天都黑了很可怕的!我觉得一会儿吐着*头的nv尸和扎着辫子的僵尸都要来找我了!我还听见了猫叫!是猫叫A!好吓人的!”
“宿管不在,你再等等。”喻文州说。
“我一分钟也等不了了!”黄少天显然很绝望,作为一个又怕黑又怕鬼的人,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面,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但是宿管真的不在。”喻文州说,“你害怕了?”
“没有!”黄少天这时候还在zhui硬,“真的没有!绝对没有!我害怕什么!”
喻文州很想吐槽,谁知道你还怕什么了,你连晚上听见猫叫都要害怕,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脑回路是什么样的。不过黄少天应该是真的怕鬼,喻文州想起自己在鬼片赏析大会上对黄少天做的恶作剧,一时间有点愧疚。
主要还是因为,黄少天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吓唬他的人是喻文州,如果黄少天知道了,喻文州说不定就没有这么愧疚了。
“好吧。”喻文州说,“那你自己在这里等吧,宿管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先进屋了。”
“不——”黄少天立刻拒绝,他咽了咽口水,“诶,你是**”
黄少天习惯Xi_ng地就要喊吊车尾的,但是想了想现在的立场和情况,果然把这四个字咽下去了。
“喻文州?”黄少天试探Xi_ng地问。
喻文州笑了一下,其实他们之间说话不多,黄少天竟然还记住了他的声音。
“是我。”喻文州回答。
“哦,你看上周的比赛了吗?”黄少天说。
很明显的转移话题的方法,喻文州看破不说破。
“没看。”喻文州说。
黄少天:“**”
放屁!你明明就看了!笔记都记了好多页!竟然还说没看!我靠这个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我进屋一下。”喻文州敲了敲门,“等我一分钟。”
黄少天有气无力地抠着门,点点头。额头磕在门上,有种想一头撞死的想法,他心里升起非常恶劣的想法,等他进来之后一定要把这个吊车尾的灭口,不然以后说出去自己简直英名不再A。
喻文州很快从屋里又出来,搬了把椅子坐下,开始打地鼠。游戏音效没有关上,老鼠的声音叽叽喳喳地开始乱叫。
“你在玩什么A?”黄少天靠着门站着,“打地鼠吗?打地鼠有什么好玩的A我几百年前就不玩了!我打得地鼠不想六道轮回了你知道吗?你知道游戏机数据被我爆了是什么样的吗,就是我一边打地鼠一边还有时间吃东西,因为速度设置到最快地鼠也就出来那么多,随便点一点——喂喂喂,喻文州你走了吗?”
喻文州停下打地鼠的动作:“走了。”
太冷漠了,黄少天绝望地抠着门缝。
“聊点什么吧,不聊打地鼠。”黄少天说。
喻文州点头:“嗯。”
“你为什么玩术士A?”黄少天问。
“你为什么玩剑客?”喻文州反问。
“因为帅。”黄少天的理由非常朴实,“难道不帅吗?非常帅A!”
喻文州一时间无话可答,继续打地鼠。
黄少天比喻文州想象中还能没话找话,他埋头打地鼠,用游戏音效表达着存在_gan,黄少天就不停不停地说话,而且他两句话就另起一个话题,只不过语速之快远胜脑速,说着说着自己都晕了。
“宿管好像回来了。”喻文州突然说。
“真的吗!”黄少天j神振奋,“快来救救我A——”
“你小点声。”喻文州敲敲门,“你想被抓到队长办公室去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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