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的ca头没有ca紧,我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的时候,大约是床头柜被我的手指碰动,连带着台灯的线也小幅度摇晃起来,让ca头的接触彻底不良,“滋啦啦”地灭了,我没理会灭掉的灯,就着窗口的一丁点白色的、不知道是月光还是街道的光,终于Mo索到了烟盒和打火机,我坐在_On the bed_点了支烟,燃着的烟头在昏暗的室nei显得很明亮,太宰治沉默着替我打开了窗户,让灰白色的烟雾得以游移出室外——毕竟封闭的室nei容易触发烟雾报警器,到那时我和太宰治都会被淋成落水狗。
我捏着烟zhui的手指顿了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太宰治多半是已经在我的公寓楼下埋伏了一会儿的,不然又怎么会知道邻居的森先生的事呢。大夏天的夜晚也热得要命,我后背却猛然一凉,就好像有什么牛鬼蛇神用Yin气满满的手贴在我的后背和后颈上一样,我僵硬着摇了摇头。
“和森先生的事没关系吧。”我这么说着,又狠狠xi了一口烟,好不容易稳住自己,让烟雾得以顺利地从喉间吐出来,散在空气里。我捏着烟,烟灰掉在被tao上,转头看向窗边的太宰治。
太宰治手里还捏着草莓牛*的纸盒子,被他喝了大半,用力一捏纸盒就被压扁,变成奇怪的扭曲形状,他的侧脸被窗户外的那一丁点的光线照亮,鼻梁骨的形状实在是很漂亮。我一瞬间觉得盯着他的脸太久就会被摄魂夺魄,只好又闭上眼。没多久就听到室nei的脚步声,他取走我手里的烟,低下头在我zhui唇上咬了下。这不是吻,而是像是动物残暴的_N_食。zhui唇上的皮本就那么薄,咬得狠自然是会出血的,血ye渗出来,_Cun_B_上的裂口就更疼了,我紧闭着牙关,疼得连齿列都要哆嗦起来。其实我以前没有那么怕疼的,相反,我比大多数人对疼痛的耐受度都要高。他咬完,好像满意了,从我唇上撤离开去,问我有没有什么吃的,他饿了。
我再睁开眼睛,发现他已经去扒拉便利店的塑料购物袋,卧室里满是塑料袋mo_cha发出的沙沙声响,指尖的烟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摁灭了,可我连烟灰缸都没有买,这烟又是在哪儿被摁灭的,我脑袋里一片混乱,仍旧僵硬在_On the bed_,看着太宰治按墙壁上的大灯开关,将_F_间的灯打亮了,他手里抱着盒背面,身上也仅披着件高中校_fu的西装外tao,就往卧室外走,我隐约间好像注意到什么,扯开被子下了床,tui没力气,自然脚步也是和蹒跚似的、不怎么稳。太宰治已经在站在厨_F_里,杯面的包装被他撕开,搁在料理台上,他手里握着烧水壶的手柄,正开着水槽上的水龙头在往水壶里灌自来水。
我示意他摊开手,他半笑着说他拿着水壶呢,又问我要做什么,我有些急,语气也变得有些凶,让他别废话,一把从他手里夺走了水壶,水壶装了大概有一升水了,有些重,我把烧水壶撂在水槽里,
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掰开他的手指。太宰治右手的手心赫然有一个浅浅的烫伤的痕迹,这显然是烟是怎么被摁灭这一问题的解答了。
“你疯了吧!”我突然觉得焦躁不已,这焦躁的程度甚至在我被高备考之前都不曾出现过。太宰治是个疯子,得的是心病,多半一辈子都治不好,我也不指望他治好,可他别在我面前犯这疯病。我这会儿心下大乱,一时半会儿也没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对他发疯糟蹋自己的事如此焦躁——很多事我自己也是想不通的。
我把太宰治拽离了水池,又把水槽里放着的烧水壶拿起来放在加热板上。加热板的功率高,只用了一分多钟水就烧开了,烧水壶的按钮“哔——”一声挑起来,我握着水壶拿起来给他冲泡面,再把盖子用塑料叉固定住。做这些事的时候太宰治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连我斥责他疯了,他都没有反驳半句。我连自己脖颈处晒伤的膏药都没有买,更不可能有别的药品,酒j和药膏什么的一概都是没有的,只能从上班用的公文包里掏出干净的手帕,沾了少量的水,按在他手心的烫伤上,万幸的是烫伤不怎么重。
我叹了口气,再度重复,说他真的是个疯子。可太宰治仍旧没有反驳我,只是淡淡然地跟我说已经到三分钟了。他就好像察觉不到手心的烫伤是疼痛的一样,稍稍躬身,站在料理台前把量不怎么多的杯面吃了个一干二净,连汤zhi都喝完了,盒子被扔进垃圾桶里,“啪嗒”一声,落进桶底。
卧室的空T被打开了,方才body交缠时的热度也就缓慢地从体表消退,太宰治躺在我这张不怎么大的小双人床的另一侧,眼睛安然地闭着,我却怎么都无法入睡,头发乱了,脑袋里的思绪也乱,心更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甚至觉得自己的意识都已经离开了body时,却听到了太宰治的声音,用气声说的话,很轻,不仔细听还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也不知道是在说给我听,还是在自言自语。
“说厌恶我,却又要待我好,装得好哥哥的样子,我本以为你只是在爸爸和中原nv士面前这样**今晚这又算什么呢?”
“中也,你也是疯的,谁都没资格说谁。”
“我们是共犯。”
人的睡眠也是怪得不行,有时候一觉睡下去睡上个十五六个小时都还觉得困倦,这一晚我却约莫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就醒了,要说约莫,是因为我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凌晨几点睡着的,只记得是想着太宰治的事想着想着想到后来失去了意识,一觉醒来倒是j神很好,醒的比手机设置的Bedt的闹钟都要早。在_On the bed_再躺不下去,我把太宰治也给叫醒,迅速洗漱、换了_yi_fu,提起了公文包。
之前也明确过,这儿的隔音是不怎么好的,直到我出门之前,我都没有听到邻居的森先生家有什么动静,便急匆匆地推着太宰治出了公寓,好避开与森先生在晨间碰面的尴尬,因为我是在醒来时才念起我昨晚原答应给森先生买饮料,从便利店回公寓后顺带要去他那儿拿那管抹晒伤患处的药膏的,不仅没有如约,搞不好昨晚上在_F_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动静都被他听了去,实在没脸见人。
我在便利店给太宰治买了里面有花生酱馅料的软餐包,塞进他手里,像个烫手山芋,太宰治还嘟囔着不喜欢花生酱的这个,土豆色拉的那款明明更好吃一点,我没理会他的抱怨。他于我而言也是个烫手山芋,一直到把穿D整齐、顶着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很有高中男生的样子的太宰治送上电车上,我终于有种不再被束缚着的解放_gan,
这才慢吞吞地去反方向的站台坐电车上班。
大概是起得确实过早,到公司刷了门卡进办公室的时候,偌大的公司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我坐在办公椅上消磨了将近二十分钟才三三两两有同事来上班。晚上又是加班加点,和我关系不错的姓立原的同事七点时叫了UberEats外卖,也带了我的一份,至少不至于在加班时饿肚子,虽说搬出家住,但总归也还得是要坐电车的,加班也得看着时间点,不敢错过末班车。我在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为23:15时起身,关掉了电脑,提着包打卡下班,在公司大楼前准备先抽上一支烟再走向车站时,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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