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看见泉奈和扉间互相被对方重伤后,第一反应是看向身边的斑,但他又有些不敢想象对方此时的神色。
转念他就想起泉奈和扉间其实不会有事,两人都是玩家,游戏里的一切伤害只是假象,可他知道就算这样斑依旧会发怒,他必须想办法安抚住前者。
赶到扉间身边后,柱间查看了一番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解,他完全看得出来,ca在扉间X_io_ng口的那只苦无完全是照着扉间心脏去的,原本扉间身上的蓝色铠甲也早已在战斗中被砍断了连接处。可是泉奈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扉间下死手?
在手掌上附满查克拉护住扉间的心脉,千手柱间抬眼看向斑和泉奈的方向。令他心下一沉的是,泉奈似乎被伤及动脉,一直血流不止,连斑的shen蓝色的_yi_fu都被染成近乎是黑色的一片。
更让柱间担心的是斑现在的状态,有一头黑长炸的男人垂着头,跪倒在地将yao腹被贯穿的泉奈放在自己tui上沉默不语,就像是一头濒临崩溃的野兽,抑制不住nei心的愤怒与嘶吼。
千手柱间有些恍然,上辈子自始至终他都没见过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露出这种近乎于绝望的姿态,就连被自己捅死前都是扬着眉峰zhui上说着嘲讽的话语。
脑
海里翻涌过诸多思绪,他不知道为什么自那晚后事情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他只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也应该为对面的男人说点什么。
“斑!泉奈需要及时救治!”
也许只有关乎泉奈的事情才能引起这个男人注意了吧,柱间在心底苦笑着,他有些分辨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有庆幸也有难过。庆幸于斑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完全仇视自己,难过于前者最后一点分给他的注意力也是出于泉奈的原因。
直视着斑那双万花筒写轮眼,千手柱间第一次发现原来宇智波的眼睛可以藏着这么多难以分辨的情绪。他有些痛恨看不透斑这双瑰丽的眼睛的自己,他们两人之间总是他猜测着斑在想什么,然而后者只需要一瞥就能将自己全部看透。
自被斑留宿后的那晚,柱间脑子里一直乱哄哄的。他觉得自己大概想到了扉间那个问题的答案,但总是还有一层窗户纸隔着,让他说不出口。明明已经心有所觉,可他抓不住那一瞬间的思绪。
看着斑抱起泉奈转身离开的身影,他心头有一gu酸涩的情绪在膨*,千手柱间在心底告诉自己就是现在,快点叫住斑,可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住斑后又该说些什么。是出言解释?还是其他的什么?
柱间最终也只能看着斑的身影消失,也没再多说出一句话来。
他沉默着带领族人回到千手族地,扉间被交由更有治疗经验的长老来照顾,他一个人躲开其他族人回到了_F_间。
知道扉间不会有事的千手柱间直接躺倒在_On the bed_,双手枕在脑后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他清楚自己的个Xi_ng,虽说一旦下定决心不管多困难都会坚持下去,可在看不清自己的nei心之前,他也只是一个会怯懦会犹疑的普通人。
转过头看着空**的枕边,仿佛十天前那个夜晚自己曾见过的月辉下安静的睡颜,就在他呼xi所及之处。千手柱间清晰的_gan觉到那个晚上他是察觉到了什么,可第二天天不亮自己就逃似的离开了宇智波族地,甚至连千手族地都不敢回,直接去重火镇耗了大半个上午。
自那之后他就不再去想那个夜晚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就连接到宇智波的约战书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千手柱间明白自己在害怕着自己那晚想到的东西。
将手背盖在眼睛上,他叹了一口气。自己的Xi_ng格真是有够糟糕的,遇到不愿面对的事情就逃避的行为,要是被斑知道肯定会被狠狠嘲笑一顿吧。
可是这种事情,他又怎么敢面对,怎么敢说出口?
自欺欺人永远不是一个好办法,以为自己可以忽视掉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以为自己不去想这个想法就不会存在,就能装作他已经忘了,已经想不起来了。可以一切迷惘和不解都是他千手柱间自欺欺人的逃避而已。
他又怎么能忘掉一连几日的梦境中呈现出的事实。
他千手柱间对自己两辈子的挚友,怀有龌龊的心思。
侧身半蜷*着,他双手捂着脸,平日里站在千手族人最前方的千手族长此时却流露出一丝脆弱。他不是不敢面对自己的nei心,只是惶恐着他爱重了两辈子的友人会如何看待这样的自己。
千手柱间不敢想象和他一别二十四年的斑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从前的他下意识的忽略掉了可能将他们两人变得面目全非的这二十四年,只要斑和自己在游戏里能像上辈子一样相谈甚欢比肩并进就好,他所求的不多,就是想和斑再做一世的好兄弟。
然而那夜过后,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一些从未被他重视过的细节一一浮上心头,正如扉间所说的,他对斑太过执着,重视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其他所有人,就连现实中的亲人在他心中都要排在斑的后面。
他有了好消息第一时间就像分享给斑,遇到烦心事
也是去找斑抱怨,千手柱间这个人完全是对宇智波斑敞开的,他两辈子最大的信任都交付了对方,甚至连自己的命他都可以交付出去。
如果说友情、兄弟情可以到这种程度的话,世间哪来那么多好友决裂、兄弟反目的戏码。
他对斑的心意已经不是简单的朋友、兄弟能够概括的。
他想成为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他妄想成为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
说他龌龊也好,但是他不想和斑分开。二十四年的分隔已经是他心中难愈的一道伤疤,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自己只是前者过去的回忆里一抹说不上浓重的颜色。
他想怨恨放任自己迷惘徘徊了二十四年的斑,整整二十四年,他如同浮萍柳絮般寻觅不到归处,只能死死守着他唯一有印象的“木叶”一词。
可是他又怨恨不起来,如果说先爱上的人先输,他千手柱间只能承认自己早已输得一败涂地。
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斑,也不知道在扉间和泉奈双双重伤的情况下该做些什么。一想起斑开着万花筒冷冷的看向自己,柱间就_gan到心口一疼,为什么事情会这样?
他不期望斑能对自己的_gan情做出回应,可现在发生的一切变成了一道沟壑横亘在两人之间,站在对面的斑只是冷漠的看着另一边手足无措的自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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