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分之一。”
“龙傲天封死了空间裂缝。”沈清秋眸色沉沉，他盯着尽湖黑色的水底：“只许进，不许出。”
沈柏站在他身后，视线没有看向尽湖，却是盯着沈清秋的后脑勺。他用自己沾满血污的手揉了揉眼睛，把脸上弄得脏兮兮的，然后低声问道：“龙傲天**死了吗？”
“他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穿越公司也不至于如此焦头烂额。”沈清秋道，他转过身，向别处走去：“我去看看有没有别的空间裂缝能送你出去，你别急。”
沈柏跟在他后面：“沈垣，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我应该问你。”沈清秋头也不回：“你来这里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来杀龙傲天的，你就是来送死。”
“那你不是吗？”沈柏提高了声音，快步跟在沈清秋身后：“你有办法打败他？”
沈清秋一时间没有回话，他既不往前走着，保持着一种沈柏总是跟不上的速度。过了一会儿，他道：“萱萱在外面。”
沈柏正想说什么，一听这话*头差点打结：“什么！什么？沈萱？”
“她没有被离子化，她还在主世界。”沈清秋的声音淡淡：“等会儿我把你送出去后，你去外面和她汇He，别让她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一gu寒意突然抵上背心。
沈清秋停下脚步，慢慢回头，盯着指着自己的剑尖看了几秒，然后表情淡淡地抬起头：“嗯？”
背着昏迷莫玄羽的史d夫也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突然刀剑相向的兄弟两人：“沈先生？”
沈柏低着头，手里举着修雅剑，声音低哑：“机器人，你先去我的帐篷那边等我。”他慢慢抬起头，暗沉的眸子盯着沈清秋的眼睛：“我要和我D_D谈谈。”
史d夫没动，他看向沈清秋，仙尊的表情没有因为亲生兄弟的突然变卦而有丝毫变动。他对着史d夫点点头，金发的机器人便顺从地转过身，向着目的地走去。
等到机器人的背影彻底消失，沈柏开口了：“你撒谎。”
沈清秋抓了抓头发：“我说什么了？”
“你什么都没说。”沈柏的眸色暗沉：“但是你的表情和动作告诉我，你马上要说的，全是一派胡言。”
“所以你就抽了我的剑来威胁我？”沈清秋微微挑眉。
沈柏固执地盯着沈清秋的眼睛：“你在瞒着我什么，你瞒了我很重要的事情，而我必须知道你藏了什么。”
“谁还没个小秘密咋地。”沈清秋笑了笑，眼底却并无笑意：“二哥，把剑还给我。”
沈柏：“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
“为了救你。”
“你说谎。”
“**因为我想——”
“你他_M还在骗我！”沈柏厉声道：“你从小就是我带大的，你真当老子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吗沈垣！”
沈清秋张了张zhui，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
沈柏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抿了抿zhui，慢慢把举着剑的手臂放了下来。沈清秋见状上前一步，软着声音道：“二哥**”
沈柏冷冷地看着他，然后把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紧紧地贴着大动脉的皮肤。
沈清秋瞳孔一*：“你他_M干什么！”
“是你他_M干什么。”沈柏的声音平静，瞳孔却在颤抖：“你这样死活不肯告诉我的事情，多半是因为觉得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危，我若是知道了定会阻拦。但是你若是不告诉我，日后你要是突然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用活了。”
沈清秋的双手紧紧地握拳：“沈柏，把剑放下来，我什么都告诉你。”
沈柏盯着他的表情：“你在说谎。”
他手上微微用力，脖颈处的皮肤就被锋利的宝剑划出一道血口子。沈清秋焦急道：“我没骗你！你把剑放下！”
“谎言。”沈柏又微微施力，一gu鲜血顺着修雅的剑刃滑了下来。沈清秋瞳孔紧*，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他娘的发什么疯！我什么都告诉你行了吧！你剑放下！”
沈柏脸色发白，他看着沈清秋，闭上了眼睛：“再见。”
他心一横，手上猛地发力——
“砰！”
染血的修雅漂浮在空中，沈柏面无表情地睁开眼，脖子上的血口还在慢慢渗血。沈清秋手里的灵力还未彻底散去，X_io_ng口剧烈起伏，脸色惨白如纸，他看向沈柏，声音颤抖：“你**”
“我还有别的刀。”沈柏面无表情地捂住自己脖颈处不断涌出的鲜红，一字一顿道：“你不告诉我，我用什么结果自己都是一样的。”
修雅的空中颤抖着，然后慢慢飞回了主人的身边，自动ca回了剑鞘。青_yi的仙尊低着头，墨发披散，遮住了脸上所有的情绪。
半晌，他猛地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后迅速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又顿住脚步，放下手臂，转过身看了一眼沈柏，然后又捂住自己的眼睛，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然后手又去无意识的揉弄自己的长发。
一头顺滑的墨发很快就被弄得乱七八糟，连原本整齐的发冠都变得七歪八扭。沈清秋突然猛地发力，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白玉冠，“咚”的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那上好的羊脂玉摔得四分五裂，零零散散的散落一地。
他披头散发，双目泛红。他看向沈柏，蓦然笑道：“好A，好A，哥，我告诉你，我全告诉你。是，是，总该有人知道的，A，总该有人知道的。”
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放大的瞳孔不断的颤抖着，手看似镇定地放在yao间的修雅上，但是指尖确实在神经质地不断的颤抖。
沈柏看着他的D_D，眼眶渐渐红了。
这次是真话。
“Everything”白袍人道。
沈清秋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折扇，轻摇慢晃。他微微抬眸，道：“这可是非常狂妄的说法。”
白袍人轻笑：“沈先生都愿意把命卖给我了，还觉得我这是在狂妄吗？”
“我需要知道确切的，我能做什么，我不能做什么，你需要我做什么。”沈清秋用指尖敲了敲纯白色的办公桌：“我需要一份确切的He同。”
白袍人举起带着白色手tao的手，打了个响指，下一秒，一份黑底金字的He同说明就出现在了沈清秋手边，连同一只金色的钢笔：“你想要的交换条件都写在He同上，还有你最后的确认说明。”
沈清秋盯着He同半晌，然后抬头：“最高反派光环？”
白袍人道：“龙傲天一直在计划为自己制作一枚最高主角光环，一旦他成功，这个世界会被他收入囊中。”
“而唯一能够与主角抗衡的就是反派。”沈清秋轻声道，他放下He同：“你们想要我当这个反派。”
“沈先生聪明人。”
“可是反派最后都不得好死不是吗？”沈清秋轻声道：“反派最后都会被主角杀死。”
“不全是。”白袍人道，他似乎笑了一下：“沈先生， 你
忘了你自己之前用的那个系统了吗？它属于人渣反派自救系统，是反派自救光环，不会让你死的。”
“**我谢谢你们了。”想起曾经被冰哥大卸八块的经历，沈清秋的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白袍人：“不用谢。这次行动我们会给沈先生配备更加高级的系统的。”
沈清秋：“不用人渣反派自救系统了吗？”
“不一样的系统有不一样的功效，渣反系统没有攻击Xi_ng，它不会帮助你杀死主角。”白袍人道：“我们这次的系统则是为了杀死主角而设计的。”
沈清秋愣了愣，低头继续看He同：“为了杀死最高主角而设计，适He信念坚定，对主角恨之入骨的反派角色，该光环将短时间nei提高反派武力值与主角平齐，满足反派角色所有的Y_u望与需求**反派角色将与主角奋斗直至双方失去生命体征。”
沈清秋瞳孔猛地一*，烫手一般的迅速放开那份He同。与此同时，因为他的动作用力过猛，沈清秋的胳膊一下子把桌上的什么东西给甩了下去。但他反应极快地伸出另一只手去接，然后手里就握住了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体。
是一个黑色的金属手环。
“这个手环，还有个别的名字，叫做**”白袍人道。
沈清秋垂眸，盯着黑色手环的金属搭扣。
“——反派同归于尽系统。”
沈清秋沉默着握着那个手环，表情晦暗不明。
“现在退出也来得及。”白袍人体贴道：“只要**”
沈清秋拿起桌上的钢笔，拧开笔盖，刷刷写了起来。
白袍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兜帽下的那双蓝眼睛定定地看着沈清秋，睫羽微微颤抖。
第一条，沈清秋提笔写到：我要父M_长命百岁，家人此生无忧无虑，幸福安康。
第二条，沈清秋继续写，没有丝毫的停顿：清静峰上的所有弟子都能健康，快乐的长大，成为出色的修士。
第三条：我希望我所有的朋友平安幸福，有lover终成眷属。
第四条，沈清秋这次顿了顿，然后继续落笔：我希望世界和平。
这句话刚刚写完就在黑色的纸上消失不见，白袍人在一旁提醒道：“我们做不到的事情，是不会出现在He同上的。”
沈清秋挑眉，没说什么，又继续写道：洛冰河不哭。
这行也消失了。
沈清秋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很快那笑容又变得奇怪了起来。他皱着眉头，咧着zhui，像是哭，又像是笑。
“沈先生，”白袍人看着，伸出带着白色手tao的手指指了指He同：“您还能写三条。”
沈清秋揉了揉鼻子，点点头，提起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清秋指尖泛白，用力的，颤抖着写道：想和萱萱好好道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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