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了之后脸色蓦地就黑了下来,“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她也忒不懂事了些,等迟些时候,我再让你四嫂好好教教她规矩!”
胤禩摇头道:“我同你说这事儿也不是为了让你罚她的,我只是觉得**你给她的脸面是不是太足了些?如今便已是这个样子,若是往后生了儿子,可又该如何呢?”
“你不知道,我这前阵子应许了弘晖去你那儿,也是怕再闹出什么事端来。”胤禛长叹了一声,眉间颇有些烦扰之意,“当年李氏那事儿已是让我心有余悸,若是弘晖在府里头又撞上什么麻烦,到时候又是难办。这次确是让你四嫂和弘晖受了委屈,只不过我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如今年羹尧权势愈显,皇阿玛对他有倚重有加,四哥同他之间这关系,定要仔细权衡才行。”胤禩轻轻吁了口气,谆谆劝告,“我总觉得这人野心十足,不是个实心眼的,虽说用人不疑,四哥却还是要多留几个心眼才好。”
胤禛闻言心中一暖,上前携住他的手温声道:“你放心吧,我心里头有数的,对了**还有一事。”
胤禩笑着抬眼,“何事?”
只见胤禛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从未日日叮嘱她仔细当心这一类的话,你**可别多心。”
胤禩听了先是一怔,旋即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眼梢眉角皆是笑意,“四哥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这般动辄拈酸吃醋之事,D_D还不屑于为之,更何况**”
“什么?”
胤禩的眸子中存了一丝温软之意,声音十分和柔,反手回握住胤禛缓缓道:“你对她有没有那份心意,难道我还不明白么?知你如我,又岂会因这些莫名之事同你闹不痛快呢?”
胤禛听罢只觉心头一阵轻快,又觉一gu子的浓情蜜意止不住的往心尖冒着,顿时笑着一把将胤禩搂住狠狠的亲了两口,低声道:“知你如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再听见这些无聊之语,免得你心里头烦闷又不好意思同我说。”
两个人低声私语了片刻,胤禩才将这话头饶回正题上来,“皇阿玛这次出巡只带了你我二人,如此的风头过盛,实在说不好利弊。”
“那又能如何?如今老三已经不成气候,老五和老七心思又全不在这
上头,至于那十四**”胤禛不屑的一哂,“我也倒想看看,他还能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总而言之小心为上,现下皇阿玛身子也不好,我总觉得这出门的时机选的不当。”
胤禛闻言挑眉,“你可是怕有人兴风作*?”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候风头太足并非什么好事儿。”胤禩说着微微一笑,抬眸温声道,“不过这个道理你明白,我明白,不知道十四明不明白呢?”
康熙择了良辰吉日起驾出巡,到了喀喇沁时已是六月十八,只是这回他却并未先行休憩,而是轻装简行带了几个侍卫,和胤禛胤禩一起去了端静公主府中。
胤禩对这个皇姐一直有份同病相怜之_gan,这几次伴驾来此,胤禩总要托人送上一份厚礼过来。这个nv儿并非是康熙最为钟爱的一个,她嫁到喀喇沁十数年来从未回过一次京城,由此便可见康熙对她的情分着实平平。只是这次康熙突然起意要见她,却是因为她病重。
端静公主已经病了许久,胤禩离得远些,便是隔着床帐也可看出她瘦弱的不堪一握,就连说话也没了气力,见了康熙也只得微微点头轻声唤道:“皇阿玛,儿臣不孝,无法起身请安了。”
康熙坐在一旁,颇为疼惜的按住了她的肩膀,摇头道:“不必多礼,怎么憔悴成这个模样?朕派人从宫里头送过来的补品药材,可都用了么?”
“都用了**只是儿臣福气薄,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还累得皇阿玛忧心,儿臣实在是不孝**”
康熙沉沉的叹了口气,转身瞥向一旁的杜凌郡王——亦是端静公主的驸马噶尔臧道:“端静这身子每况愈下,为何不向朝中回禀?”
噶尔臧见康熙问话,吓得浑身一激灵,低头诺诺道:“原是**好些了的**只是这几日**不知**不知怎的,又不好了**”
胤禩见了这位姐夫便觉满心不喜,打自个儿头一次见着他便是这幅模样,毫无风骨担当,男儿顶天立地的脊梁在他身上无处可寻。康熙似乎对这个nv婿也是甚为不喜,问了两句话便挥手命他退了出去。
待噶尔臧退下之后,康熙若有所思的_gan叹了一声,“这些年来,着实辛苦了你。”
他这句话说的实在突然,胤禛和胤禩都有些不明所以,只听端静低声道:“为皇阿玛效劳,本就是儿臣的份nei之事**只是可惜,往后却是再不能够了**”
“你病成这样,噶尔臧却不往朝廷回禀,莫不是给他发现了什么?”
端静的声音宛如最后一抹秋光落下的余晖,十分的虚弱无力,“他这个人,为人狡黠,叛_fu不定。儿臣这些年下来所收集的文书当中,不乏他的一些蛛丝马迹。只是这两年**他似乎疑心渐重**咳咳**”
康熙的脸色愈加Yin沉,又温声同端静安We_i了几句,唤了太医进来为她诊脉,带了胤禛同胤禩回去之后,于方才之事却也并未多言语一句。二人自然乖觉,不会多问,只等着从康熙那儿退下来之后,胤禛才沉声说道:“看来这端静皇姐乃是皇阿玛放在喀喇沁的一枚棋子,专用来监视这噶尔臧一举一动的,只是可惜了她**”
“天家nv儿又有几个不是这般?初时我觉得可怜端静皇姐,如今却也觉得她若真的去了,倒也解neng了。”胤禩喟叹着摇了摇头,抬起头来目光落于胤禛的脸上,问道,“皇阿玛今儿个这事儿没背着你我二人,你说**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也琢磨不透,只是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皇阿玛只怕自个儿也觉着如今每况愈下,恐怕时日无多了**”
他这话还未说完,便被胤禩惊得捂住了zhui巴,连连轻斥道:“四哥可是疯魔了?这话如何能随意说出口来!”
胤禛轻笑着楼了他一下,低声道:“这是在我的帐篷里头,眼前只
有你一人,难不成你还会跑去告发我么?”
胤禩皱眉,“便是如此,隔墙有耳你总该是明白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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