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九日,御驾自江宁府返程,经扬州、夹沟、李海务、D家湾等地北上,在这府里住的安逸了,再一上船总觉得有些不惯。胤祯和胤祥也是一天苦着脸色,尤其是胤祥日日都是无j打采的模样。
胤禩见状不由打趣他,“可是想着你的侧福晋没同来?等回了宫后,皇阿玛自会挑个好日子给你们完婚的。”
胤祥脸上一红,讪讪道:“八哥别拿我说笑了,什么完婚不完婚的。”
“那你整日这般模样是做什么?”胤禩笑眯眯的问着,“你对那魏佳氏可还喜欢?”
“才不过见了那一下子而已,哪儿能谈得上什么喜欢呢,”胤祥轻声说道,“说起来还是八哥的福气厚重,大家都说八哥和八嫂是少有的恩爱夫Q呢。”
只怕你四哥可不这么想,胤禩笑着拍了拍胤祥的肩头,“皇阿玛说那魏佳氏是江宁府有名的才nv,想来定是个聪慧伶俐的,便是初时没什么情意,长久下来终是和谐好相处的。”
“多谢八哥指点,我记下了。”胤祥颇不好意思的笑笑,“总让八哥为我*心,真是过意不去。”
“你我兄弟,怎么如此客气。”胤禩温和的笑了笑,见胤祥仍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也不再多问,笑着告了辞。
“八哥!”
胤禩正要回屋,便听到身后传来胤祯轻快的声音
,只见他快步走上前来,拉着胤禩的袖子道:“八哥同我下盘棋吧,这船上什么趣事也没有,我都快闷死了。”
胤禩笑着同他一起进了屋nei,靠着窗沿坐下,“下棋就免了,说说话儿倒是可以。不妨你同我说说,老十三最近是怎么了?”
胤祯今日着了件明蓝色的府绸_yi袍,倒比平日更多了几分勃勃英气,听了胤禩的话后笑道:“八哥不知道,十三哥同那个魏顒很是投缘,自回京前两日起,十三哥就为了这事儿郁郁不欢了。我原以为他这劲头儿几天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一路下来总是这副模样,也没什么兴致同我玩耍了。”
“原来是牵念玩伴了,”胤禩了然笑笑,“以前倒没见他对谁这般上过心,姐弟间定有些相似的地方,这亲事结的真是天作之He。”
胤祯撇撇zhui道:“可是十三哥现在总是闷在屋子里头,外头这样明媚的天气,他也不出来瞧一瞧,真是无趣的很。”
胤禩笑着向窗外望去,岸上繁华争娇,垂柳婀娜,春风绵绵柔柔的吹拂在脸上,果真是到了风和水暖的时节了。
“你也不该整日光想着玩耍,有空多背背功课,免得皇阿玛考问起来你又答不上来。”
“我倒是有心做些功课的,只是先生不在,十三哥又总是沉沉闷闷的模样,遇着了问题我也不知去问谁。”
胤禩瞧着他委屈的模样,不由笑道:“这有什么的?若是有什么不会的拿来问八哥便是。”
胤祯的眼眸一亮,明若点漆,只是还不待他开口,便听胤禩又悠悠开口。
“不过说起来,还是你四哥的学问好,八哥小时候也常得他指点呢。”胤禩微微一笑,“你对四哥似乎总有些敬畏,其实你们才是真正的亲兄弟,应该多亲近才是的。”
胤祯闻言一滞,低头摆弄着yao间的玉佩,闷声道:“四哥只怕不愿教我。”
“胡说,”胤禩佯装皱眉,“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四哥便是待十三哥,也比待我要亲近些。”胤祯笑得有些冷落,“八哥别觉得我年纪小就不明白,其实我心里头什么都明白。”
这样疏离的神情本不该出现在胤祯这样年纪的脸上,胤禩不由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发狠的说着恶毒的话语,心里一凛,对他温声道:“四哥总是那副冷面模样,其实他心里对你并没有什么偏见,老十三的额娘出身不高,四哥怕他受人欺负难免要多回护些。德妃娘娘一向对你疼惜有加,四哥对你自然也更放心些。”
“八哥,我知道你同四哥要好,心里难免觉得四哥难处更多些。”胤祯颇有些委屈道,“可我也是你的D_DA,八哥为何总不愿同我亲近,就连这点小事也要把往四哥那儿推。”
胤禩被他这话堵得一怔,苦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八哥怎么不愿同你亲近了?这一路下来,八哥照顾你照顾的还少不成?”
“不是,只不过,”胤祯苦着脸瞥了一眼胤禩,喃喃道,“八哥待四哥,总是同我们不一样的。那天听十三哥说,八哥在四哥屋里谈了一宿的话**”
胤禩一听他说起那晚所谓的‘秉烛夜谈’便顿觉尴尬,干干咳了两声后沉声道:“我是同四哥商讨治河之事,又不是闲话家常,这也值当你提出来当个事儿说。”
胤禩语气沉稳,言辞间隐隐有规劝教导之意,语重心长的又同胤祯开解了几句,胤祯低垂着头一一应了,却不知听Jin_qu了多少。
胤禩上一世虽然为了夺嫡无所不尽其能,却始终不够狠心,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无法放着胤祯不顾。
可依着眼下而看,尽管这一世许多事情生了变故,然这朝堂的动*,政局的走向,似乎还是沿着刻画好的印记,一点点蜿蜒而行。
晚上用了膳,胤禛漱了口后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同胤禩隐隐皱眉道:“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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