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任由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太监给烫伤的手上药,一边眯了眯眼。这只是第一步,要整顿整个后宫目前来说不太现实,一则由他动手不方便,二则容易引发过大的动静。但只局限在坤宁宫一地,那可不在话下。
但当乌尔纳来询问要怎么处置这个叫佩玉的宫nv时,胤禛摆了摆手,“先关起来,不要忙着理会。”
乌尔纳出身那拉氏,与皇后所在的乌拉那拉氏说起来其实没多少关系,只因为暗地里的一些缘故,彼此来往密切。胤禛也正是发现了他是皇后的人,才没有下手清除,反倒将他收归己用,当做第一个心腹。乌尔纳没有让他失望,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办事却很老道——至于忠心与否,自然有的是机会观察,胤禛不会这么早就下定论。
听了胤禛的吩咐,乌尔纳神色未变,只低头道:“喳。”
胤禛满意的让他下去,在心头琢磨起该如何对待佩玉。要轻轻松松就将她杖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倒不是怕引来乾隆的指责,乌拉那拉氏再不顶事要处置宫中的一个宫nv那也是轻而易举。只不过,佩玉在这坤宁宫里,以前也不知做过多少手脚,杖毙反而是便宜了她。
倒不如,把这个宫nv的潜力给挖掘出来,至少**还可以来一回将计就计不是?
在此之前,他大可先把她晾个几天。接下来胤禛没再思考佩玉的事,而是想到了胤禩。
他们二人在前一世是掐得热火朝天的对手,甚至将对峙一直延续到了胤禛登基以后。雍正朝胤禩暗中做的那些事的确不地道,但胤禛很明白,胤禩之所以要那样做,无非也是因为两点。一是自保,二才是找自己的麻烦。他是皇帝,当然不能让老八的势力在朝堂上继续发展,因此也是步步紧B。一次又一次无论大事小事的申饬,再到革去黄带子逐出宗室,令其休Q,圈禁,改名**最终在雍正四年的时候,胤禩身死。
如今想来,到后来自己的手段确乎是有了些Xie愤的意思了。但如果重新再来一次,胤禛想,自己仍然会那样做。
当时是当时,该做的时候他绝不会瞻前顾后,因为他是雍正皇帝。
现在是现在,胤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自己一个孙子的body里,并占用这个身份活下去。但是他很确定,在这里遇到胤禩,是一件让他发自nei心_gan到愉快的事情。
看来该快点进行下一步了,只要找到He适的机会,借着皇太后的名头在乾隆那里提一提,应该能将胤禩弄来当自己的伴读。不过此事断不能急于求成,时机必须足够恰当,不然的话,他一个基本未曾出过宫的小阿哥,为什么会看中一个咸安宫官学的学生,说不得就会被令妃在乾隆那里搬弄是非了。
胤禛从不会小觑任何一个人,即使那个人只不过是后宫里的一个nv人。
现在的他不知道的是,机会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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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很无奈。
这个富察皓祯一从西山围场回来,就得意洋洋的宣扬起他那无人不知的英勇和仁慈来。什么捉白狐什么放白狐,来来去去遇到一个就要夸耀一次,不得已被揪在富察皓祯身边的他,也来来回回的听了足足有二十次了!
要再多来几次,胤禩真的很想随手拿点什么给富察皓祯来个开瓢了!也好看看他脑子里到底长的是什么!难道这小子真的不明白官学的那些同学并不是真的敬佩他?难道他不明白满人本来就是马上得的天下,j于骑Sh_e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捉放白狐更是有些不知所谓!
若非是想到休沐日总算能回家一趟,能见到很久未见的小进保,胤禩隐忍的火气也许会更蠢蠢Y_u动一些。
已经是第二十三次了**胤禩默默扭脸,就看到学堂那边多隆正探头探脑的。他心里一动,死道友不死贫道是真理,当即就假意往富察皓祯身边一*,“哎呀,多隆!”
富察皓祯果真被xi引了注意力,“好你个多隆,竟然又来欺负善保!”
多隆一看就知道这是被胤禩陷害了——说来也怪,这个钮祜禄善保不过是正红旗里一个家境有些败了的子弟,就算学问不错,自己一个吃老本的纨绔也断不会因为这看中他什么呀?多隆都不明白自个为什么爱往胤禩身边凑——这不,尽管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他依然如同胤禩所料的那般,晃晃**地走了出来,“哟呵,这不我们仁慈的富察皓祯么?啧啧!去了西山围场一次,就不一样了哈?整个人身价好象都高了好多呀,我看可以挂牌子,去八大胡同卖一卖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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