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这里是他们上辈子还没有伤痛的记忆里面最后的交集,那片跑马场上他和皇父都曾经打马走过,可如今他和皇阿玛都已非当年的模样,物是人非事事休,Y_u语泪先流,他不会流泪,却也不愿意轻易提起。
马车从跑马场经过没有任何停顿,胤礽被马车颠着昏昏Y_u睡,最后干脆趴在康熙怀里睡觉了!
等胤礽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座宅子里了。他甫一睁眼就对上康熙饱含shen情的双眸,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害羞的太子爷,莫名其妙的红了脸。
他呐呐的看着康熙,别别扭扭的抓着身上不知哪来的被子,“皇父?”
“怎么不叫皇阿玛?”康熙好笑的捏捏胤礽rr的小脸。
上辈子的时候,他有五十多个儿子,唯有保成一个人和别的儿子不一样,每一次他们来请安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保成总是骄傲的仰着脸叫他“皇父”,与其他的儿子们的“皇阿玛”相比他反而觉得这个皇父比较亲近。
到了这一辈子这个孩子不知打哪来的想法,和他那些个兄弟们一起叫自己皇阿玛,难得可以从这个孩子的zhui里再听到那独一无二的“皇父”了。
胤礽其实是睡得迷迷糊糊忘了今昔往昔,下意识的就neng口而出了这一句皇父,现在被康熙这样子一问傻乎乎的答道,“皇父是保成的!”
“??????”
康熙笑弯了眉眼,全身的凌厉之气都被化开了,他俯□去,脸贴着胤礽的鼻子,“朕是保成的,永远都是保成的。”
太子爷闭着眼睛,他本意不在此,他说的皇父是他的,只是单纯说‘皇父’这个称号是他的专属而已,可是此刻他却辩解不能。耳边是康熙低沉饱满的声音,脸上若有若无的呼xi声和偶尔的触碰让他的脸色更加红润,心脏的跳动不受自己控制的加速,他微微撇过脸,小小的嘟囔,“本来就是孤的!”
康熙没再逗他,在他脸颊边吻了一下之后就坐起身,“醒了就起来。”
胤礽仔细一听外面果然有人声,他掀开被子自己tao上小马甲,踢踏着鞋子跟着康熙茫然的往外走,出了门就是一个宽敞的院子。
康熙侧过身将他拉到身侧,“保成,陪朕看场戏?”
太子爷看着院子里搭起的戏台以及穿梭的浓妆Yan抹的戏子们,讶异的张大了zhui,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圣祖爷发话哪有不尊的道理,胤礽在心里打鼓,面上还是乖乖的爬上了看台上唯二的椅子。
戏一开场就是一个病弱的nv子躺着_On the bed_,怀里抱着婴儿,胤礽越看越觉得这出戏有问题,nv子哭泣着将孩子交给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子,“陛下,臣妾别无他求,但求此子能一生平安,臣妾便也安心去了!”
nv子依旧在依依呀呀的唱着如此如诉的戏词,可胤礽却如遭雷劈,这个场景他不曾记得却无数次听说,还记得毓庆宫里面那个据说是_fu侍过皇额娘的老公公用一种苍老的语T说,“那年A,皇后娘娘抓着皇上的手要他好好照顾你,皇上现在的所作所为天地可鉴,算是对得起皇后娘娘啦!”
那个时候他还是最受宠的太子,享受着别人没有的宠爱,对老太监的话不屑一顾,老太监死的太早,不知道在几年以后的他认为集万千荣宠于一身的太子殿下有多落魄!
台上的戏已经演到了别的地方,男子抱着小小的孩子,满心的痛苦,“孩子,朕只有你!”
分明不是只有他!他也曾一度以为皇阿玛非自己不可,可是到最后面对着四面高墙,他才知道,皇阿玛可以有很多儿子,他却永远只有一个皇阿玛,从来都是他非皇阿玛不可。
胤礽看到这里便已经知道这一出戏是康熙刻意安排的了,他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自己的一生,他看着那个孩子长大,看着他和皇父之间的互动,看着他们的矛盾日
益加shen,一直看到最后他们父子反目成仇,走向最惨烈的一步,一堵高墙nei外,两地各自猜忌各自伤心,再到各自绝望!
胤礽不知道这出戏眼了多久,可能是一瞬也有可能是一辈子,他眼前还停留着处于弥留之际的老人口口声声呼喊儿子的名字的场景中,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不知道当年皇父是不是正如戏文中那样,在离开人世之前是否真的曾经一句句叫着他的名字,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偏偏就是觉得X_io_ng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难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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