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只是站在远处远远的望着,两个人之间就像是隔着山隔着海,雾气弥漫在两人之间,即使那人并不在Yin影里也让他看不清晰。
无数次午夜梦回,太宰治都想他应该走过去的。走到对方的面前,用双手捧着那人的脸,贴近了最好是鼻尖捧着鼻尖,睫毛扫着睫毛,他一定要看清对方的模样,看清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的他的面孔。
即使这是他最讨厌的人,也即使这是他最恶心的人。
占据了他生命里唯一的这个人不应该就这么的消失在他的脑海里,除了一双眼睛之外他记不得任何东西。
这是绝对不被允许,也不可饶恕的事情。
对于太宰治来说简直是降维一般的沉重打击,并非是因为自己记忆出错而_gan到苦恼,反而是由于唯一Xi_ng有了不确切的定论,同时无法明确其身份来了解自己选择的这个人对于他来说到底算是什么而无法接受。
偶尔想起来觉得这大概算是一种自负,自负于自己绝对不会选择所谓的路人甲作为死者对象,自负于那个被他杀死的人一定是重要到他愿意让其占据唯一Xi_ng的人,自负于即使是万分肯定这个答案却也因为记不住而非要去确认。
确认下自己的想法没有错,确认出自己的决定是真的。哪怕兜兜转转彷徨徘徊,却也一定要得到答案。
执着地、执拗的、一定要知道是谁。那个让他最讨厌的、让他从nei心翻涌而出的恶意都灌满的、甚至于一想起来都觉得有一gu子黏稠又腻味、非得趴在马桶上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的那个人,是谁。
头靠着透明的玻璃窗,老式的大巴颠簸的在缓缓的开着,他半阖着眼睛吹着远处的风,在困意袭来之前便歪着睡着了。
总归是很久没有完整的睡眠了。
每天晚上入睡的时候似乎都能梦见那个人,就在他的面前,就站在他的边上,身材比他矮一个头,爱D着一顶帽子,说话的声音挺有磁Xi_ng,但其实并不经常说话,只是默默的像是一张相片一般是个静止的模样。
而他就如同闯进照片里的外来者,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十分的违和,他想要踏入却永远无法踏入,只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着这一切。
他们会一起站在午后_F_间的窗前,橘黄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Sh_e进来,而那视线里的场景如同被晕染开来,光线都折Sh_e在了视界的角落里,那人模模糊糊的边缘好像每一次都会变淡,穿着修身的小马甲,明明个子不高但是比例很好,坐在圆桌的小茶几上晃*着两条tui,转过头去望着窗外抽着烟。
梦里的太宰治看不见窗外的风景,他站在_F_间的Yin影里,那一小块四四方方的方块只是一个白洞,甚至于他看不见对方的侧脸,只能瞅见这人侧坐着的背影,以及从口中吐出来的白色的烟。
渐渐地太宰治就不再拥有睡眠了,他觉得在梦里的这段时光并不能算作是在睡觉,反而是高强度的j力集中。
他会在每一次都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去记住每一个画面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细节,每一处景色,甚至于他们并肩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踩了几下对方的影子。因为当重复的梦到同一个场景的时候,那段记忆会不断的消退,会慢慢的褪色,以至于连人物的边缘都开始沙化,似乎就像是会飘散的碎片,等到某一天里便什么都不剩了。
太宰治惶恐着,即使醒来的时候回忆起梦里的那个人逐渐开始消散的body边缘都开始惊出冷汗来,半夜里睁开眼睛还能听到自己因为过度紧张而沉重的心跳声,伸手攥住X_io_ng前的领口望着天花板大口的呼xi,偶尔他还会觉得自己的状态是否太过糟糕,糟糕到或许下一秒就会因为心悸而死亡。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