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敖顺大箱小箱地前来做客。礼物摆满一整个大厅,看得人眼花缭乱。
殷素知架不住他盛情,简略读一遍礼单,连什么是什么都没弄清楚,就着人全抬去库_F_好生看管。又与客人坐着聊了半碗茶,最后因事离开,留哪吒和敖丙接待。
敖顺一手揽着小塔的圆肚子,另手玩她小辫,笑得瞧不见眼,“这丫头长大后肯定比他爹有本事。”
“怎么?你Mo个头发就知有没有了?”哪吒T侃。
“龙生龙,凤生凤,这是我们的优势。”敖顺无比骄傲道。
小塔抬头瞧他一眼,低头玩他送来的串珠。
对面的小球摇晃着小tui,张zhui接受敖雨的喂食,偶尔还趁长辈们不注意,Mo了把小果子塞到zhui里像小兽似的嚼。大眼睛骨碌碌转,似懂非懂地听他们谈话。
其间丫头们上来续过两壶新茶,茶尽天黑,众人便一道前往饭厅。
敖丙穿过长廊,思来想去,还是问出自己积攒三个月的疑惑,“四叔,这小刀究竟有什么用?”
“还不能说,你到时就知。”
敖丙蹙眉,狐疑地盯着四叔依旧朝气蓬勃的小圆脸。
和和美美用过晚饭,一行人例行饮茶寒暄,而后四散。
敖顺二人与哪吒他们住在一个院里,不过一条小道的距离。临睡前敖顺非要拖着敖丙在月下小酌,被黑脸的敖雨拎着后领拽走。
“丙儿你等着,就这两天,四叔一定要与你喝个痛快。”快字几乎是藏在风里,必须细听才能获知。
哪吒啧啧两声,“痛肯定是会痛,快还是别了,伤身。丙儿,你做什么呢?”
被点名的敖丙还在手忙脚乱地捂孩子们的耳朵,嗔怪地瞥他一眼,“在孩子们面前,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哪吒愣了半晌,不解挠头。
“我没有胡说,这都是实话。”
“你还说?”敖丙瞪他一眼,一手牵一个孩子转身就要进屋。
“醉酒第二天头疼,喝得太快伤身,难道我说错了?”太乙真人一醉就是三四天,醒来之后常嚷嚷不舒_fu,回回都是哪吒与敖丙轮换着照顾,实在是伤神伤时。
也许敖顺不会头疼,但他的歌声一定会让全府的人都陷入长久的噩梦。他可不想再经历被敖丙丢进东海又捞起,捞起又扔下的怪梦,那玩意儿真心诡异得很。
“娘,你的手心出汗了。”小球的声音打破哪吒的回想,他抬眼看去,只见敖丙神色复杂地站在门边。察觉到视线后,他扯出个笑脸,有些尴尬地钻进门。
哪吒在外头吹了会儿风,双眼忽然一亮,走到窗边趴着问正为孩子们试水温的敖丙,“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好说的东西了?”
敖丙别过眼,把neng得*条条的小球抱进水里,又在小塔身上yinJ了个法术,把她隐藏在另个木桶里。小塔喟叹一声,双tui在水中扑棱。
这yinJ子从nei往外看得一清二楚,而外头看不见里面的场景,这是敖丙先前为小塔_have a bath_时想到的法子。虽说敖丙是生她的人,但好歹男nv有别,哪怕是亲生的闺nv也得有所顾虑。
“没有,你别乱想。快些关窗,等会儿冻着星儿,你又要生气。”敖丙说着,用手边的葫芦瓢往小球身上浇水。
哪吒鼓了下zhui,He上窗子进屋,关门坐到桌边喝茶。
“你说,这事会不会与十二金仙有关?”
敖丙手指一顿,险些把水泼上小球的眼睛,“不无可能。”
然而,直到敖顺尽兴而归,他们都没tao出个所以然来。不过颇为欣We_i的是,在做客期间,由于多方的阻挠,敖顺滴酒未沾,从而避免了闹剧的再度发生。
油菜花彻底谢尽,池中荷花悄然盛放,接踵而至的还有接连不断的雨天。
好在敖丙能事先预知当日降水尺寸与时辰,倒不至于让出门耕种的大家伙儿淋成落汤_chicken_。可连绵的雨季注定是干不了_yi,于是这重任自然而然落在哪吒头上。
“自打封神之后,我觉着我这三味真火就没做过一件正事。”哪吒听话地点火烘_yi_fu,顺带自嘲一句。
敖丙正用自己的法术给孩子们冰团子汤,笑道:“学艺的时候,谁想到会用来做这些事呢?”他伸手Mo了下碗壁,将成品端给孩子们,“你们两个人分着吃,要是太凉就先放到一边。切莫吃坏肚子。”
小球和小塔一道应下,人手一个小勺子,伸到碗里搅和。
他们俩一个是能燃尽三界的哪吒三太子,一个是能冰封四海的东海龙王三太子,结果一人用火给孩子取暖、热饭、烘_yi,一人用冰给孩子们雕像、凉甜汤与果子。
怎么想都觉着有些好笑。
“雷震子先前让青鸟来传了信,说是过几日要来拜访。”敖丙擦去小塔脸上的汤渍,替小球折起手腕处的袖子,省得老是蹭到碗里。
小球咧zhui一笑,舀走妹妹即将送到zhui边的团子,冲她耀武扬威地咀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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