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n犹豫许久才终于下决心给D_D打了这通电话。他告诉Sam下周起他会和几个同事被派到国外做国际支援,归期不定。听到“国外”和“国际支援”这两个词时,他能察觉到那头的Sam明显一愣,过了几秒,那边才传来D_D不太确定的声音:“什么意思?”
“就是出差。”Dean握着电话不太由衷地笑了笑,手指漫不经心地抠着身边那块墙纸上的一个破洞,“只不过出差时间很长,而且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去**什么地方?”
“欧洲。要是上级允许的话,我会给你寄各地的明信片的。”
“是和**其他宗教有关的国际支援吗?”
整个北美政教He一的政体已经延续了近百年,南美、东亚和欧洲的天主教派在政治上的权力也越来越大,现在已经超过了王室和国会,尽管众多国家名义上还是君权或是共和制政体,但教会已经实际掌握了国家的政治。
美国外派教会和警察系统到其他国家做国际援助也不是没有先例,只是近二十年来这种事已经很少了,以致许多人都不记得还曾有过这些事。Sam也是偶然在一本书里看到的,他记得那还是Dean从图书馆借来的。
“不不,只是去做治安方面的交流,教那些欧洲佬到底该怎么破案。”Dean刻意用上了夸张的不屑语气,仿佛和那群愚蠢的欧洲人共事是对他的侮辱。
“那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唔**差不多吧,教出了好学生就能回来。”Dean说着,顺着那个破洞撕下了一小块墙纸,又心不在焉地任由纸屑飘落在自己脚边。
在这三年中逐渐被布置得也有了一点家的味道的_F_间已经被收拾一空,_yi柜最后一次被擦得干干净净,像是怕落了灰,床垫被一条旧床单yinJ着,墙边堆放着几个已经用胶带封好的纸箱和两三个不大的行李箱。
“嗯**”听兄长说这次不是关于宗教的国际援助,而且很快就能回来,原本心中惴惴担忧不已的Sam这才终于稍稍放心了,“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的飞机。”
又是一块墙纸被撕下,不忍心弄脏被打扫得宛若一新的地板,Dean一手揪着墙纸在掌心里揉作一团,最后把它胡乱塞进了自己的牛仔ku口袋里。
“注意安全**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等我的电话吧,小家伙。”
那头传来Sam的抗议,他说自己快二十一岁了,都到能喝酒的年纪了,不能再叫小家伙了。Dean被逗得终于发出几声情真意切的笑声,又絮絮叨叨叮嘱了几句,这才不舍地结束了通话。
把手机塞进口袋里,他抱着纸箱下楼,把它们塞进了Impala的后备厢里,又折返上楼,推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刚要锁门,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推门匆匆回到_F_间,从那张几是空空如也的桌上拿起了放在上面的文件袋。
文件袋里是几张薄薄的纸,一张简历,一张体检结果,一张Sh_e击测试结果,一份盖了章的证明,还有两张卡片大小的证件。
证件上是Dean的照片,照片里的他D着迷彩的军帽,表情严肃,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他要把纸箱和行李箱都送去Neill夫妇家里。一周前他已经给他们打电话说明过情况,东西送过去之后就任由他们处理了。
风沙在烈日之下刮得脸颊发痛,总有种皮肤开裂的错觉,鼻腔里被沙与尘土的气味
塞得满满当当,眉头也只能在刺目的阳光之下狠狠皱紧。Dean左手拎着他简单的行李上了飞机,刚坐下就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邻座上是个他不认识的下士,抬手跟彼此打招呼时,Dean发现他的右手少了食指和中指。
他们是最后一批回国的士兵,在战友们回国之后还留下来进行了为期一周的扫尾工作。他们几乎都是各个连队里被挑选出来的最优秀的士兵,无论是侦查、Sh_e击还是审讯,甚至是面对敌人的折磨拷问,他们都有着不俗的表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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