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蛇王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蛇王真的只是纯粹的来道一声谢而已。
谢他们杀了熊姥姥, 谢他们杀了公孙兰,只因蛇王的Q子和孩子, 当年就死在了公孙兰手下,而蛇王, 则在这样的仇恨中生生煎熬了十年。
煎熬的日子并不好过, 统治着整条黑街的蛇王并不如他的威名那般威风凛凛,他很瘦,却不仅仅是瘦,他连脸色也是骇人的苍白,在这样的大热天里, 他还裹着最厚的_yi_fu, 就好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一般, 白锦与他擦肩而过时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 蛇王一怔后,对白_yi剑客点了点头,白锦也颔首示意,然后二人便不约而同的各自移开了视线。
白锦的身后,还跟着明显紧绷着脸、j神高度紧张的黑风堂副堂主。他们没有在白锦踏出_F_门的一刹那就来汇报玉罗刹这件事, 是因为白锦离开_F_间正是为了来找玉罗刹。
他不仅踏出了_F_门,还在打开_F_门后的第一时间指了指隐在暗处的副堂主:“带路。”
副堂主:“****”
可无论如何,他们的确没有完成教主吩咐的任务,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他很紧张,再嚣张的西方魔教弟子也会畏惧他们的教主,玉罗刹在教中的威严毋庸置疑, 而更可怕的是,这样的威严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来愈重,只增不减。
不得不说,玉罗刹这高shen莫测的手段玩的实在是高明极了。
蛇王已经告辞离开,大堂中只剩下了玉罗刹和侍奉在侧的婢nv,那婢nv被顾管事T教的很好,低眉顺眼,不看不听,她站在那里,除了会倒茶,简直跟个木头人没什么两样。
在白锦走进来之前,玉罗刹的目光便已经看向了他们。
黑风堂的副堂主干脆利落的跪了下来,“请主上处罚!”
无人应答。
屋子里一片寂静。
副堂主紧张的额上都冒起了丝丝冷汗。
白锦却好像对周围的气氛毫无所觉,他将一路端过来的白小春放在了玉罗刹手边的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你是不是没给它浇水?”
白小春蔫巴巴的,整个仙人掌都显得无j打采极了,白锦方才在屋子里研究了一会儿,怎么看都觉得自家闺nv有些不对劲,干脆就携着闺nv来兴师问罪了。
虽说仙人掌不必频繁浇水,但若好几天都不给它一丁点水,至少白锦认为,这样是不对的。
玉罗刹闻言,瞪眼道:“怎么可能,本座每天都有给它浇水!”
仿佛知道了病因的副堂主:“****”
副堂主抬起头,看了一眼很可能正处于弥留之际的仙人掌,小心翼
翼道:“报告教主,仙人掌**其实是不需要这么多水的。”
白锦沉吟了一下,改口道:“不错,每日浇水对它并无益处。”
玉罗刹一点也不觉得白小春如今这个样子是自己造成的,他理直气壮道:“那也只是连续浇了五天水而已,能有什么事?也没见过有哪个骆驼连续喝了五天的水就撑死了的。”
白锦蹙眉道:“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玉罗刹道:“或许只是正常现象而已,枯叶落了也总会有新的叶子长出来,它把老了的部分褪掉了,很快就会有新的给它填补上了。”
白锦半信半疑。
玉罗刹信誓旦旦道:“你想想,这仙人掌放在荒郊野外好几年都不会死,万没有你j心照顾了几天就忽然死了的道理。”
白锦似乎被说_fu了,他颔首道:“你说的没错。”
副堂主:“****”
玉罗刹冷冷的看向跪在下面的副堂主,语气不善:“你还有什么事?”
副堂主艰难道:“**属下认为,这仙人掌就这么放着还是有些不妥,不若让属下给这盆仙人掌换换土?”将功折罪?
白锦颔首道:“可以。”
玉罗刹便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拿走。”
副堂主小心翼翼的捧起仙人掌,迅速的遁了。
白锦和玉罗刹相对坐着,没了白小春,一时间就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气氛不知为何有些尴尬,他们沉默了半天,还是玉罗刹率先道:“出来的也够久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回万梅山庄?”
“嗯。”
白锦问他:“你不回西域?”
玉罗刹这次离开西方魔教的时间未免也太久了些。
玉罗刹只是摇了摇头:“不急,再过段时间吧。”
路程就这么定下来了。
白锦醒来后表现的跟往常别无两样,丝毫看不出昏迷了四天的虚弱,玉罗刹把这一切的异常默默看在眼里,倒也没有真的问他什么。
每个人都有秘密,白锦的秘密只不过是比别人更多一些而已。
骄阳如火。
黄尘滚滚的大地上,有两匹马在飞驰。
这两个只身上路的人,自然是从五羊城出来的白锦和玉罗刹。
他们各自骑着一匹快马,有时是玉罗刹的马跑的更快些,有时是白锦的马更快些,两人如同赛马一样,一路从五羊城飞驰到了现在。
这样炎热的天,倒是让白锦想起了西域的大沙漠。
那年他莫名其妙的踩上了西域的黄沙,从此与玉罗刹结下不解之缘,如今仔细算一算,竟已过了二十多年了。
“我忽然有些想要重*旧业了。”
玉罗刹好笑道:“你有什么旧业?”
“劫镖!”
自然是劫镖!
道路中央,几辆镖车东倒西歪的停着,四周的镖师们接二连三的惨叫着倒了下去。
几十个大男人捂着眼睛满地打滚、撕声痛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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