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死了。
这个消息还没有来得及从gui兹王的营地散播出去,第二日黎明,便紧接着传来了第二个消息。
石观音的老巢被捣毁。
西方魔教岁寒三友、罗刹刀、三毒娘子、碧血妖姬**玉罗刹麾下最凶残、最冷血、最残忍的爪牙几乎倾巢而出,在短短yi_ye间就将石观音秘窟中的几百个弟子屠杀了个干净。
这两件事发生的时机太过巧He,由不得楚留香不多想。
只是白锦缄口不谈,只抱着那把剑静静地闭目养神,谁也不再搭理,他想问也不知道该如何问了。
他向来是个贴心的朋友,贴心的朋友总是比粗心的朋友有更多烦恼的,就比如在这样的情况下,胡铁花可以大大咧咧去问,楚留香却不行。
于是楚留香对胡铁花使了个眼色。
胡铁花福至心灵,一拍脑袋,跳起来吼道:“琵琶公主,你倒是说说,你们是什么意思?找一个石观音跟我洞_F_花烛,你们是疯了不成?!”
琵琶公主确实要急疯了,她双眼微红,已顾不得胡铁花在说什么:“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大公主找出来!”
大公主虽不是gui兹王最疼爱的nv儿,可到底也是琵琶公主的姐姐,是血浓于水,血脉相连的亲人,如今洞_F_花烛夜姐姐离奇失踪,她竟才是最着急上火的一个。
楚留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让胡铁花去打探消息的打算。
没能跟琵琶公主发火的胡铁花转向楚留香,怒道:“老臭虫,你又在叹什么气?”
楚留香mo了mo鼻子,苦笑着道:“我只是在叹你不是那块儿料而已。”
姬冰雁冷笑道:“傻人有傻福,他脑子里装的下的事情比你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gui兹王**
gui兹王不提也罢,石观音死了,他自然是有很多事情要去布置的。
营地乱中有序,可到底还是吵闹,白锦在帐篷里坐了一天,晚上便牵着绝尘独自走了。
绿洲里灯火明明灭灭,gui兹王的帐篷里更是笑语声不断,时不时还有歌nv曼声而唱,明日一早,gui兹王便要带着他的家人与武士回到他的国家,重新夺回他的家乡。
一切似乎都很完满。
白锦拍了拍绝尘的背,翻身上马,马儿嘶鸣一声,欢快的载着主人跑出了绿洲。
一个人,一把剑,一匹马。
数年来都是如此。
他不必与谁告别,也没有谁可以告别。
自从那个人离开了江湖,他便孑然一身,只牵着绝尘,一人一马仗剑走天涯,走遍了五湖四海。
他的剑,他的马,他的名字,甚至他的人,都刻着那个人的印记。
正因如此,也时常会_gan到寂寞萧瑟。
不是没有志同道He的朋友,也不是没有He得来的帮会,只是忽然有一天,他就意识到了自己与旁人的不同。
他是个异类。
他不是可以在两个世界里来来回回的玩家,也不是那些只会反反复复说同样几句话的npc,他生在大唐盛世中,却与所有的一切格格不入。
其实大庆也没什么不好。
这里没有纯阳宫,没有浩气盟,也没有跟他ca旗ca到shen夜便说自己要下线了的玩家,也没有谁跟他相谈甚欢几个时辰后便问他要另一个世界的联络方式,叫他哑口无言***其实,在那个人还在的时候,他也并不是这样少言寡语的xi_ng子。
渐渐学会了沉默,渐渐不再与人shen交,唯
恐自己露出了马脚,被人看出倪端。
白锦抬起头,望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剑法尚未无敌,便已有了这寂寞如雪的毛病,实在是不该。
“道长!白道长!”
白锦头也不回,绝尘亦是停也不停。
“嗷呜——!”
白锦顿了顿,下意识的勒住了缰绳。
碧月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过来,抱怨道:“奴家这么一个大美人喊您,都没有我儿子嗷呜一声来的强吗?”
白锦T转马头,看着一路追着自己过来的碧月和大狼,神色颇有几分无奈:“你又有何事?”
他真是怕了这丫头了。
碧月可怜巴巴的道:“好道长,您跟奴家一起回西方魔教吧?”
白锦轻轻一挑眉。
“不去。”
“别呀,教主想请您喝少教主的满月酒,我本打算亲自去请您,但没想到你走的这样快**若是您不来,奴家就得提头去见师父了!”
白锦骑在马上,口吻淡淡:“你若提得动,便提吧。”
碧月跺了跺脚,不依道:“道长,好道长,算奴家求您了。也就那么两天的路程而已,转眼就到了,您随便走一趟,意思意思喝一杯就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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