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过去了三四天,宋醉易闲来无事就在院子里种了好多花。上午去书院上上课,下午教钟小树认字,抽个空档浇浇花。
这天正躺在树下乘凉,旁边是端坐着练字的钟小树。
天空中无云无风,头顶上一轮烈日,所有的树木都没j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钟小树写完字递给他检查,热的一头汗。反观穿的严严实实的宋醉易只是额角冒了一点汗,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Sh_e下来,他身上印满了铜钱大小的光斑。
“不错。”他扫了一眼,看着热的不行的钟小树叹了口气,“你回屋吧,别
在中暑了。”
钟小树连忙拉住他的袖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热。汗水从脸颊滑落,滴在了宋醉易的tui上。他一愣,脸羞的通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了,都汗流浃背了还不热?”宋醉易摇着扇子,“我一会儿煮些酸梅汤,你去看看你爷爷,别热着了。”
正说着有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他抬眸一看,正是之前他让查秋凝雪身世的那个衙役。
“宋夫子。”他喘着气,伸手随意擦着汗,“事情查出来了。”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钟小树。
“你回屋里歇歇。”宋醉易侧过头把他支开。然后看向衙役,问:“查出来了?”
衙役一脸复杂,说话间也犹犹豫豫,“查是查出来了。她也承认是自己杀了孙费。就是**”
承认了?他有些惊讶,“就是如何?”
衙役皱着眉,“就是她好像**这里有点问题。”边说着边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脑子。
“你确定?”宋醉易站起身,扇子摇的幅度变大,“我之前和她见过面,她怎么也不像是脑子有问题。”
“这**她一直说孙夫人杀了她的孩子,如今孙费死了是上天注定让她来报仇的。”
这话倒是解开了宋醉易心中关于秋凝雪为什么这么恨孙夫人的疑问。不过**
“我记得秋凝雪进太守府也不过两个月,就算孙太守日日去她院子里**这也不该**”他沉吟了片刻,斟酌了一下言辞。
衙役也是一副头痛的样子,“太守大人还找了城里有名的大夫给她把了脉,确实是没有怀过。”
他顿了顿,小声说道:“听太守府里的老人说,府上之前有个陈姨娘。生了个儿子,可惜生下来就是一个死胎。醒来后一直吵嚷着是孙夫人害得。”
宋醉易He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这也不对,那个陈姨娘应该和孙夫人差不多年纪。秋姨娘不过二八年华,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说来也是让人疑惑不已,秋凝雪之前还口口声声的说不让他ca手这件事,那为什么身世一查出来就承认了是自己杀的孙费?明明没有怀过孩子,却说孙夫人害死过她的孩子。
宋醉易想了想开口询问:“秋姨娘和那个陈姨娘有没有什么关系?”
“嘶——”衙役回想了一下,“到也是没什么关系,秋姨娘家在关东,和太守相遇也是偶然。陈姨娘是济南城本地人。她们也牵扯不上什么关系。”
“这倒是稀奇。”宋醉易挑眉,想了想,“若是陈姨娘的孩子没有死,今年应该多大岁数了?”
他这话一说衙役就睁大了眼睛,“您是怀疑秋姨娘是陈姨娘的孩子?”他皱着眉想了片刻,缓缓道:“若是当初孩子没有死,正好和秋姨娘年纪差不多。”
“但**”他犹豫不决,“陈姨娘当初生的是个儿子,秋姨娘是个姑娘,这怎么也说不通A。”
“秋姨娘现在怎么样?”宋醉易不答反问。
衙役缓了缓神,“已经收押大牢了,太守可是气的不轻。据说是孙费那天晚上照例吃了秋姨娘给他送过去的一盘牛r。也找仵作验了,确实是吃了牛r。”
他又掏出了和宋醉易拿出的一模一样的香囊,“这香囊是从孙费_F_里发现的,和您当初给我的不一样,里面多了不少樟脑。”
“不一样?”宋醉易一愣,接过香囊闻了闻,果然和当初在秋凝雪身上得来的香囊味道有些许差别。她身上的
香囊味道淡淡的,孙费这个香囊味道很浓,恰好遮盖了樟脑的味道。
樟脑闻多了会怎么样?他shen眉禁蹙,仔细回想了片刻。樟脑闻多了好像会头昏呼xi不畅?他突然想起了朱维几人的症状,当时头昏脸色惨白,或许不是因为食物中毒了?而是樟脑闻的多了?
“那这也不至于致死,孙费是怎么死的?”他疑惑道。
衙役叹了口气,“秋姨娘送的牛r里放了毛姜。”
“毛姜?”
衙役:“听仵作说牛r和毛姜一起吃致命。”
“孙费就是这样死的?”宋醉易气极,冷笑道:“所以的东西,香囊也好,朱维他们昏迷也罢。和孙费的死全部都没有关系?”
衙役面露难色,“这**也难说**”
“不过秋姨娘已经认了,孙费也算是死也瞑目了。”
宋醉易闭上眼缓缓吐出两个字,“罢了。”
“能不能让我见秋姨娘一面?”过了良久他才缓过神来。
衙役点点头,“自然可以。”
大牢里很黑,只有几盏油灯照着。里面有些太过安静,静到能听见老鼠穿过稻草的声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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