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桥尽香街直,笼街细柳娇无力,金碧上青空,花晴帘影红。黄衫飞白马,日日青楼下,醉眼不逢人,午香吹暗尘。
桑海街头车如流水马如游龙,这里没有经受战乱,街市的繁华比之咸阳丝毫不差。
万里晴空之下,一队蒙面的黑甲士兵出现在街道之上,护着一辆马车朝着小圣贤庄的方向而去。
沉着脸坐在马车里的李斯听着外面的喧闹,脸上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马车没有上山,而是在山脚下的别院前停了下来,上次大张旗鼓造访小圣贤庄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再去一次也没什么用处。
不用李斯开口,跟过来的侍卫便将庭院各处仔细检查然后守在那里,明面如此,暗处不知道还有多少守卫。
李斯表示,他对这里最满意也最不满意的,就是这无孔不入的护卫了,他身边带着如此多的侍卫,那就意味着外面有比这更多的危险等着,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的刺杀来的是什么人。
敛了神色走了Jin_qu,李斯看着已经被请到这里的青年人勾起唇角,“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子_F_果然是x_io_ng怀大志的俊杰。”
“子_F_不过是一介平民,怎敢有劳大人尊驾。”张良起身行了一礼,看着私下里将自己找来的相国大人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只是面上丝毫不显。
“不必多礼,入座吧。”凭这反应大概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猜
想是正确的,李斯轻笑一声坐在靠窗的席位上,然后不紧不慢开始烹茶,“桑海小圣贤庄为人师表声震海nei,身为儒家三当家,当今齐鲁三杰之一,子_F_当真不凡。”
“相国大人过誉了。”淡定自若在李斯对面坐下,张良依旧一副纯良的模样,任谁看来也挑不出半分错处,“儒家不过秉承先贤至圣先师遗训潜心修学、诲人向善以尽读书人的本分罢了,而且,相国大人不也算得上是儒家弟子吗?”
“不敢,荀卿有言在先,此生只有韩非子一个弟子,李斯怎敢违背荀卿的话。”听到这些忍不住冷笑出声,李斯将二人面前的茶碗倒满,然后轻飘飘继续说道,“以桑海小圣贤庄的气派,以儒家在天下人心中的威望,李斯不敢高攀。”
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人对之前被荀卿拒之门外的事情很不爽快,当然,更不爽的只怕不是被荀卿拒之门外,而是荀卿那一句“今生只有一名弟子,其名韩非”。
想到两个师兄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相处模式,张良无奈叹了一口气,“师兄。”
如果这个世界的韩非师兄还活着,这会儿李斯师兄不会心平气和的来这儿找他喝茶,只怕已经打到韩非师兄家里去了。
明明在外面都是稳重持事的样子,偏偏凑在一起就变了一副模样,以皇后殿下的话来说,就是跟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
身为晚入门十几年的师弟,他能怎么办,还劝的了不成?
想到这里,张良再次叹了一口气,“老师如今这般,连子_F_也不能开口称师,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再计较这些了。”
“若不是韩非人不在这里,非得和他一起去老师跟前问个明白,就算这里的老师更偏爱他,何至于将李斯赶出师门!”神色不善说了一句,李斯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上好的茶叶就让他这么牛嚼牡丹般给糟蹋了。
眼角微抽看着和上次见面完全不同的师兄,张良默默端起碗抿了一口,然后慢吞吞说道,“老师将师兄逐出师门,乃是因为师兄你同门相残,害了韩非师兄的xi_ng命。”
在他们的世界中,他和身为丞相的李斯师兄走的更近一些,两位师兄都是法家的杰出人物,韩非师兄更是其中佼佼者,师兄弟三人之中,到最后竟然只有他一人更偏重老师荀卿的儒家学说。
因为口吃之疾,韩非师兄平日里话不多,但是在这个世界,说话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韩非师兄非但和他是忘年交,当年韩国未灭时更是关系紧密。
有着这具body所有记忆的张良表示,他对当年的真想也很_gan兴趣,同样还是师兄弟,韩非师兄的死真的和李斯师兄有关吗?
“同门相残,李斯像是那种人吗?”眯眼瞥了端正坐在对面的张良一眼,李斯重重放下茶碗,“他当年出使秦国,可是陛下亲自请过去的,李斯再有能耐也无法在陛下的庇护下出手谋害。”
他们俩的本事如何陛下清楚,他怎么可能因为怕被韩非压了一头就下手谋取那人xi_ng命,再说了,虽然韩非让陛下很不高兴,但是也没真的死在大狱里。
shenxi了一口气然后恢复了平日沉稳,李斯揉了揉眉心,“韩非没死。”
“没死?”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之人,张良差点将茶
碗打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既然韩非师兄还活着,为何十年都不曾出现在世人眼中?”
“因为他是韩国公子,这个世界可还有着一个事关七国的秘密,当年的陛下对那个秘密颇有兴趣,便直接将人交给yin阳家了。”
想到最近和自己接触的yin阳家之人,李斯心中的恼怒也消的差不多了,落到yin阳家手中,他那韩非师兄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折磨,他虽然被赶出师门,好歹人还好好的不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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