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nv士的面不好骂人,也不好打架。”鲁滨逊挑衅地眯起了双眼,“现在我们可爱的小妹妹已经走了**”
副旅长轻轻吹了声口哨:
“是A,是A,一定憋坏了吧。弟兄们在山里当野人,想骂人就骂人,想打架就打架。可你只好裹在两层皮下面。第一层是顾问施马霍尔;第二层是间谍鲁滨逊。你不嫌闷,我还嫌闷呢。来吧,来吧,把这两层皮都neng掉,让亚瑟出来透透气儿**”
“这可是你说的!”
猝不及防地,亚瑟揪紧了弗朗西斯的领口,拖进书_F_,按倒在地上就要开揍。只有利物浦港的海员家的儿子,才使得出这样干脆利落的把式。当年在利物浦的主场安菲尔德门外,他就是靠着向父亲学来的这一tao,冲挑事儿的埃弗顿球迷开战的。
久违的随心所Y_u犹如朗姆酒下肚,烧透了他的全身。亚瑟几乎要欣喜若狂地把拳头砸下去了,然而在纠缠中,他看见几张纸片从弗朗西斯X_io_ng前的口袋里散落到地毯上。
“还带着什么机密?嫌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亚瑟放开弗朗西斯,从地毯上拈起一张纸片儿——上面只签着一个“R”。一瞬间他认出了自己的笔迹,慌乱地把所有的纸片都拢到手心里来。这就是他以前捎回的情报,正文已在阅过后被销毁,签名处的“R”——鲁滨逊,却留了下来。
“真矫情,真矫情!”他惘然若失地低声说,“我可是把你捎来的每一个字都给烧了,连一个‘F’都没剩下!”
“嗯,随你的便吧,只是你烧不掉比利牛斯山,我把‘A’和‘F’刻在山岩上了。”
“恶心死了,我可真为自己是英格兰人而骄傲,因为我们_geng本就没有你这么矫情的家伙。”亚瑟将手里拈着的“R”一直贴到弗朗西斯的鼻尖前面,“你刻下的是弗朗西斯和亚瑟,可我现在是鲁滨逊**”
弗朗西斯心平气和地直视着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
“无论你是‘A’也好,‘R’也好,我一直签下的都是‘F’。当你是亚瑟(Arthur)的时候,我是弗朗西斯(Francis);当你是鲁滨逊(Robinson)的时候,我是星期五(Friday)**”
英格兰有条河叫默西河,默西河边有个港口叫利物浦。利物浦两百年前住着个鲁滨逊·克鲁索,两百年后住着个亚瑟·柯克兰。利物浦是爹,默西河是娘,孩子们就从默西河口起锚远航,并不告诉爹娘自己是否回来。
“鲁滨逊·克鲁索出海时,年纪轻轻的。他可没有爱人,整个世界在前面等着他**”
鲁滨逊在孤岛上留了二十八年,而亚瑟直到今天也才二十六岁。岁月、世界和海风一样漫长、严厉而孤寂。星期五和鲁滨逊在一起,“F”和“R”在一起;弗朗西斯和亚瑟在一起,“F”和“A”在一起。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俩并肩坐在地毯上,默默无言,仿佛在倾听彼此的心跳,仿佛在倾听山风和Ch_ao汐。
“你果真是个野蛮的家伙,瞧你自己都承认了。”终于是亚瑟先一步打破了沉默,“因为星期五就是个野人,全仰仗文明世界的鲁滨逊来教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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