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这样一次次跑专家局跑出来的。M_亲想岔了,伊万不止有用,甚至可以说他这条命就是伊万救出来的。
他亏欠伊万的真的太多了,却不知道能为伊万做些什么。伊万在这边什么都不缺,想送点东西吧伊万也看不上。而且以后他不是伊万的翻译了,一年可能也见不上几次面,真正是大恩难报了。
孙局长坚持要把他T出专家局的系统,以避免王耀进一步和苏联专家接触。枪顶在脑袋上,也不容王耀不答应。他在监狱里就写好了申请,说自己因为健康问题,不能再担任随行翻译的工作,希望另行安排工作。孙局长看了没问题,让王耀再抄了一份给他留底,嘱咐王耀等出狱后找个时间把申请书交到局里。
王耀挑了个只有父亲在的时候,和他说自己打算把专家局的工作辞了,请父亲帮忙把申请书交上去。父亲把申请书拿过去读,王耀挺紧张的,反复想着事先准备好的借口,要是父亲一质疑就全说出来。但父亲看完之后只是抬头问他:“非辞职不可?”王耀点点头,一时有点拿不准父亲这话的意思,犹豫着是不是再说点什么解释一下。父亲摆摆手阻止了王耀,说:“别说了。我明天帮你递上去。”
王耀不认为事后捏造的说法滴水不漏,至少跟着打听了这件事一两个月的父亲是不会完全相信的。他很_gan谢父亲选择不shen究,有些事情没必要都说透。
孙局长不让王耀透露何裕的事,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借口,让他不必纠结是否向伊万坦白。其实王耀也许比孙局长还怕伊万知道,一旦伊万知道,他就真的没勇气面对伊万了。
他从大学毕业起就和伊万在一起工作,偏偏这一年还是多事之秋,王耀在生活和思想上都经历了不小的改变,他无比珍视这段回忆。即使真的再不见面,他们仍然是朋友、拥有一段共同的美好回忆,王耀也可以安We_i自己,说他们是互寄遥思、相忘于江湖;可一旦伊万知道他做过什么、知道他们的友谊中掺杂着多少算计,一定会厌弃他怨恨他,乃至于后悔把他给救了出来,那他真不如死在里面干净。
在卫生所待了快一周,虽然肺炎还没好干净,整个人已经不像刚来时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了。医院毕竟不如家里舒_fu,王耀出院回家,每天早上去卫生所打点滴。
住院的这一周,厂里不少人都来看王耀,可伊万却一次都没来过。王耀心里犯起了嘀咕,尤其是父亲说伊万问过几次他的情况,也不像是不关心的样子,王耀更猜不透了。
王耀在家里没事的时候也就看看书,他书架上有一排从伊万那里拿来的书,有时候忘了还便越积越多。以前两个人有工作关系,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找伊万。现在呢,以后呢?
十二月初的时候专家局发来了回复,说是批准了王耀的辞职申请,已将档案发回原校。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和M_亲说的,M_亲倒很平静,说现在确实身子没养好,多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工作的事不急,就是赋闲一年等明年夏天随应届生分配也可以。
这天家里来了稀客。父亲之前去大学的实验室找教授讨论问题,恰好又碰到了严教授。严教授提起王耀的档案被退回学校了,问是怎么回事,父亲便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问分配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消息。严教授听了一阵唏嘘,说等周末来看看王耀,顺便聊聊分配的事。
严教授专程过来一趟其实有自己的想法。早几年打仗的时候严教授几个儿子都死了,身边只有一个小nv儿。之前王耀在严教授手下做事的时候严教授对他就颇为偏爱,之后逢年过节王耀也常去拜望。古代讲究为师为父,严教授年迈孤独,心里甚至把王耀当儿子看了,凡事多有关照。
严教授的nv儿严楚楠比王耀小两岁,在同一所学校学俄文。前年暑假王耀在严教授那里帮忙翻译图书的时候两人认识了,以后有什么俄文的问题,nv儿放着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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